第59章 忽冷忽热,容易感冒

  “秋冉,收起你那颗爱慕虚荣的心!我告诉你,我不可能跟那些人一样被你耍得团团转,被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的原则是一颗心一生一世,如果你跟其他女人一样,那我也只能像扔白菜一样扔了你!”池忆凡一通怒吼,深邃的黑眸中是骇人的杀意,似乎下一秒,那深眸一闭便可捏断秋冉的手腕。

  那个气焰嚣张的叶辰,敢抢他的女人,该死!他本以为最多也就斯哲一个情敌,现如今好不容易解决了苍诺,又横空冒出个叶辰,而且这男人相当棘手。

  秋冉不小心被震了个七荤八素,又有些莫名其妙,那手腕被捏得疼痛无比,纤眉一拧,忍不住扭曲了小脸,“喂喂,你到底在说什么?脑袋被门夹了吗?什么乱七八糟的!”

  “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里清楚,竟还冲着我吼?!”池忆凡那张俊脸冷若如霜,一双寒眸更是犀利无比。

  秋冉倒抽了一口冷气,既因为池忆凡的话,又因为这手腕传来的疼,疼痛加剧实在受不了了,便挣扎着道:“你先放开我行不行?很疼耶!”

  池忆凡心里再恨得厉害,也知道手的力道有多重,秋冉疼了,自己心里也不好过,重重地一咬牙,然后胳膊一甩松开了钳住她的手,“痛了就好,再不安分,会让你痛上一万倍。”

  他这一甩,秋冉身子猛地失去平衡,便一个趔趄跌在了他的面前,手肘与石板摩擦,顿时呲牙裂嘴疼得不行,“痛死了,要不要这么混蛋啊!”

  池忆凡眸中泛起一抹心疼,忙伸了手,下意识地想要扶秋冉起来,脑中一刹间又闪过她与叶辰相拥而睡的画面,想到她的不贞与欺骗,那手,便如触电般又缩了回来,转了身向商务车走去。

  “唉——”

  秋冉幽幽一叹,看他无情地甩头,又恨得呲了牙,坐在冰凉的地上,一边揉着她的手肘,一边碎碎念,脑子里倒带般回放着池忆凡这一系列如失控般莫名其妙的怒吼。

  该死,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虽然自己大大咧咧、口无遮拦,甚至桀骜不羁,仪态也没有大家闺秀那般端庄,可自己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随意不检点什么的,更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闷。

  水眸倏地一紧,秋冉脸色陡然变得粹白,莫非……他说的是,叶辰?那晚他与叶辰锋芒相对,还说了些阴狠的话,他知道了自己与叶辰的过往?

  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抿着唇,眼看着他走出几米外的帅气背影,顾不了多少,便一个激灵爬了起来,踉跄着去追他,一定要探探他的口风,他若是真知道了,那自己就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毕竟这日子还要过的,打入冷宫的滋味很不好受。

  过往啊!谁没点过去呢。

  “池,池忆凡,你等一下!”

  池忆凡步子稍滞,没想过她追了来,这蠢女人难不成要跟着自己去公司?心口紧了紧,插在裤袋里的大掌一捏,继而又迈开了步子。

  “老公!啊——”

  由于追的急,也没看路,坡跟的鞋子一歪,扭了脚,“咚”的一声,惨烈地摔在了地上。

  螃蟹就是螃蟹,这一急就想直走,却忘了应该横行,秋冉心里那个叫苦不迭啊。

  池忆凡心思虽有些凌乱,不想理她,心却一直放在身后的女人身上,听到那声惨叫,心头一惊,立刻回了头,微叹了口气,折回到她跟前,伸了手扣住秋冉的胳膊往上一拉,但那寒眸未减一丝温度,气急败坏地低吼道:“长眼睛了没?怎么老是摔着。”

  “唔,长了,但是有些近视和夜盲,你走得那么急,我只是想问你些事……诶诶,真是痛死姐了。”秋冉美眸泛上一层水雾,想挤出几滴眼泪叫这男人心疼一下,可这一阵阵钻心的疼硬是没让自己哭出来,所以男人不会怜惜她,果然——

  “活该!”

  池忆凡咬牙丢出两个冷冷的字,拿起她的手,看到她掌心红了一片,心里一疼,便朝车里做了个稍等的手势,扬了头,闷闷地说:“跟我来!”

  一车的人,捶胸顿足了起来,总裁差点就上车了呀!

  秋冉小心翼翼地跟在了后面,进了卧室,坐在沙发上托腮看着池忆凡,噼里啪啦一阵翻箱倒柜,男人终于找到了一个小药箱,然后取了一支止痛膏递了过来,依然冷着扑克脸,沉声说道:“喏,把药擦上。”说着便将药膏往秋冉腿上一丢,兀自坐到了沙发一边,蹙着眉不再看她一眼。

  “哦,谢谢……”秋冉木讷地吐出几个字,泪眼婆娑了起来。

  “跟我需要这么客气吗?当我是外人啊!”男人蹭地转眸。

  秋冉被阴晴不定的男人吓得一跳,心里委屈,眸底氤氲着水雾,要哭了起来。

  池忆凡咬咬牙,瞪了眼秋冉那泪人模样,终是狠不下心,移了过来,低了低嗓音说道:“我给你擦上吧。”一把接过药膏,拉起她的小手翻了一下,动作轻柔地给她细细的涂了一层,并嘱咐着:“忍一忍,最好不要碰水,一两天就好了。”

  “嗯,我知道。”秋冉鼻子一吸,又用手胡乱擦了一把脸,池忆凡那俊脸难看得要死,额头挂满了黑线:“就知道哭!看你这脏兮兮的丑脸就讨厌!”

  言不由衷地说完,那手中却多了一张纸巾,把小女人扣在怀里,动作轻轻柔柔地为她擦拭着了一下眼泪和鼻涕。

  秋冉小脸一扬,赌气似地说道:“不是说我活该吗?干嘛管我,哼!”

  “臭女人,你……”池忆凡气结,眸中怒意火速蔓延,“我不管你,你想让谁管?!”

  “额……我,反正不要你管,忽冷忽热的人家容易感冒!那什么,我,我行得正不怕影子歪,不管你知道什么,我都只忠于你一个人的,咳咳。”秋冉被他这一吼骇的身子一个寒颤,嘴巴也有些结结巴巴,感觉是在心虚。

  “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你跟叶辰之间没有点暧昧?!”池忆凡气的攥紧了拳,脸色铁青,若不是她身体身子受了些伤没有恢复过来,早撕碎了她的衣物,狠狠惩戒她一番,让她再欺骗自己。

  “我……我以前是喜欢过他,可是那是在认识你之前,后来他娶了我姐姐,我跟他就已经划清了界线。”

  “哈哈。”池忆凡凄寒地笑了起来,“果然,那夜你被人下了药,心神迷乱之下叫出的那个名字就是叶辰,把我当成那该死的男人一夜蚀骨缠绵,秋冉你真行啊!原来你早就心有所属,嫁给我不仅是为了秋临风的公司,更重要的是能找个人替代他吧?我真是彻头彻尾的一个白痴!”

  一语道破,秋冉如一声闷雷劈中,动弹不得,哽咽得说不出话,他说得自然是对的,可是,此后发生的点点滴滴难道不足以抵消那些不快吗?

  无言以对,唯有悲鸣,眼泪止不住地肆意横流,那刻意压抑住不敢大声的嗡嗡哭声传入池忆凡的耳内,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心浮气燥,脸一冷,禁不住一声低低的怒吼,“不准哭,哭给谁看呢!以前那个雷打不动的女人死哪去了,我最见不得女人哭了!”

  那哭声便嘎然而止,呆滞了片刻,秋冉又是忍不住抽噎了一声,忍了住,不到两秒,又是一声,如此反反复复,断断续续,弄得池忆凡郁闷至极,一张俊脸布满阴霾,想再雷吼一声,又担心着她哭得更凶,逼不得已,男人只得仰了头深吸了口气,逼着自己嗓音柔了再柔,然后有些宠溺地劝道:“乖,不哭了好不好?”

  “嗯,我不哭,那你不要生气了,行吗?”秋冉见池忆凡语调轻了许多,才渐渐止了哭声,红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不时地瞄着他。

  “我怎么能不生气,一群男人围着我的女人转,偏偏我这没心眼的蠢女人老是不小心被绕来绕去,伤痕累累,我不心疼吗?”池忆凡没好气的说。

  被这一提醒,秋冉方才记起自己刚才的愤怒,明明是一群女人围着他转嘛,那个叫雅兰达的绝美女人跟他有什么关系呢?脑袋一耷拉,并没有接他的话,而是幽幽地问:“你认识一个叫雅兰达的女人吗?”

  “我……”池忆凡瞳孔骤然紧缩,寒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秋冉,有些慌乱,好半响,才缓缓轻吐道:“以前我从来没听过雅兰达这个名字,只是最近听过,是一个女钢琴手。”

  确实,他说的一点不假,他只认识琳娜,这样的回答,既巧妙地避开了那些隐晦的过往,也不算欺骗秋冉,可到底是谁跟她讲了雅兰达这个名字,怒。

  “那我被苍文远绑架的那晚,你在哪?”秋冉顾不得暗喜池忆凡没有旧情人之说,可苍文远那句“旧情复燃”也不会空穴来风吧,便又紧着疑问道。

  既然追问了,那只能一扯到底,因为他绝不能让秋冉知道琳娜割颈自杀的事,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与琳娜在一起过,深眸一转,接道:“我去古亦宸的会所了,交代了手头上的事,准备近期回公司务点正业,哪有你那样惬意,唱唱歌就算了,还给我喝了不少酒?!”

  “呃,那什么,没有啊……”秋冉慌乱地闪了闪眸子,吞吞吐吐,一副心虚的样子。

  “难道没有?你那一身酒气是哪来的?”池忆凡不动声色的反问,已经成功避开了琳娜那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