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艰辛的日子

  写这章我鼻子一直酸酸的,泪水哗哗流,可能就是因为带有感情,所以写的不太好,希望你们给我建议!

  上回说到刘景天告别彭佳佳,走出小区,又搭乘出租车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才晚上九点多一点,刘景天知道此时此刻父母必定还未睡,父母总是睡得很晚,很晚!他们总是很忙,忙得都没有时间休息了,忙得头发都白了,忙得背也驼了,忙得身体都累垮了。他不禁感慨——自己没有本事呀,让父母受苦了,遭罪了;如果他能在城市买房,他就能把受苦受罪的父母请到城市来——可是上海市的房价让他望而却步,谢慧的购房要求更使他为难万分,生活的无奈更让他无法喘气。

  刘景天离开故乡也有五、六年了,未曾回过家,村中的人都骂他出人头地了、就忘了年迈的老父母,唾骂他绝情绝义,臭骂他没有良心。村民的骂声并不能说明他们素质低、没有文化,反而证明他们都是善良人,因为世间有太多有了钱而忘了老父母的人,所以他们不得不怀疑刘景天。世间之事并不是旁人能看清楚的,但旁人明亮的眼睛也是道德和人性的标尺,尽管有了误差,却也能测量出一个人的伟大或矮小。

  刘景天的父母深深知道他的一片孝心,为有这样一个好儿子而高兴。一片冰心在玉壶,很多人是用言语去表达,而刘景天是用行动去证明。

  他每月都会给父母邮寄2000元钱,可是这些钱不是悄悄地跑进了医院,就是送了亲朋好友的份子钱。每次父母去取钱时,逢人就说——我儿子又给我邮钱回来拉,你们看他多有孝心——他不是炫耀,只是让别人知道他的儿子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村民听了他的话,也改变了看法,都夸奖刘景天是个孝子。刘景天的父亲每次说这句话时,脸上都充满了笑容,他的笑如莲花地绽放,自然而又脱俗。

  刘景天的父母此时还在忙碌。白天忙碌了一天,夜晚还要忙碌,这正是农民的疾苦。多少人能明白他们的苦,多少人能知道他们手上的伤痕是那一年留下的,不,不,你们都不知道,就连农民自己也不知道!

  很多人看不起他们,所以他们坐公交车只能站着,坐地铁只能在一个小小的角落蹲着。我在想——农民,你们太“可耻”了,太“可耻”了,你们无法堂堂正正地挺胸抬头,总是弯着腰做人,但这些都是那些所谓“高贵的”人把你逼成这样的“低贱”的。我想说——农民,你们太高贵了,太高贵了,尽管你们弯着腰,但你们的身板永远都是直直的,这些都是那些可耻的“高贵的”人赋予你们崇高的、伟大的、神奇的精神!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人们看了很多、很多穷苦人的悲惨现状,人们感同身受,但这种感受永远没有切身体会来得真实!

  我们先来看看刘景天的家到底是什么样子。房子四面有八根大木柱,支撑着这个摇摇欲坠的四面墙壁和屋顶的瓦片,墙壁都是竹片做成的,糊上了一些黄土,有些地方只能看见黑黑的竹片,冬天时寒风可以从这些缝隙中吹进去,如同暖气一样吹得人脸红红的,发着烫。

  屋前右边的门是黑黑的木门,由于使用年限太久,变成了这般,绝非刷了黑漆。踏进屋中,左边是灶台,灶台上方的木梁上吊着很多可爱的、黑色的丝条,燃烧木材产生的黑灰,有小拇指那么大,一尺那么长!

  灶台后方就是睡房,左右各一间,也是竹片加上黄土隔开。睡房和灶台相隔的地方是一片空地,也就是农村的客厅了,大概有10平米,凹凸不平,有些地方突出了半尺。一张八仙桌摆在灶台后方,桌上还有几张板凳,可以看出他们很少使用,上面铺满了一成厚厚的黑灰。

  此时刘景天的父母正在那小的可怜的空旷地方,编制箩筐和簸箕,到处都是竹丝,青色的,浅黄色的。此时已是夜深人静了,只有他们还在忙碌,他人早已进入了梦乡,做着美梦。

  深夜地劳作,一备收割时所需,二为换些钱财,以备日常开支所用。

  刘景天的母亲周敏拿着竹丝正在编制簸箕,看着刘彪憔悴的模样,担忧道:“老头子,早点上床睡了吧,你身体本就不好,可不要再累出什么病了。”

  刘彪安慰道:“老伴儿,你早点睡吧。我不要紧。我就是希望帮儿子分担一点,儿子太过辛苦了,我心痛呀。”

  周敏哀叹一声,也忘了手中的活,思绪飘到了远方,道:“幸亏我们有这样一个好儿子,不然你我早已病死了。”

  刘彪笑道:“所以呀,我不希望给他增加负担,趁着自己还能动,就为他节省一点吧,等我们真不能动时,可就苦了他了。”

  周敏哀伤道:“你说儿子怎么不打个电话回来呀?都快有一个月了吧。”

  刘彪不满道:“你就不要抱怨了,有这么好的儿子,你就心满意足吧。你看看这村中,谁家的儿子有我们的儿子这么孝顺。”

  周敏瞬间大乐,道:“是呀,每个月都向家里寄钱,我这心高兴呀,睡着了就要笑醒。每当我想着儿子说——等以后有钱了,让我们享福,我这心就像开了花一样。可几年不见儿子了,我就是想念他呀。”

  刘彪瞪了她一眼,道:“他很忙呀,你就体谅他吧。他在外受了苦也不向我们说,一个人默默地扛着。”

  周敏埋怨道:“都怪你,你一天到晚都对儿子说什么要出人头地,这不是给他负担嘛?你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儿子,尽给他压力。”

  刘彪哀伤道:“我是不希望儿子受苦受罪呀,他要是出人头地了,谁还敢看不起他,谁还敢欺负我们?”

  瞬间,刘彪愤怒哀怨,大怒道:“你看看村中的恶霸,骑到我们头上来欺负我们,那恶棍的地和我们的地挨着,他硬是挖去了一米;挨着他的田,他也是挖去了半尺。我们找他理论,他还大骂我们,这种耻辱你能忍受吗?儿子出人头地了,他们还不巴结讨好我们?”

  周敏安慰道:“你就不要生气了,我们不敢得罪他,忍气吞声过日子吧,要是得罪了他,还不知道会遭什么难!”

  刘彪悲伤,埋怨自己,道:“都是我没有本事,才让你们受苦受罪了,还遭人欺负,是我对不起你们呀。人家那些有本事的人,给儿子吃好的,穿好的,还给儿子买婚房。我呢?我啥也给不了景天,反而给他负担,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能呀,我对不起儿子呀。”说着说着泪水夺眶而出,喷出半米远。

  周敏也深受感染,泪水在眼中打转,道:“老头子,这不能怪你,你为这个家受了太多罪了,我是看见了的,我想儿子也不会怪罪你的。再说,这个富贵有啥好,只要儿子不嫌弃我们两个老不死的就好,其他的我才不在乎。”

  刘彪道:“儿子怎么会嫌弃我们呢?他那么孝顺,一定不会的。要是他嫌弃我们,恐怕我们早就见阎王去了。”

  人世间像周敏这样安于困苦而不埋怨的人到底有多少?我见了很多女人,为了钱,把家闹得鸡飞狗跳;这还不算狠,更狠的是以男人没本事而离婚;这不算狠,还有更绝情的事,就是女人直接躺入了另外一个有钱人的怀抱,还要欺骗着男人,说自己是清白的;如果这就算绝情,那么还要惨绝人寰的事,那就是这个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还欺骗了男人一辈子。

  我赞成一个女人勇敢追求爱情,结了婚的女人因为感情问题,可以离婚,再去追求爱情,但我绝对反对脚踏两只船。读者如何看待此事,请你们三思去吧。

  话说刘彪和周敏正在闲聊,刘景天的电话来了。周敏急忙跑去睡房,看见是刘景天的电话,欢呼雀跃,大叫道:“儿子的电话,儿子的电话,老头子快来。”

  刘彪听了,急忙扔下手中的箩筐,乐呵呵地跑向睡房,像个孩子一样,这便是人们说的返老还童吧!

  “妈,最近还好吧,身体还好吧。”周敏刚拿起电话,便传来刘景天的声音。简简单单地问候,却饱含了太多情感!

  “好好,都好,都好。我们刚念叨你,你就来电话了。你最近咋样?”周敏笑道。

  “我也很好。爸他最近身体好吧,没有生病吧?”刘景天心痛地不行,他知道父亲的身体,这样问不过是掩耳盗铃。

  “好,好,好。他很好,很好。”周敏善意地欺骗了他。

  “你们手中还有钱吗?这个月也快完了,也快要发工资了,等工资发了,我就给你们打过来。”刘景天道。

  “不要,不要,你自己留着吧。”周敏急忙拒绝,又想到儿子受苦了,眉头紧锁,道,“你在外可不要苦了自己,该吃的吃,该穿的穿呀。”

  “妈,你放心吧,就不要担心我了。”刘景天安慰道,却想到父母省吃俭用,伤心道,“倒是你们不要太节省了。”

  “嗯我们知道,你也••••••”

  “快把电话给我,我说两句。”刘彪一边道,一边去抢夺电话。

  “景天呀,你还是要节约一点,别花钱大手大脚,你妈说的话欠考虑。”刘彪一面瞪着周敏,一面对电话说,“你可要多存钱,在上海把房子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这个地方了。这里的人都••••••哎呀,你看我尽说这些,真是老糊涂了。你最近身体怎么样?”

  刘景天知道父亲还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他暗自发誓,他一定要出人头地,让父母过上好日子,再也不受人冷眼,不被人辱骂。刘景天道:“我很好,很好。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在忙什么?”

  刘彪道:“睡不着,正在被窝里看电视。”

  “我知道你们没有看电视,恐怕又在劳累。”刘景天抱怨道,“爸,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太晚才睡,对身体不好,你咋就是不听呢?”

  刘彪一边偷乐,一边假装愤怒,道,“景天呀,你咋还对老爸生气了,没大没小的。你现在翅膀硬了,不听话了,连老子的嘴也敢顶。”

  刘景天觉得自己的老爸好气又好笑,道:“爸,你别转移话题,我再次告诉你,不要太晚才睡,以后早点睡。”

  “现在是儿子教训老子了。你现在要是在家,看我不打你屁股。”刘彪立刻想到刘景天小时候,他拿着树枝教训他,笑了又笑,现在儿子大了,不在身旁了,那种日子没有了,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你也早点睡吧。要保重身体,不要为了节约钱,就舍不得吃穿。”

  “竟说这些没用的话,还是我来说。”周敏伸手就抢过电话,道,“儿子呀,你什么时候把谢慧带回家,让我们看看。”

  “妈,今年过年,我把她带回来给你看看。”刘景天道。今年一定要回家,再把父母接到上海去,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刘景天发誓。

  “好,好,我明天就去给你们看婚期。你们回家之后,就把你们的婚事给办了。”周敏大笑道。

  “妈,这结婚也不是一两句话那么简单,要看谢慧愿不愿意呀。”刘景天觉得自己的父母想法太简单了,好像结婚就是选个好日子,把酒桌办了就行,殊不知要买戒子,还要买房子。

  “你就多多努力吧,我就等着早日抱孙子。”周敏心急呀,农村20岁都结婚生子了,25岁还不结婚,就会被人看着是娶不到老婆的人,打光棍的可能性非常大,30岁不结婚,那绝对是打光棍的命了。

  “我明天就向她求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刘景天安慰道。

  “你可不要只是口上说,要付出实际行动。”周敏都催促了很多次了,可儿子就是不行动,她非常着急呀。

  “我知道了,明天就求婚,我说话算话。”刘景天道,“妈,你和爸早点睡吧。”

  “你也早点睡吧。我挂电话了。”周敏道。

  “告诉爸,让他不要太劳累了。不然我可生气了。”刘景天气愤道。

  “我一定会转告他。”周敏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又对刘彪笑道,“老头子,儿子又埋怨你了,你还不听话吗?”

  “我就喜欢听儿子的抱怨,听着就像乐曲。”刘彪笑道,“要是哪天他不抱怨,我才觉得浑身难受。”

  周敏轻轻地怕打了刘彪的胸膛,道:“你就是讨骂。”

  刘彪一副你拿我怎么样的模样,道:“我高兴,我愿意。”

  两人又说了些话,之后上床睡了。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