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帝王欢

  在多罗明慧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的同时,这后宫还有另一个女子,也是怀着激动、忐忑的心情,而不敢入眠的。

  她就是今日即将得到皇上宠幸的梅芳菲,今日之前她与皇上,除了宫廷举办大型活动时,能在众秀女中远远的看上一眼外,再无其他交流,而现在、马上,她就要和皇上就将同床共枕,她的心情岂能不激动,然而少女的第一次,心里总还是充满着忐忑的。

  什么叫做临幸,与异性同床而眠,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会很舒服,还是会很疼,很难受,听说处女的首夜那里是会出血的,那一定会很痛的吧!

  想到这些梅芳菲的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不过,今日既然已经轮到自己,以是逃无可逃,何况其她秀女还巴不得皇上能够去她们那里呢,既然身为女人,早晚都会有这么一天,并且这也是所有有过孩子的女人,都所要经历的事情,她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梅芳菲等皇上来了,按你先前准备的表现就是啦,别害怕,从容、淡然一些。梅芳菲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到。双手紧紧握拳,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给自己加油打气,长呼出一口气后,她的整个人似乎也放松了很多,整个人便乖乖的躺在了锦被里,心里想的开始都是宋曦文的英气容颜。

  很快太监禀报的声音自殿外传来:“皇上驾道。”

  宫中规矩,初次到东暖阁侍寝的后妃,会在静身沐浴后,身上只披一件薄纱,被裹在锦被里,被太监们抬到后妃侍寝地东暖阁来,其间侍寝女子不可再下地走动,皇上来时,也无需下床请安。

  听到皇上驾道,梅芳菲肩膀缩了缩,抬头向大门口望去,见那个身材伟岸的男子就站在门边,瞬间欣然的笑容盛满在她无限娇媚的脸庞上。

  “皇上吉祥。”终于皇上走近了,第一次与她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柔声给他问安。

  宋曦文嘴角虽勾上一丝笑容,但英气无比的脸庞上的那对剑眉却还是微微皱着,此时看上去如两对儿分不开的毛毛虫一般。

  皇上是不喜欢自己吗?为什么见自己身在这里,却不见一分喜颜,也或许皇上是碰到了什么棘手的国事,所以才不高兴。

  梅芳菲是在太后颁布新规,要皇上翻牌轮流侍寝后,第三个得到侍寝机会的后妃,而先前得到宠幸的唐靖云和周欣露,都让宋曦文觉得很是扫幸,唐靖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嘴上连哼都不哼一声,让宋曦文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强奸犯,而周欣露则是像个没有脑子的木偶一样,只会一味儿的迎合自己,却不见任何新意。

  她们两人,和她离开皇宫前遇到的女人,除了样貌、身份有所不同以外,其它表现几乎没有二致。这样的被动化或者模式化,都是另宋曦文所厌恶的。这种感觉,就如同太后颁布的这个轮流侍寝的规矩一样,叫他不快,叫他郁闷。

  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却连每天晚上选择去哪个女人,那里歇息的机会都没有,这是何等的悲哀。而寻常人,人所拥有的爱情和男欢女爱,到他这里也全变了味道。

  身为一国之君,他现拥有17个后妃,以后可能还会27、37个,甚至更多,可他却无法拥有一次简单恋爱的机会,现在她后妃里位份尊贵的女人,几乎都是她的母后李瑶媛,按照家世、身份给他选择的,他没有真正取舍的权力,他有的只是所谓的“宠幸”他们的权力,很简单,对他而言,却也是那么的恶心。

  梅芳菲现在当然还不会想到,面对躺在锦被里,美艳如花,娇羞似水的女子,他心里想的却是这些,只微微觉得皇上可能是不喜欢自己,所以见到自己才会没有了笑面。

  “皇上,您是有心事吗?”梅芳菲小心翼翼的柔声问他道。

  “没什么,朕只是有些累了。”宋曦文敷衍道。他不想忙完一天的公事后,很快自己又要处理另一件公式化的事情。

  梅芳菲微一沉思,心想那我就还是按照原定计划来表现吧,为了显示出自己的新意和不同,梅芳菲想在和皇上巫山云雨前,先给皇上跳支舞。她想这样皇上可能更容易动情。

  “皇上,既然您累了,那您先躺下歇着,菲儿给您跳支舞,帮您舒缓舒缓疲惫可好。”梅芳菲兀自坐起身子来说道。

  “哦,好啊,刚刚忙完公务,正也想换个心情,爱妃若是能给朕舞上一曲,那真是再好不过了。”总算有一位和其它人不同的,宋曦文的脸上终于有了笑面,星眸中的光芒也温柔了很多。

  “可惜没有音乐。”梅芳菲先前观察层子时,看到床旁的一张桌子上放了一支精致的笛,一支玉致的箫,从此也能看出来,宋曦文也是个懂音乐的人,他会把这一笛一箫放在东暖阁,他对这两件乐器的喜爱,也可见一般。

  宋曦文听她这么说,吹一支箫的兴致顿起:“谁说没有音乐,朕来给你伴奏。”刚刚满身疲态的倚倒在床上的宋曦文,马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桌上,将其中那支玉箫哪了出来。

  “皇上吹箫,那臣妾真是荣幸之至。”梅芳菲笑颜如花,面色欣喜的说道。

  “你想跳什么?”宋曦文问她,语气也比先前柔和了些。

  “臣妾想跳一首叫做‘思郎切,望春闺’的曲子,此曲并不十分高雅,应该并没能入得皇上的耳。”梅芳菲眸光柔情似水的看着皇上回话道。

  “思郎切,望春闺,听来蛮有意思的曲名,只是朕的确未听过此曲。”宋曦文又念了一遍梅芳菲所说的那支舞曲的名字,接着说道:“不过也无碍,爱妃你只管跳着,我随着你的舞步,为你合上音乐便是。”

  “皇上亲自为这支舞曲作曲,那真是这支舞曲之幸,也是臣妾之幸啊!”梅芳菲脸上的笑颜更深了些,刚刚她清晰的听到,只这一会儿工夫,皇上已经开始称呼自己为爱妃了。

  只这一会儿工夫,如此这般的转变,她心中岂能不喜。她心情略微放松的想,看来今晚自己算是做到了对症下药,甚至更为漂亮,简直就是转败为胜。

  挥动着柳枝一样的纤长手臂,梅芳菲开始曼舞起来,边舞蹈,还边清声歌唱道:“皇上未所知,妾思君之切,入宫二十日,日日思君郎,君郎高贵似天神,妾身只敢远远望。”梅芳菲边吟唱着,边随着歌词做着相应的动作,宋曦文的箫声,随着她的舞姿,也渐渐合得上了。既而越和越顺。

  梅芳菲身上只穿一件薄纱,舞蹈过程中,她那饱满圆润的胸围,柳枝一般纤细的腰身,和那双又细直又纤长的大腿,都尽现在宋曦文的眼前。

  “长夜漫漫,漫漫长夜,妾身只有一人独守空闺,望着宫门,无限期盼,君不知妾之思念,有多深,君不知妾之想念,有多浓,问妾思君有几许,长长江河无可比,问妾思君有多浓,浓浓深夜无可比……”唱到此时她脸上虽然依旧含着笑容,美丽的大眼睛里却已然噙上了闪闪的泪光。

  其实民间也本没有这段舞曲,这支歌,这一切都是梅芳菲,和着此时的氛围现编现卖的,歌词、舞蹈虽都略有瑕疵,然兴致已被撩拨起来的宋曦文哪还顾得上这许多。

  舞了这么久,她的柔美身段,她的性感身材,已然撩拨的宋曦文的整颗心都瘙痒难耐的如同无数只温柔的小手,在挠他全身,他却动弹不得一般。

  他的整颗心已经为眼前的佳人所深陷,他的箫声越来越低,越来越低,渐渐得就再也听不见了。

  他急步走到正在做一个撩人动作的梅芳菲身边,大手搂紧了她的弱柳一样的腰枝,狂热的吻是时的铺天盖地的向她袭去。

  她的身姿顺势靠到了桌子上,是的,现在的梅芳菲还是清醒的,别的女人怕是都在床上,她就要力求和别人不同,力求自己与宋曦文的首夜,能给宋曦文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自己她日荣华、得宠便都是情理之中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