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宁简初整理好自己后开始对愈茉进行艰巨的起床工作,把手机音量开到最大后,点了开始按键,一首惊世骇俗的小鸡进行曲打破了清晨的美好,愈茉也“乖乖”的起了床。
“宁简初,你这只腹黑的妖精!”
愈茉在卫生间里咆哮着,而玩着游戏机的宁简初一点也不为所动。
冬天的阳光绝对是这冷风中唯一让人觉得太美好的事物,愈茉开着自己的靓红色轿车停在了茉朵西餐厅的停车场,宁简初帮愈茉拿着背包和大衣,一脸心疼又嫌弃的看着正在停车的愈茉说:“这败家丫头,你今天的工钱还没着落呢就烧了这么多油钱。”
愈茉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
“衣服什么的也就算了,你要不要先把昨天那几张油钱给我?”
“愈茉,谈钱可就太伤感情了。”
宁简初把她的东西塞到她的怀里,随后优雅的转身向西餐厅走去,愈茉抿着嘴强迫自己笑着。
“很好。”
刚走过去,侍者就特别有眼色的拉开了玻璃门,看到愈茉,那两个侍者齐齐的弯腰鞠躬,并且特别礼貌的说:小姐好。
宁简初转过头凝视着愈茉,愈茉连忙轻咳一阵。
“什么小姐,谁是小姐啊?”
愈茉一边戴上大衣的帽子,一边拉着宁简初向里面走,身后的侍者一时也没搞清楚他们家小姐是什么意思。
施樊坐在真皮座椅上,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扮和一幅黑色的眼镜框让他变的格外赏心悦目,而他对面的男生则是戴着灰色的鸭舌帽,更显的乖巧温柔,还有握着水杯的修长手指,那么漂亮。
“司伦!”
愈茉一脸惊叹的表情瞬间让司伦脸红起来,这个女人对她从来都没有男女授受不亲的想法!
“我都快要流口水了。”
愈茉站在司伦面前,对他的脸蛋进行着蹂躏,司伦僵硬的笑着,但眼神已经水灵灵的向宁简初求助了。
宁简初一脸的黑线,一巴掌推开了愈茉的脑袋,并且快速的坐在了司伦身边。
“宁简初…你真是死性不改!”
“所以呢?”
宁简初喝了一口司伦点的热水,对愈茉挑起眼睛,而结果是愈茉几近抓狂的捂住了自己的心脏,司伦浅笑着,他喜欢现在,他喜欢从前那个简初回来的样子,就算有同样的悲伤,但却真正的笑着,愈茉,真的可以改变宁简初,又或是别的。施樊有些惊讶,这样阳光的宁简初,他从来没有见到过。
“你们先坐会儿,握去找这里的经理,等下把衣服拿给你们。”
愈茉起身说道。
宁简初在她身后提醒着:“告诉他别放水,还有你别太招摇了,小姐。”
“知道了。”
“简初,出什么事了么,为什么这几天都联系不到你?”
司伦担心的问她,宁简初向身后一靠,轻松的说:“宁简颜把我赶出来了,不…是我们有了共同的意愿,我要离开,而他也希望。”
玻璃窗上有浅浅的一层水蒸汽,反光中,可以看到司伦震惊的表情。
“对了,施樊,你来这里你父母反对么?”
宁简初硬生生的把司伦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堵了回去,不再愿意听他罗嗦的劝告么?施樊笑了笑,正想说不会,却被司伦轻声打断,他轻轻的,叫,简初……
宁简初收回了目光,表情有些压抑。
“司伦,我不想谈论关于这件事的任何字眼,我已经彻底离开,和他们没有关系了。”
司伦缓缓的低下头,有些难过,却也没有再说话。
施樊把一个袋子放在了桌子上笑着对宁简初说:“你剩下的东西,那天也没有拿走。”
“谢谢。”
宁简初拿回袋子,也不再说话,而司伦,仿佛着了魔般,呆呆的愣住了,在那天他们回来之后就联系不到她,而在这几天中,她和施樊在一起了么?司伦想着,死死的咬住了嘴唇默不作声。
愈茉把工作服拿了过来,是黑色的休闲套装,宁简初翻了翻,幸好不是裙子。
“开始吧,你们可不准偷懒。”
没多久,茉朵西餐厅里就多了四个养眼的服务生,有模有样的端起餐盘,搭上白色毛巾,宁简初将长发挽了起来,清秀精致的面庞更显得精神百倍,而司伦则还是温柔小生的模样,温文尔雅,施樊就像是一团暖洋,温热阳光,再看愈茉,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样子,精致的妆容和干练的短发无一不在透露出女强人的态度。
“五号桌。”
厨师主管话音刚落,宁简初就端起了那两盘牛排放在托盘上,另外三个人也毫不示弱的做着自己的工作,餐厅里的暖气似乎成为了他们兴奋的因子。
是不是以后的生活,都要这么过下去,答案一定是不会,因为司伦和愈茉有一样的想法,不能让宁简初的人生都活在曾恨中,以前他们都还笑,所以那样的恨意只是错过在宁简初的小情绪中,慢慢的长大,宁简初的叛逆心里也起了一多半的作用,青春,谁曾没有过倔强。这种恨不是事物本身的力量,而是来自倔强,对于错的事情不能忽视,不能放纵,更不能妥协,这便是宁简初越来越恨沁雅兰和宁简颜的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是大家正在准备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