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严刑逼供

  在陈可法的全力帮助下,年羹尧等人都顺利的进入了苏州城,并没有惊动苏州官府的注意。这多亏了盐帮跟官府的关系够铁,而且盐帮经常押运大批货物,所以护卫的人手多些也不稀奇了。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小帅带着年羹尧亲自到了何家米行附近踩点。回来后,张小帅与年羹尧一起研究制定了详细的抓捕计划。

  知府后衙里的葛府台,葛大人,此刻还没有预感到死期将至,悠闲的喝茶听曲,怡然自得的听着廖师爷大灌迷魂汤,逍遥自在得不得了。

  “大人,这个,明天早上那批货,何老板托人来问,是否可以多加五车?他说,他那边现在又空仓了。”廖师爷哈着腰在一旁小心的回话着。

  “嗯,嗯?怎么?还要加吗?这个,这个,啊,一次弄得太多了,这个不大好吧?”葛极仓一边惬意的揉搓着怀里的歌妓,一边心不在焉的问。

  廖师爷被葛极仓这极具挑逗的猥亵动作,给勾引得精虫上脑,使劲咽了一口口水,湿润一下有些发干的喉咙,回话:“回府尊话,这个何老板似乎最近走货比较勤,小人怀疑,他在把咱们的货发到临近州府去了。如果是这样,那么价格上必定会有些调整,这个,这个,咱们的价格是否,也……”

  “什么?什么?”葛极仓一下从椅子上坐直了起来,面带怒色的说道:“他搞什么鬼?!不是说过,不许将货发给周边吗?他怎么敢乱来?!混账!岂有此理!把货搞到别的州府去,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个眼红来刮一点,那个手痒来借一点,我,我喝西北风啊?!去告诉他,不许把货流到外面去!马上去!”

  “是,是,小人马上去。”廖师爷赶紧掉头要走。

  “回来!”

  廖师爷听到呼唤,又转过头来,听候指示。

  “明天早上,我亲自押货,我倒要看看,他的仓库到底有多大?能不能装下多余的这五车!你也别去说了,先回去吧,明天早上伺候着本官一块去揭他的老底!不给点颜色他看看,他不老实!”

  “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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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要是想找死,拦都拦不住!

  张小帅听完廖师爷的如实回报,笑得牙都快掉了。

  把廖师爷轰走后,张小帅跟年羹尧两人都笑做了一团,真是打瞌睡,天上掉枕头。正发愁拿下赃物以后,葛极仓到时候赖账,把责任推给别人,找个替死鬼来顶罪。

  可巧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叫: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葛极仓居然自己撞到枪口上了,这个天大的喜讯,怎么不让张小帅二人开怀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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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饱喝足,枕戈待旦。

  子时一过,年羹尧一声令下,趁着月黑风高,几百兵丁都各自占据好位置,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月色朦胧,空气中带着潮湿的闷热,似乎要下雨了。

  全身甲胄的兵丁们早已是汗流浃背,但没有命令,这些军士们连擦一把汗的动作都不肯做出来,唯恐违反了年羹尧的军令。

  时间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中,一点一点的过去。

  漫长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收获的一刻。

  当葛极仓顶戴袍服齐整的跟随这运粮车队进入何记米行,在一盏茶的功夫后,车队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

  “拿下!”年羹尧一声暴喝。

  “杀!”早就不耐烦的绿营军士们齐声呐喊着将车队扣押,并迅速控制了何记米行的里里外外。

  “报告管带大人,米行内外均被控制,少数抵抗已经被消灭,苏州知府与何记老板等人俱束手就擒。请大人巡视!”

  “嗯。”年羹尧一挥手,当先一步,朝何记米行走去。

  “你们什么人?胆敢扣押朝廷命官!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的管带是谁?我要参他一本!”葛极仓垂死挣扎的咆哮声在米行的厅堂里回荡着。

  年羹尧哈哈一笑:“葛大人要参小将吗?小将不知犯了什么法,值得大人如此重视,要具本弹劾?可否请葛府台明示,也好容小将改过。”

  葛极仓显然是认识年羹尧,一见年羹尧的出现,早已是脸色大变,结结巴巴的话也说不完整了:“你,你,年羹尧?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这是怎么回事?”

  张小帅喧宾夺主的一步上前,站在葛极仓的跟前,笑眯眯的看着葛极仓。

  葛极仓没见过张小帅,面生得很,正要开口询问。冷不妨被张小帅一个漏风巴掌打得晕头转向的。“你,你敢殴打本官?!你,你,反了你!你是何人?”

  “呸!”张小帅吐了葛极仓一脸唾沫星子,破口大骂道:“你个老乌龟王八蛋,倒卖朝廷的赈灾粮食,黑了心的狗官,是人都有资格抽你大嘴巴!至于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怕说出来,你会当场气死,算了吧,还是留着你的小命,到天牢去受苦吧。一下把你气死,也太便宜你了。哈哈……”

  张小帅叽叽歪歪的正在报仇过瘾,年羹尧可不愿意耽误功夫,一挥手,喝令:“统统带走!押到苏州府衙,等候钦差亲审。”

  “扎!”

  浩浩荡荡的队伍蛇行般的向苏州知府衙门而去。

  这一通闹腾,把附近所有的居民们都给惊醒了,人人争先恐后的探出脑袋来看热闹。

  年羹尧的兵丁们手中钢刀挥舞着喝骂道:“都他妈把头缩回去!阻碍钦差办案者,杀!”

  我靠!

  乌龟缩头怕都没有这么快。唏哩哗啦的数以百计的,刚刚探头出来看热闹的脑袋迅速的缩回门里去,只能隔着门缝满足一下强烈的好奇心理。

  隔靴搔痒也比不搔强些吧。

  知府大牢里,葛极仓和何大老板被分开关押了起来。

  张小帅洋洋得意的来到了大牢里,让狱卒打开了何大老板的牢门。他要亲自会会这个倒卖皇粮的奸商。

  肥得像头猪的何大老板,垂头丧气的坐在阴冷潮湿的木板床上,惶惶不安的等待着对自己的审判。

  “哎呀,何老板,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啊!哈哈……”张小帅大大咧咧的来到近前。

  山一般的身躯轰然扑倒在张小帅的跟前,何老板痛苦流涕的求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小人,草民,只是个商人而已,这个倒卖粮食的事情,小人只是个跑腿的,小人实在是从犯而已啊,大人明鉴。”

  “屁!”张小帅照着何老板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蹲下身去,揪着何老板的衣服领子问道:“何老板,你叫什么名字?来,自我介绍一下吧,也好让本大人认识认识你。”

  “小人叫何吉利,是,是湖北人士,随父亲来的苏州,后来便在苏州买了宅子,父亲过世后,小人便继承了父亲的家产。原先只是做些丝绸生意,年前,听别人说,做米行生意有赚头,便,便,便开了这何记米行。”

  张小帅听到这里,冷哼了一声,抬脚踹了何吉利一脚骂道:“呸,你当我傻瓜啊?你原来丝绸生意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转行就转行了?这大米生意难道就这么好做?值得你把会下蛋的老母鸡给杀了,转过头来养鸭子?你骗鬼呢?啊?看来你个死肥猪,不给你上点手段,你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来啊!”

  “在,大人,您吩咐。”一名狱卒赶紧一步跨进牢房内,哈腰伺候着。

  “你干了多少年狱卒了?”张小帅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回大人话,小人祖传的职业,我爹接了我爷爷的班,我又接了我爹爹的班,要说小的当狱卒,也就七八年的光景,可要说这手艺,可是三代传下的手艺,没有小的不知道的。”狱卒有些故意炫耀的回着张小帅的话。

  “好,祖传的手艺,不错,不错,本大人今天想见识见识你的手艺,怎么样?给大爷来上几手,开开眼界吧。”

  “好咧,您想看点什么?只要是有的,小人没有不会的!”

  “哟,好啊,那你说说,用什么方法能让人一不疼,二不叫的,既吃尽了苦头,又没处喊冤去的方法?”

  “哟,这您算是问着了,贴加官啊!这玩意,又让你难受,又让你半点皮毛不伤,还能杀人不露痕迹呢。”

  “嘿嘿,来,把这什么贴加官,给这死胖子用上一用,爷等着看。快去。”

  “扎!”这狱卒听完吩咐,赶紧颠颠的跑出去找帮手去了。

  张小帅与狱卒的对话让何吉利心惊胆战的,拼命的磕头捣蒜不已的告饶:“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没,没撒谎啊,真没撒谎!小人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半点虚言!”

  张小帅根本不听何吉利那套,坐到何吉利的床边,翘着二郎腿,等着狱卒回来给何吉利上刑。

  不大一会功夫,狱卒带着几名帮手,来到了张小帅跟前,请完安后,将一打黄裱纸和一壶茶水放在了张小帅的跟前。

  然后几个人唏哩哗啦的把这个何吉利捆猪似的捆了个结结实实的,那狱卒拿起茶水先是吸了一大口,然后将茶水奋力的喷了何吉利满脸,再拿起一张黄裱纸,用茶水弄湿了,一把贴在何吉利的脸上。

  这一贴,刚才还杀猪般嚎叫的何吉利便被浸湿的纸把整个嘴脸全给蒙了进去,只剩下呜呜的呜咽声。

  黄裱纸湿水性比较强,一沾水就非常的柔软,但韧性却很足,并且透气性也比普通的纸要好一些。正是这样的特性,所以用这个黄裱纸来给犯人贴加官,正好合适。

  何吉利被黄裱纸贴到了脸上,他一呼吸,柔软的纸张便迅速的将鼻孔,嘴巴等处封了个严严实实,但又不至于一点空气不漏。这一来,何吉利被这薄薄的一张纸给闷得直蹬脚,憋气得想断气却又一时半会的死不了。真是生不如死的这么被折磨着,难受的模样连张小帅看了都皱眉头。

  狱卒向张小帅解释的说道:“这一张纸,要弄死他得很久,毕竟这纸也透气,但难受!如果多贴几张,没多大会功夫,他就完蛋了。”

  “就这样挺好。”然后张小帅把头凑到何吉利的耳朵边,说道:“你要是想起什么来了,你就使劲点头,我给你个机会坦白从宽,你要是继续顽抗,那么你就慢慢地去死吧。”

  何吉利只是个商人,当然不可能有多硬的骨头了,在勉强挣扎了一下后,就老老实实的使劲点头,以求赶快解除这难以忍受的酷刑。

  张小帅见目的达到,哈哈笑着一把揭开何吉利脸上的裱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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