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影嫙大概天亮的时候醒来了过来,船家说她命大,那个杀手没在剑上淬毒。影嫙扁扁嘴,要死掉鳄鱼嘴里的时候就死了,命大没办法啊……╮(╯_╰)╭

  司徒惑进来的时候,看见影嫙趴在桌子上不知道在干吗,貌似还挺认真,一时疑惑,走了过去。却看见影嫙拿的大概是树枝还是什么木炭的在画图,画的东西嘛,多多少少应该还能看出来是把刀吧。

  “欺负我没有兵器?下次再见小爷我非剁了你。”影嫙边画边碎碎念,听得后面的司徒惑一阵无语。

  “死了。”出声打断她那没用的怨气。

  影嫙眼珠一斜,突然转身“你说啥?啊呜~~痛痛痛,痛死了”话刚说完便捂着肩膀狂号。

  司徒惑皱了皱眉,假装淡定的看了看影嫙画的图。“这是,什么?”

  影嫙立马恢复常态,有人问她的大作当然要好好回答啦。“咳咳,这是本人未来的武器。”

  司徒惑不语,脸色恢复正常,“是,什么?”想验证是不是刀。

  “剑啊,怎么样?不错吧?”影嫙此话一处,深深打击了司徒惑。

  司徒惑自认对武器是不会认错的,那么宽的刀刃,怎么会是剑?

  “嘿嘿,这对剑叫参差剑,长剑是把上好的剑,短剑也是把特别好的剑。”

  司徒惑着实无语,这跟没说有区别么?

  影嫙看了眼司徒惑,不屑道“一看你就不懂,不跟你说,睡觉去了。”说完就爬到床上去了。

  司徒惑看着影嫙,面上微微有些动容,似笑非笑。

  确定影嫙睡着了以后,坐在影嫙刚才坐的位置上,看了眼影嫙用的笔和那画,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

  抚袖磨了墨,执起毛笔开始勾画。几笔下来,与影嫙的画简直天差地别。

  船家进来简直觉得难以置信,那个小子在画兵器图?看了眼图上的两把剑,一长一短,剑锋凌冽,如真剑般。“难怪那婆娘非要将你拉回去,要不就置你于死地,你对雪忆城,确实有大用。”

  司徒惑不闻不问,将手上的画完善。

  船家望着那剑,若是拿去雪忆城锻造出来,确实是个好兵器。不过,这个小子怎么想到画兵器图?

  “好了,赶紧画吧,快到岸了。”船家抓起桌上的茶壶,往自己的紫砂壶里倒了些茶,歪着头边品边看。

  “嗯。”司徒惑淡淡的应了声,便继续勾画着剑上繁琐的花纹与剑柄上独特的雕花。

  船家摇摇头,对这个小子也是习以为常了。或许那以后真可能是把好剑,不过,好剑也要有能人使,不然再好的剑,也是破铜烂铁。

  “师傅。”船家快走出船厢的时候,司徒惑才弱弱的开了口,声音极为不自然。

  船家一个吃惊,这小子叫自己师傅?奇了啊!“你……你刚才叫我什么?我出现幻听了?”

  “依师傅你看人的眼光,这个人,我该不该带回雪忆城?”司徒惑依旧专心的勾画着,却说出了让船家觉得奇迹的长句!

  “呀,小子,我一直以为你是口吃才不讲长话,敢情还不是啊。”老船家就差一口水喷个灿烂了。

  “我不是在开玩笑。”司徒惑语气依旧不温不火,平静依旧。害那船家老头白高兴了。以为转性了呢,还是一样。

  船家面色一正,跟这个徒弟开玩笑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要带他回雪忆城?那个婆娘怕是不会放过他吧?”

  司徒惑笔锋微滞,是啊,他早就想到了。“我如若不将他带在身边,她或许活不长久了。”那个女人依旧不会放过她。

  “这倒也是,那个婆娘心狠手辣,很难放过这小子。不过,这小子什么来历?”

  “天上掉的。”精细的勾画着细节处的花纹,随意这么一句。

  “天上掉的?”船家很是惊讶。“看你们现在这样,他是你的小徒弟,也就是我的小徒孙喽?”

  “嗯。”司徒惑淡如水的眸子专注的盯着画,唿扇的睫毛平添了一份醉人的姿态。看得船家是一愣一愣的,十几年啦,想不到这徒弟还有这等温柔的一面!

  “那不就好,你教会他功夫,留在我这不就好了?”船家说了条看似很好的建议。

  “时间不足,2个月后我便要启程返回雪忆城。况且,她生性顽劣,恐怕这幽静的山谷竹林,不是她的归属。”

  “唉,这小子,确实不像个省油的灯,也不像个安生的主儿。”

  司徒惑勾完最后一笔,轻轻搁下笔,转过身道:“望师父2个月后,可保其一时平安,碍于徒儿特殊身份,实在不宜动人,只好托付由师父及尘妥善安置。”

  “这什么话?我的小徒孙怎能不好好保护着?”

  “此都为后话,若其爱好自由,要离开时,也便让他去吧,无需多留,保其性命便可。”司徒惑折起刚画好的“草图”,对着船家道,做不了什么,便让她安好吧。

  “这是自然。”船家也不在玩笑,这个徒弟想必是在担心写什么,不然不会如此吧。

  “竹箫谢过师父!”一个作揖抱拳,行了个礼。

  船家笑笑,又恢复嬉皮笑脸,“谢啥,有啥好谢的?真是。”甩甩脸走出了船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