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你打昏两弱女子干什么,冷冽!你收一收你的大王爷脾气好不好啊,谁能经得住你这样一掌?”连忙扑过去,看看若荷和锦妙有没有大碍。

  “飞舞!你不要那么容易相信人好不好,你觉得她们俩是弱女子么?”冷冽这一话,无不让飞舞一愣,对啊,不应该那么容易相信人,可是若荷的温柔娴静和锦妙的直言率真,可怎么会是伪装的呢?

  “我说过,我不会允许任何人阻碍着我的事,冷冽你不要再三挑战我的耐心,我真的不想对你出手。”说好上一次是最后的相见,这人却总是三番五次的把他这张妖冶的脸摆在飞舞面前。

  “我看莫莺是被你打晕的吧。”

  “嗯……我看到那女人欺负你嘛,就……”冷冽啊冷冽,你什么时候真的能改一下你的性子呢,恐怕那是不可能的了吧。

  “那黑衣人呢?专门来扰乱皇宫的么?然后你是想趁着混乱把我也打晕弄走是不是?”好渗人的寒意,飞舞好不容易混入了宫,岂能让别人轻而易举破坏了这一切。不过现在冷冽倒是诧异了,“黑衣人?不是我干的啊……”

  真不是他干的?那这事又错综复杂了。“我猜,应该是西昌吧。”

  西昌?凌延?这几国之间的斗争看似平静,从南越被灭的那一天开始,硝烟不断,就等着一触即发,若真是西昌……

  飞舞恍然大悟,调虎离山……这边扰乱只是个诱饵,皇宫的注意力都会转向这边,她们的目标应该是玄应!凌延那个笑面虎,做事还真是不自在,和他说话也不自在,不过能躲开那人尽量躲开便是,和他扯上关系和并非什么好事。

  “飞舞……”

  “冷冽你回去吧,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我不想拖累到别人。”尤其是你。

  容不得冷冽再多说其他的,飞舞扶起若荷和锦妙两人往房内走去,回首看冷冽的瞬间谁也没有注意到若荷嘴角的浅浅笑意。

  “皇宫有刺客你可知道?”司徒缙云安稳的坐在凤鸾宫中,屋内没有其他宫女,只有身边一个带着面纱的紫衣女子在细细品茶,女子放下茶杯,轻手抚弄着说。“你在担心玄应?”早就习惯了紫衣女子对皇上的直称,尽管有些不心甘,却不敢多说什么。

  “能入得了戒备深严的皇宫,这可不是普通的刺客啊,本宫还是会多留一个心眼的。”

  紫衣女子抬头看看她,眉间闪过一丝不悦,这些年不都是自己在暗中保护玄应么,司徒缙云你算得了什么,你的命对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能做玄应女人的只有我——白惜情。

  “怎么了?”司徒缙云发现她的异常,有些疑惑。

  “皇后娘娘,我的事用不着你过问。”口口声声称着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两人从某些方面达成了共识,比如干掉一些朝中强权的大臣,一些嫔妃,紫衣出手就没有失败的理由,这点让司徒缙云最为担忧,是不是到了最后就该他们俩之间的厮杀了?

  有时候惜情也在想,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对玄应的爱情太深,还是对白晓的恨意太浓,白晓应该是到现在也不知道当年陷害她的人是谁,一个司徒缙云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唯一一件意料之外的便是司徒缙云和玄应的第一个儿子,没想到当年那么小却因为一个白晓就和他母后搞的鱼死网破,如今也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去了,若找到了决不姑息!

  寻仙草的法力可真不一般,如今也能大大的感受到自己法力的提升,回头看看司徒缙云,她这无比尊贵的日子也快不多了。一抹肆意的浅笑闪过。

  “姐姐,你怎么了。”流妆一边算账一边望着心不在焉的流光。“我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妹妹,你说这会不会是不好的兆头?”流妆浅笑,一向落落大方的流光什么时候也变得这样畏惧了,这可不像她呢。

  “姐姐,你是放心不下小姐吧。”流妆停下手中快速挑动算珠的手,托着下巴。

  “可不是么,以前从来没有这样的,让人好生不安,我得想个办法探知小姐的消息。”说罢流光便要起身出去,流妆也没拦着。

  从门口迎面走来伊轻裘女子,流光两姐妹定睛一看,这可不是对面琴行的阮筝姑娘么?所谓善者不来,来者不善。现在这个时候就不知道这个阮筝来这边会有什么目的了。

  “两位姑娘都在呢。”话语温和,倒像是多年不见的朋友一般。

  “不知什么风把阮大琴师吹咱们这来了,快进来坐吧,翠儿,准备上好的铁观音。”收起了刚才的焦急如麻,流光出落大方的说着。

  “阮姑娘你随意坐,不用约束的。”流妆将账本好生放入盒子中,走过来。

  “这倒不需要了,我今天来是为了邀约两位来我三日后的晚宴,不知两位可否赏脸?”都说了用邀约,哪能不去的道理?流光流妆互相看了看,点点头。

  听说三日后的阮筝姑娘设宴味苑居,天下不少慕名而来的人都会聚集此地,至于目的都冠冕堂皇,有的人看来是为了增加美誉,有的人看来是另有目的。

  应下此事,待那阮琴师走后,流光暗暗念叨,“不知道这阮筝是何目的,这让人担忧的节骨眼上大摆宴席。”倒是流妆很悠闲的端起茶杯,一捻漂浮的茶叶。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也不能给小姐多生事端……是吧,姐姐。”流光回头看着流妆,眼前的这个人越来越不像当年那个只会躲在姐姐背后哭哭啼啼的女孩了,轻轻笑开。时间消磨人的意志,却也不断在磨练着人的意志,只有经受得住的才能存活,成为不朽的胜者。

  很快的,金陵阮筝姑娘设宴一事就传开了,不少达官贵人也被邀请在列,不仅是东临也有西昌和北烁的一些大老爷大少爷。当然少不了顾府,只可惜顾赫连宣称自己大病不能下床,就由凌晋亦前往了。

  阮筝皱紧了眉头坐在屋内,“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接下来你否该承诺答应我的事了?”

  暗处的人默不作声,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答应你的,我自然会帮你做到,前提是我要找到我要的人。”然后杀掉,当然这句话没有必要告诉阮筝。

  “若那人不会来呢?”阮筝有些没有把握了。

  “会来的,你不是亲自特邀了流光两姐妹么,他会来的。”胜券在握了么,可阮筝始终不明白这个从不露面的紫衣女子目的究竟是何?

  紫衣女子嘴角轻轻划过幅度,那孩子发现了和白晓同一张面容的飞舞就一定不希望看到飞舞在乎的人有所伤害,这些个凡人啊,就是太看重这伪善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