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外遇

  公寓里,杜姿站在玄关处看着柳思言慌乱离去的背影,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喃喃自语,“柳思言,你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那个生你却不养你的母亲。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却破坏了我一切的幸福,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放心,只要我还活着一天,我就绝对……绝对不会让你有一天好过。”

  她走回客厅,从衣袖里拿出一张小纸条,走到电话面前,拿起听筒,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我答应你的都办好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嗯,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电话里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

  杜姿挂断电话,昨天看到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昨天下午,有个杵着拐杖的中年男人找上她,拿了一个公文袋子给她之后就离开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告诉她说等她看完之后什么都会明白了,袋子里面有他的电话,他说她看完后一定会打给他的。

  那男人嘲笑的眼神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本想把公文袋子丢掉,但却终究受不住诱惑的打开了。

  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却让杜姿完全奔溃了,袋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张照片和一份DNA鉴定。

  照片上,柳国栋亲昵的搂着一个陌生女子的腰,温柔而小心翼翼,而那个女人的腹部高高隆起,很明显是怀孕了,而且即将要临盆。

  更让杜姿痛心的是,照片上那女子的样貌竟然像极了柳思言,她的心里隐隐的察觉到了什么,愈加的不安起来。

  杜姿拿起那份DNA鉴定,手不住的颤抖,颤巍巍的翻至最后一页,看到鉴定结果那一栏上清楚地写明:经鉴定分析,(父)柳国栋与(女)柳思言的血液样本符合亲生关系,符合程度为99.9%。

  这一行字,却抹杀了杜姿这二十三年来所有的付出,她从来没有想过,当年柳国栋抱回来的小孩竟然会是柳国栋跟别的女人生的野种。

  原来,这二十三年来,与她日夜相处的柳思言,竟然是破坏她婚姻的第三者生的孩子。她居然,就这样傻傻的帮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带孩子带了那么多年。

  二十三年前,那女人抢走了她的丈夫,五年前,那女人生下的孩子又害死了她的丈夫。

  到底她杜姿是哪里对不起她们,她们母女竟然这样三番四次的来破坏她幸福的生活。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她才不会坐以待毙的,她要报复,她不会让夺去她幸福的人好过的。

  杜姿毫不犹豫的拨打了那张小纸条上面的电话号码,那男人低声笑着,好像在嘲笑她的悲哀,那笑声,无时无刻不在羞辱着杜姿。

  那个中年男人说,让杜姿骗柳思言说她欠了一百万,让柳思言心甘情愿的帮她还债,事成之后,得到的钱他一分不要,会全部给杜姿。

  所以,杜姿才会自导自演了今天的一幕,让柳思言因为愧疚主动承担起这一百万的债务,她就是要看到柳思言那个野种为钱着急的样子。

  杜姿心里清楚地知道那个男人是在利用她,但是她甘愿被他利用。

  她不要钱,她要的是让那对不要脸的母女为她杜姿这半辈子所受的苦而付出代价。

  杜姿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睛里凝聚的怨气让人不住害怕。

  柳思言,这才只是开始而已。她们母女俩欠她的,她会一点一点的讨回来的……

  柳思言匆忙的来到乐可可居住的酒店,却看到乐可可正站在酒店门口。

  乐可可看到柳思言来了,于是移动身体往她的方向走去……

  “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乐可可白净的脸上忍不住的担忧。

  在电话里,柳思言用那么无助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就连当初柳思言跟乐可可说她爸爸去世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脆弱,她总是喜欢把自己的无助掩埋起来。

  所以,乐可可的心里清楚地知道,这一次,柳思言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才会表现得这么的惊慌失措。

  乐可可没有办法在酒店里坐着等柳思言的到来,所以她走到门口等着,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柳思言。

  “可可……我们进去说吧。”

  乐可可的手搭在柳思言的手上,那是两双同样冰冷的手,但指尖的寒意却丝毫没有入侵到主人温暖的心。

  柳思言知道,眼前的乐可可,是真心对她好的。

  乐可可让柳思言坐在床上,自己从厨房里倒了杯热茶,递到柳思言的手上,然后再从旁边搬了张椅子,在柳思言的前面坐下。

  乐可可看着低着头的柳思言,正想开口,却被柳思言的声音打断了。

  “可可,你下午说的那个年度代言人的事,是不是事成之后有报酬的?”柳思言单刀直入,完全没有平时的婉约,直接问出了她心里最想要问的话。

  “嗯,是的。光凭广告代言费应该就有一百万,再加上后续的一些活动宣传,差不多有两百万的报酬。”乐可可微微瞥眉,她不大懂柳思言这样问的缘由。

  “那如果我接下这个代言,广告代言费多久可以拿到?”柳思言的心里浮上希望的火苗,满怀希冀的看着乐可可。

  “应该是一拍完广告就可以拿到了。”乐可可看着明显不对劲的柳思言,眉头皱得更紧了,“言言,难道你现在急需要用钱?”

  “嗯。”柳思言沉重的点了点头,脑子里闪过妈妈那张哭泣的脸。

  听到柳思言的回答,乐可可不是很明白,虽然柳思言的家庭条件不怎么样,可是也不会紧张到这种地步。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柳思言知道乐可可是在担心自己,所以并不想瞒着她,“我妈妈去赌钱,输了一百万,所以,我现在急需要用钱……还债。”

  讲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柳思言竟然有些哽咽,喉咙像是卡住般说不上话。

  对她来说,‘还债’这两个字是多么的沉重,重重的压在她的心口上,让她根本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