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罗深林哪会有什么住处啊。”花苏黎勾起唇角,玉手一挥,她手上的空间魔戒发出紫光,三个压缩过的帐篷便出现他们眼前。
椋景看了看帐篷,黑眸闪了闪,会意,走过去,开始熟练的搭起帐篷来。
“哇塞,好厉害啊,宫主。”初水兴奋的叫了起来,那摸样,像极了一个乡下来的小孩。
也是,自从出生,她就跟着卿於,虽然一身本事不少,却未经人事,很多东西没见过。
这次任务,也是卿於交给她的,也就是协助花苏黎登上大陆巅峰。
那讨厌的椋景就比初水幸福多了,因为他是男人,经常出去做任务,当然见多识广了,比初水懂得多,也比初水更了解这人世间的种种。
花苏黎看了初水一眼,自信道:“这有什么的。”
正在搭帐篷的椋景,一个踉跄,刚刚搭好的帐篷就随风而逝了。
这个宫主,怕是只有对待初水和他的时候才这样吧,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和她交过手的,那股狠劲,他记忆犹新啊。
初水鄙视了一眼椋景,连个帐篷都搭不好,虽然如果叫她去,她根本不会搭,不过这可是个好机会,一定要好好地鄙视一番。
花苏黎皱皱眉,椋景,怎么变笨了。
如果椋景此时知道她们俩在想什么,肯定会暴跳如雷的,明明是你们打扰我的好不好!
椋景无视初水鄙视的眼神,自顾自的重新搭起了帐篷。
待帐篷搭好,已经接近深夜了,三人都睡不着觉,便在营地打起坐来。
初水可没那么爱修炼,看看椋景,已然陷入了修行。花苏黎也微微闭眼,双手放于双腿,应该是闭目养神吧。
唉,无聊啊,不舍得去打扰她家最最好的宫主,又不愿意去招惹那个冷面人——椋景。
过了几分钟,初水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草地上,还不忘抱怨道:“修炼有什么好的。”
“初水。”就在初水快睡着时,花苏黎睁开了眼,她望向她,深深地一笑。
初水不明所以的望向花苏黎。
“我们来天罗深林是为了什么?”花苏黎看着初水,紫眸中透着神秘。
初水一愣,为了什么?超神兽吧?这样想着,初水答道:“超神兽?”
花苏黎摇摇头:“不全是。”
“我想,是为了增强自己吧。”不知何时,椋景已经醒了,暗黑色的眸子盯着花苏黎,说不出的诡异。
花苏黎点点头:“是的,超神兽我还没看在眼里呢。”
“可是,宫主已经很强了啊。”初水茫然的看着花苏黎。
“不够,如若我们遇到强敌,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说白了,就是那个什么超神兽,我们三人加起来都打不赢,到那时候,我根本无法保护你们。”花苏黎一笑,朱唇轻启。
初水和椋景都陷入了沉默,花苏黎说的对,在同辈中,他们可以以一挑三,可如若遇到真正的高手,他们的确只有死路一条。
良久,初水抬眸,美眸闪着诡异:“我明白了,宫主,我要保护你,我就要变强,只有变强了,才可以不拖累宫主。”
说完,初水起身往自己的帐篷走去,看来是准备睡觉了。
椋景看着花苏黎:“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你,花苏黎,我认可你了,想当初,卿於想尽方法,都没能让那个丫头下决心,你却几句话就做到了。”
椋景也起身,向自己的帐篷走去。
“卿於是谁?”
“前主人。”
花苏黎看着椋景的背影,果然不简单,笑笑,看了,今日,她要守夜了。
这两个家伙,没有意识到需要守夜的吧。
真是奇了怪了。
前世冷冰冰的自己,生人勿进的自己,怎会如此容易就相信别人呢。
不管这所谓的天罗深林有什么困难,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深夜,树林中隐隐约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像是野兽踏过植物时,又像是植物的随风摆动。
假寐着的花苏黎猛地睁开眼,想她前世被追杀的时候,哪儿没躲过。
这种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是野兽,觉得是野兽,而且空气中还有股血腥味。
花苏黎眯了眯眼,难道有人在和魔兽缠斗。
是什么人,能闯到天罗深林深处,想必此人或是此队不简单啊。
抬眼看了看远方,她花苏黎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通常别人都说这叫冷血。
反正谁死都不管她的事,良心这种东西,在她身上一般是找不到的。
想当初,她亲眼看着那些活物在她脚边一个接一个的死,愣是眼睛都没眨一下。
没办法,这就是生存之道,人类世界,就是如此残忍。
人类,就是如此的冷血与复杂,因此,她巴不得死光了才好呢。
只有全世界都死光了,人间才不会如此恶心吧!
恶心到让人厌恶,甚至无法再生活了……这样想着,空气中的血腥越来越浓。
花苏黎皱眉,难道,是往这边来了?
过了一会,花苏黎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椋景,你醒了。”她一个转身,直视身后不远处的椋景。
这小子不错啊,还能发现有人入侵。难道是训练过的?
“宫主,属下感觉有人,便起来了。”此时的椋景也很惊讶,一是他的隐匿功夫很强的,宫主居然一眼就发现了,二是宫主竟然没睡觉,本来他是想在帐篷那里守夜的,谁知宫主竟在外面。
花苏黎一笑,又转身看向虚无的黑暗:“的确,有人来了。”
话音刚落,他们所处之地的树木被风吹起,摇摇摆摆。血腥味也更浓了。
刀剑刺入魔兽的声音,还有人被打中的声音,看来是一个团队了。
椋景俊眉一皱,面部表情也僵硬了许多,大概是嫌麻烦吧。
花苏黎挑挑眉,斜视椋景:“不管。”
冰冷的声音,让椋景为之一愣,宫主竟如此冷血。
看来,在沧澜宫,宫主的确吃了不少苦,只不过,他椋景也不是热血之人。
“正有此意”椋景看看远方,又看看花苏黎:“宫主,他们往这边来了,要不要叫醒初水。”
“不必,她已经醒了。”花苏黎冷着脸,难道被发现了,不然干嘛老是往她们的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