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A里的秘密和歉意

  最后在大家的齐心合力之下,慢慢的把爱玛丽儿放了下来,驰堂辉彦激动的紧紧拥抱住他,略微颤抖的身躯显示着他的心情,我想有这么一个人对待她,她也坏不到哪里去。

  日向月南踏着水走来,我自己从石头上慢慢的往水走,激流的冲击很大,我只能勉强的稳住自己的身体,没办法往前走。偶尔溅起的水花打湿头发,紧紧的贴在脸庞上,在水里的部分随着水流向前飘去,却因为牵引着只能在水里漂浮着。

  看着单薄的人儿,小心翼翼的站在水里,没办法行走,日向月南第一次觉得,爱丽丝其实和平凡人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神之力之外,她也有着她的无能为力,面对这样的认知,让他心里微微的有些酸涩。

  激流太大,越是靠近越感觉难以前进,就好像只要抬起一只脚就会被冲走一样,可是爱丽丝那边的激流更加大,压根走不过来,没有东西可以支撑她没法回到岸边来。

  “把树藤绑在石头上。”收拾好心情的驰堂辉彦,把刚才放爱玛丽儿下来的树藤,拿在手里向着爱丽丝的方向抛去。

  等到树藤被爱丽丝绑在石头上的时候,日向月南又靠近了许多,心里的酸涩让他不放心这样丢下她自己去面对,眼前的人不是神,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需要别人的呵护。

  树藤一方在石头上绑着,一方在同学们的手中,在两边连成一条线,可以让他们牢牢的抓住树藤行走,而不被冲走。

  “把手给我。”看着她艰难的在水里行走,水花不时还会溅到眼睛里,她只能眨巴着眼睛让眼睛舒服一点。日向月南伸出左手,往前递过去。

  “我没事。”一个人在激流里行走就已经很困难了,如果再把手给他,只是在家中负担而已。

  “我知道。”虽然这样回答,但是他的手还是没有收回,依旧固执的伸向她面前,直到她把手放上来,手上一使劲,就把人往怀里一带,这样她就可以轻松很多。

  结城镜和青堂藤风把爱玛丽儿救下后,两人就急忙的向着山下奔去,完全没顾忌这是山路,和平地步一样,如果摔倒就是头破血流的后果,只是他们没法顾忌这些,心里劳劳的牵挂着那个在激流中的人儿。

  那种心情该怎么说,心里隐隐的泛着痛意,眼睛有点涩,就担心着再有个万一该怎么办?当看到她坠落的时候,那一瞬间,就仿佛经历了一辈子的时间,希望着时间停止。

  刚上岸,就有好心的同学脱下外套递了过来,他们两个能够披着一件衣服,能够暖和一点。

  结果外套,我看着手里的戒指,原本只亮着一颗个花蕊,现在两个都一惊亮了,刚才那一下就是因为第二把交椅的力量得到解除,所以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但是第二把交椅是结城镜还是青堂藤风,还有待确认。

  爱玛丽儿走过来,对着我说了句:对不起。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没必要再重复一次了,而且我也回答了要原谅她的话,我不会食言。

  “爱丽丝对于那件事我真的对不起,但是如果时间倒过来,我还是会那么做。”是的,如果时间倒回去,她还是会那样做,因为那时的她所站的角度不同,她有着必须完成的事,所以她还是会选择这样做。

  “你该向她们道歉,而不是我。”那三个被害死的人,至今都没有找到真凶的含笑花事件,三个无辜的死者,才是她最对不起的人。

  我早就猜测到了人是爱玛丽儿,我没说是因为事情已经造成,也是因为希望她能够坦白,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是她也和暗有关系,或者更该说她和死神有关系。

  我的猜想只是没有证据的猜想,只是想到一个不寻常的地方所以怀疑,但是结城镜的解说更加让我肯定是爱玛丽儿。三朵含笑花,Shirley班的特有花朵,就已经把范围缩小在班级里的人,再来就是三朵含笑花组成的A,加上最后的死者的割破动脉,一切就好像是为了提供证据一样的手法。

  A字对于当时的爱丽丝来说是致命的证据,所以大家也没去多加的猜想班级里不止爱丽丝的名字带A,所以大家就不会想到爱玛丽儿,其实这些都是误导,之所以选择A不是为了说爱丽丝的名字里的A,到最后一起含笑花事件,证据就藏在里面,割破动脉这样的方法,变得有点不同。

  前两个死者一个是坠楼,一个是在Shirley班上方吊死,两人的死状有点相似,那就是死状异常难看,可是最后的割破动脉的手法却是相当温和,一刀划破动脉致命,也就是这点不破绽让结城镜总结出了,爱玛丽儿这个凶手的名字。

  在一旁听着的日向月南没有开口,但是从话里也听出了一些事情,关于当初的含笑花事件,爱玛丽儿才是真正的凶手,这么说来那爱玛丽儿就是死神那边的人,那这次的不可思议游戏,是在自相残杀吗?

  “为什么不揭穿我?”

  “我们想过要揭穿,当我们得知真相的时候,证据早就被你们毁掉,我们拿什么去推翻?”从山上下来的结城镜义正言辞的说着,声音不大。“你为什么跟爱丽丝做朋友,是出于知道她身份的原因,还是真心,现在追究起来也没意思,但是无论你做什么,爱丽丝始终把你当成朋友。”

  “对不起。”其他的爱玛丽儿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只能重复着对不起这三个字。

  她不知道承载最多的词,就是“对不起”三个字,寓意太轻也太重,有时候不管接不接受,该发生的依旧存在,发生过的还是无法改变。

  “真的没必要。”我站起身要离开这个地方,不想再听她的愧疚。

  被亲近的朋友背叛是什么滋味,别人有目的的接近,又是怎样的滋味,我想我现在很能理解那种心情,我之前怀疑着,但是只要她一天没有承认,我都可以说服自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当她承认的那一刻,我还是体验到了那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