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易莫深夜回到家,开灯一看,从客厅到洗手间,无一例外的有人翻过的痕迹,易莫嘴角上扬,露出一丝丝笑,用脚底板想就知道是张薏来过,还动用了门口地毯下的钥匙。
易莫是一个观察极细微的人,尤其对于自己的一切物品。他自己的任何东西,只要别人一动,再努力放回原处,他都能发现。这张薏,真有趣!她想找到什么呢?
易莫站在窗边,望着那一轮明月。
“喂!张薏小姐,欢迎光临寒舍!”
我一身酒气的接他的电话,听到他的语气,气到一处来。
“尼玛!我是去了,怎么样?”
“你说呢?”
“易莫,我明明知道你受了伤,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你有一直隐瞒我。”辛辛苦苦去找无果,那就只有开门见山的问当事人呢!看他承不承认。
易莫心中一紧,她知道了,是什么时候。我明明隐藏的很好啊!事实证明,她还是关心我的。
“事情已经过去,我很好……”他还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另一边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什么,意思是你真的受伤了。”
我迅速的挂了电话,立马酒醒,以女贼的架势,在深夜的晚上拦车,去往那豪华别墅。
易莫正心中郁闷,刚对她承认,她居然挂电话了……洗洗睡。
我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易莫的家。
“易莫,给我出来。”
易莫以为自己幻听,继续洗澡……
又是一声“易莫,给我出来。”情急之下,他停下了动作。
出门看见张薏,这人的速度,还真是非同一般啊!
而我看到半裸的易莫,脸一点都没有红,他左手上的伤疤依稀可见,但她不知道他的左手骨折过。
“怎么受的伤?还疼不疼?”
易莫笑着摇摇头,有她这句话,什么都是值得的。
转眼间,春节近在眼前。鸿志教育放假了。
陌寒每次回家过年都是头一个,而我又在纠结是回还是不回。
窗外的雪扬扬洒洒的飘着……
“喂!张薏,你回家过年吧!这么多年你也该回来了。”
“妈,我知道了。容我再想想。”
回去要面对一大推的琐事,头等事就是结婚,头疼。
离除夕还有三天。
“喂,张薏,你爷爷病逝。”
“啊!你怎么现在才说,我马上回来。”
我去飞机场没票,去火车站也没有票,天啊,这是春运啊!
现在怎么办,如何才能回家。热锅上的蚂蚁都没有我急。
易莫的短信:张薏,我在你家楼下。
我不是没想过找易莫,可我真得不想欠他太多。
“张薏,上车我送你去机场。”
什么?机场,他居然轻而易举的办到了。不管了,回家要紧。
“张薏,你回家之后,又是一定要告诉我。”
嗯,现在当然什么都听的,易莫。
易莫一直边开车边对我絮絮叨叨,我现在才知道易莫也是一个啰嗦男,隐藏的够深啊!
终于到了机场,并坐上了飞机。毫无意外的我在头等舱。
雪暗凋旗画……
重庆我回来了,五年没有回来,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坐在出租车上,看着外面的薄薄的一层白雪,总是说人死如灯灭,可是我道觉得人死就像这薄薄的雪总是会化的,而且不留痕迹的。
到了汽车站,转坐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等回到家,已经天黑了。
看到爷爷的遗像,想哭可哭不出来,虽然从小跟爷爷的感情不是很深,可是他的去世,还是有点伤心。
爸妈老了,其实我回来是处理家中的纠葛。“爸,妈我回来了。”“回来就好,就好,给你爷爷烧点纸!”
拿起那明黄黄的冥纸,爷爷的一切记忆都涌现了出来。一个强硬了一辈子的人,一个爱搬弄是非的人,终究还是逃不过死神的追赶,一层黄土没身。
想到大伯父他们可能会使得的招数,我都胆寒。
我爸妈二人老实不与他们争,可他们却还是心有不甘。觊觎爷爷那一点微薄的遗产。
大伯父一身庄重的黑色西服,走过来,“瞧!你们家的张薏回来了。”众亲戚都随身附和,一张巴结的嘴脸。
看的我都恶心,却还要回应:“是,大伯父。我回来了。”
“妈,我累了。”
妈走过来,接过我的行李,“先去休息吧!”
寒风吹得可真冷啊!雪又下了起来了……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针对明早及以后几天将会发生的情形,想想就让人闹心,闹心。
易莫端着红酒杯,望着夜中黑……想着张薏,回家将会遇到的种种,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他已经将公司所有未来一星期的公事全部处理清楚,马不停蹄的坐上了去重庆的飞机,现在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并决心:不管她找不找自己,他都会去找她。
雪在半夜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下了,断断续续的,地上也没有积多少。雪是停了,但是人心却没有停。
当我站在大厅里,面对大伯父们的唇枪舌剑,我一面想回应,一面还要顾及爸妈他们的面子,真憋屈。
“张薏,你现在在上海混的如何?”
混的如何,弄得我好像小混混似的。
“为教育事业出了些微薄之力。”看大伯父你如何应对。
“教育,你那小小的培训班?”
“大伯父说的是。不能与您一个工头比?”这张薏,果然口齿伶俐,今个定要拿下那老头子的房产。
“是啊,看你们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我们这辈子就只能是小工头。所以你们,也看不上那房产。”
大伯父的心够狠,你们多年对爷爷不闻不问,人不在了,你们居然还在这蹦跶。
“房产上的名字是张薏父亲张阳,您想要也没办法。”
易莫的声音,等我转身看向他时,他正向我爷爷鞠躬。
大伯父听到易莫的话,气的话都说不出来。
大伯母冷眼看着易莫,“这是我们张家的家务事,用不着你一个外人管。”
“我是张薏的老公……是张家的一份子。”易莫骄傲的看向我,用眼神说:接下来,交给我。
可老公,也太那个啥了吧!
这时我妈把我拉到一边说:“张薏,你结婚了都不家里说。”
我一脸苦笑着,“我们只是低调。”
“大伯母,你觉得在爷爷的遗像面前说这些俗事,好吗?”
这个易莫,连我家亲戚都如此清楚,神啊,居然还叫的如此自然,久经商场,这点风浪在他面前只是小菜一碟,而我和他的关系,会上海在说,定会找他算账。
不到五分钟,他就像当年的诸葛亮舌战群儒一样,顿时,易莫的形象在我的心里有高大了一点。
一场小风浪,被他化解于无形。
有些人脸皮果真厚,“爸,妈,我叫易莫,是张薏的先生。”
我拽着易莫的衣角,小声说:“适可而止。”
易莫展开了他的迷人微笑,我爸妈立马折服,连连说易莫的好话,说我不早把他带回家见他们。
以易莫的演技,获得一个区区的奥斯卡男主角,简直不在话下。看他一脸的得意样。
我和易莫又在家待了几天,等到一切事情都结束了,我们才一起坐上回上海的飞机。
“易莫,你来帮我,我很高兴。可你的身份……哼!我的老公,这就太过了。”
“张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送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去想,什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是我的名誉。
易莫出来这么久,他的公司……
“你出来这么久,你的大事,没事吧!”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守着云开见月明,张薏总有一天我会成为你的老公。他在心里打着小九九,用真情换真心。
切!让我瞎着心。
当我们下飞机回到市区,迎接我们的是漫天的烟火。
所以没有意外的我和易莫在一起过春节。
那过的叫个奢侈,真让人无语。
大年初一,跑到我家楼下,绕我清梦。说什么去旋转餐厅尝新菜,我听到去旋转餐厅,心就软了,与他一同去了。下午想回去睡美容觉,却被他拉着去泡温泉。
“易莫,你是神,可我不是啊。姐,我要去睡觉。”
“你是猪啊,吃了就睡。”
“你才是猪。”我生气的将头撇到一边。
易莫看到我的傻样,笑得不行。最近我发现,易莫自从去过我家,见过我父母之后,一看见我就笑,有时候还像抽风了一样,神经大条。
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宏阳集团的一把手,易总裁。
我故意赌气的说:“要泡温泉,有本事就去北海道。”
“那有什么不可以。”
“啊!你不会现在去吧!你闲的蛋疼!”
“我有本钱。”
“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坐飞机去那雪国泡温泉。姐还是第一次,出国,想到也挺好地,我有护照了。多亏了,他想去泡温泉,为我办了护照。如果凭我的能力,恐怕要很久才会办到,去得这护照啊!
“谢谢你!有了护照,以后我就可以出国了。”
我喜滋滋的看着护照,心安理得的去泡温泉。
易莫看着我的每一个表情,心里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