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惑不明白是手上的符咒让自己如此在意,还是有些东西根本挡不住。黎枂说她不是命定,那这一切又作何解释。
司徒惑站在小山上,负手而立,风吹动着飘逸的长发,迎着月光,显得格外的落寞。
仅仅几个月的相处,他不信就能萌发出感情,除此之外最好的解释就是命,虽然他不信命。
“白缪尘,我爱死你了。”
“我讨厌你,我恨死你了。”
司徒惑脑中不断回响着影嫙的两句话。无论怎样都忽视不了。莫大的差异,自己一早就知道的不是么,为何还是控制不了事情的发生。
看到影嫙跳崖,想也没想的就跳下去了。窄道里自己就像着了魔,没意识的就……
司徒惑不断地想这想那,把所有的责任都背负到自己身上,影嫙犯下的种种错都把原因归结于自己,不停地想,脑海里画面飞速的跳转,任何一件事都不放过。
到最后,也就是刚才的情景。影嫙的话语一遍遍的在司徒惑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
司徒惑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差点从小山上摔下去。
她说,恨透了自己的姿态,恨透了自己的样子。是觉得自己矫揉造作么。司徒惑很想喊一句不是那样的,可是理性控制,他不会那么做。
远处的黎枂将司徒惑的挣扎尽收眼底,对司徒惑也是了然于心。
所有的一切一个人担,会垮下来的。
黎枂内心也是纠结无比,由司徒惑引出的那份罪恶感彻彻底底吧他包围。他就像一个踏入别人世界,操纵着别人的生活及感情的恶人,应该万劫不复。
就在二人都陷入自己的世界深省的时候,远处传来不大的刀剑声,两人听来却如雷贯耳。
慌了,两个人都慌了。
影嫙这边,司徒惑走后丢下影嫙一个人,影嫙哭久了,也就觉得没什么好哭的了。
一个人靠在树上,理了理挡着脸的杂发,露出了许久未见世面的脸。红红的眼睛还带着泪痕,很明显是哭过了。
都说人在愤怒冲动的时候做的事情,平静下来后往往会后悔。而影嫙此刻就是这种心态。
明明知道司徒惑的情况不是么?为什么还会说那么重的话,那家伙会很难过吧。也不一定,什么都不在乎似的,听见了肯定也跟没听见没什么差别。
想想,他的话似乎也没什么错。没有绝对的公平,绝对的公平就是不公平。自己是不是该去雪忆城登门道歉?还有紫芩和尚孓愆。
影嫙起身甩甩手臂,深呼吸,觉得哭出来了,心里反而没那么堵了。
“就你一个人?那么就跟我们回去复命吧。”影嫙身后想起了说话声。
转身一看,是一排红衣卫。那红色黑边的侍卫服,在夜里看起来倒是好看了几分。影嫙突然觉得很喜欢这种红色,看起来像吸血鬼的颜色。
“你们要抓就抓吧,我不会反抗的。”
影嫙如此,红衣卫们倒是忌惮了几分,恐影嫙有什么阴谋。
“要我负荆请罪么?”影嫙伸出双手,乖乖等着就范的样子。
其他人大眼瞪小眼,不敢出手。
“抓不抓啊。”
“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你们给我上,小心行事。”
此话一出,几个人就很有默契的将影嫙围了起来。
影嫙不动,等着被抓。
突然,一道剑光从影嫙眼前闪过,然后,就是叮叮当当的刀剑搏击声。
影嫙反应过来,看到一名女子舞剑舞得是行云流水,没两招,就占了上风。
“表小姐,请不要让属下们为难。”
表小姐,不会是那个逼婚的家伙吧!?
“我不想为难你们,但这个人,是我的朋友,不准你们伤害她。”
哈勒?雨墨!?
“属下们告退。”
几个红衣卫乖乖消失了。
影嫙搞不清楚状况,按说司徒惑应该比雨墨更有身份啊,可是那天司徒惑面对这个情况可是打起来了才逃得,而雨墨就一句话,他们就乖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