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共生死

  一早,殷汝吩咐着今天不开店,因为他们五人昨天吐的实在起不了床,兮躺在床上热泪盈眶的望着殷汝,我早就知道我们主子是通情达理的,岚和兮一块默默的喊着殷汝万岁,墨乾御他们三人则好点,躺了一夜也缓了过来便组队出去逛逛,殷汝则在楼上望着那亘古不变的天,轩君寂阿,现在你应该在这片无边无际天空下奋勇杀敌吧。殷汝猛的一下起了身,吩咐下人备马车。

  皇宫,殷汝直奔君寥的阁楼,发现没人,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在早朝吧,殷汝到了大殿上,君寥一眼就看见了她,便问有事上奏无事退朝,草草退了朝,众大臣们便都回去了,不一会这大殿便空无一人,安静的很,殷汝走上前:“轩君寂呢?”君寥俯视着她:“战场上,做身为曦月王朝子民该做的事。”殷汝攥紧了拳:“那么,我也身为曦月王朝的子民恳请皇上也派我去攻打边疆,保卫国家。”“你去那做什么?只会让...”殷汝打断了他:“我只想保卫祖国别无他意。”君寥犟不过她只好由她去了。

  殷汝回了店里收拾收拾,吩咐了墨好好的看着姬院。墨一愣:“怎么?主子你要出远门?”兮岚乾御他们听到了都七嘴八舌的问了起来,殷汝草草的回了一句便走了,只是因为自己实在为那个男人感到不值得。墨只说了一句:“边疆冷,多带点衣服。”殷汝点了点头:“会尽快回来。”墨看着殷汝上了马车,便回了店里对他们四人说:“主子可能要不少时日才回来,我们可不能让姬院在这时候倒下阿。”岚笑着回了一句:“必须的!”乾站了起来:“麻利点,干活了!”

  殷汝连夜赶到了景方城,此时已是傍晚,妖艳的月亮悬挂在漆黑的夜空,城中空无一人,帐篷遍布,每一个帐篷都配有一个火把。殷汝一眼就望见了主帅帐,进去,以往与轩君寂的生活浮现在眼前,看着他的盔甲。

  “穿上还真有一点盛气凌人的样子呢。”

  突然,帐篷外马蹄声近了,兵器盔甲卸下的金属声,一个刚正有力的男声

  “今日我景方军一举溃敌,凯旋胜利,我轩君寂与众将开酒摆宴不醉不归,近日他边疆也不敢再来犯。”

  帐篷内的殷汝松了口气,喃喃道:“胜利了啊。”

  君寂示意众将停,众将也是骑兵中的精英,也听到了帐篷内的声音,君寂猛的一掀帘子,殷汝一惊,君寂一愣,双目对视,久久不移。

  “王爷,这是?”众将望着眼前的美佳人。

  “你怎么来了?”君寂看着殷汝,这本不该出现在这杀孽之地的女子。

  “我,我来...”殷汝望着眼前红衣飘飘的男子,褪下了厚重的盔甲,只觉得眼神中满是疲惫。

  “快回去,这不是你呆的地方。”短短的一句话,却撇去了不舍只留下责备,也许只是不想让自己留恋。

  “王爷,这,这是谁?”将士李虎看着眼前的两人终于憋不住好奇问了起来。

  “轩王妃,轩君寂的妻子。”虽然只是曾经。

  “王妃?原来是恒宇王爷的妻子来看我们啊,唉,到底是比不上,俺家的那婆娘就不知道老子在边疆来看看我。”李虎打趣道,也将众将士的思乡之情引了出来,真不知自己的家人现在如何?

  “她不是!”刚正有力,也如刀针刺向殷汝,呵,自己还自作多情的来看他,原来他竟然早已将自己忘得一干二净。

  “这,呵呵,王妃别生气,兴许是恒宇王爷打了胜仗高兴过头了,我们这些大老粗就不打扰你们叙旧了,兄弟们咱们接着喝酒去,不醉不归啊!”李虎和众将士退了下去。

  此时,屋内静的很,相识不过几月,却像过了几世,也许,正是第一眼的惊诧,才有了这几世纠葛,到头来,剩下的只是那只言片语的记忆。

  “原来你的字是恒宇。”

  “是。”没有过多的言语,单单的一个字,逐客之意便随之而除。

  “你,好像瘦了。”一个月的战场厮杀,经历过生死离别,让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嚣张霸道的男人怕了,怕有人因为自己而死,那脑浆遍地,血腥残暴的战场,每一个战士都杀红了眼,只知道杀!

  君寂点头,瘦?怎能不瘦,这战场便像是贪婪的魔鬼,死了一个又一个,倒不是怕死,只是那白发人送黑发人,与妻儿阴阳两隔让他怕了,从小没让人失望过得他,轩君寂,以往一直骄傲的他,让曦月千万子民失望了,他不想让人死,不明白为什么仅仅只是一方土地,竟然值这么多正直壮年男儿们的命,他怕了,怕的理直气壮,因为只有胜利才可以平息战争,轩君寂,只能赢,正如无足的鸟儿只能一直展翅飞翔,没有停留,没有驻足,因为一停便只能摔死,它没有可以休息的足,只有不断展翅的翼,轩君寂就像这鸟儿,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不是生便是死!

  两人沉默许久,终于君寂开口了:“为何不信守承诺等我凯旋。”

  “我,我怕”殷汝说不出口,因为她心中明白,轩君寂不会输,他不会,骄傲的他不允许自己成为败寇。

  “怕什么?我轩君寂不会输,自古成王败寇,轩君寂一定是胜利的王。”那样的骄傲,那样的放肆,这样惊才绝艳的男子为何总为情所困,为何会被一个情字困住,果然,情字误人,爱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