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过去的事不能改变

  沐霖烈卸下脖子上的脖子项链“十三,五骑士的首脑,十年前地位仅次与天下帝君凌慕朔,如今怎么落到如此地步呢”左手套上黑色手套,将手链拷在右手婉上

  “半个毒人?”绝直接忽略掉那不堪的回首,他这么见得可对方可并不会

  “听我父亲说,凌慕朔当年只需一人便抵得了一个一夜间可以轻松毁掉一个城市的组合,我想这个组合就是人言可畏的五骑士是吧,十三绝”沐霖烈笑看着那越发难看的脸,很好,我就是要你愤怒

  后者嗤笑一声“看来不仅仅是一个半毒人那么简单嘛”

  “我说过我是个半毒人吗?”脚起脚落,一个腾身跃起飞踢绝双手护前缓缓退了几步淡笑“看来真是老了”

  “废话少说,都白发一把了还出来丢人显摆你有白头发还是干嘛”沐霖烈一边闪过绝的脚踢一边也只用脚攻击

  “哎呀呀,小鬼,可不能这么不礼貌”绝一个侧身躲过沐霖烈的脚击一个扫腿趁对方没有空隙迎接下一击的时候反身一个飞踢重重正中把心的踢中沐霖烈的胸口

  “靠,你有白头发你就拽阿,老子还有黑头发呢”沐霖烈擦掉嘴边的血丝挑了挑一头的酒红色发丝带着手套的左手露出的手指开始变黑变长黑,酒红相间的发丝,紫眸在一瞬间变成黑色,

  这是他多久之后的认真了,继那个人之后十年了,绝狞笑了几下想起不好的回忆了真该死

  沐霖烈眸光一沉右手插入口袋,左手向绝挥去,绝轻巧一个侧身,发黑的指尖磨过车门三条深痕,绿色液体在侵蚀着金属一阵恶臭

  他快绝比他更快,他踢绝的下盘绝就功他的上身,绝在他耳边轻语“比起他,你差得远了”绝从他后面一跃在空中一提向脑门踢去他一个屈身躲过了,不!并没有右手早已从口袋中取了出来指尖正颤抖流淌着血,血珠如水滴般一颗一颗滴落

  “我知道哦,你的弱点”

  “十三,你真认为我是半成品?”

  “笨蛋才会这么认为,你见过哪个半成品会变发色还会释放毒液?”

  “呐,给你看看好东西把”沐霖烈

  忽然抬起一直沉着头

  “啊啊啊啊”绝脸色煞白指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吗?一个毒人而已,你不是知道的吗十三先生”他无辜一笑像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此时的他早已长发至腰抱起那冰凉的身躯对地上还在惊恐中的十三绝大肆笑道“十三绝,你真的认为我是半毒人吗”笑声逐渐远去地平线的那个影子被夕阳拖长笼罩着坐在地上失神的十三绝

  “不……不可能,对不可能,他早就死了”十三绝眼角滑下一行清凉疯狂的狂笑“哈哈,他早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一声声毛骨悚然的狞笑最终消失在小声的啜泣中

  “恒”门外一声细弱的声音耳尖的上官恒立马去开门,一打开门她顿时吸了口冷气“你个魂淡,我不是叫你别用毒液了吗,那样你会死的,会死的知道吗”他一把抓死沐霖烈眼眶红红的盯着那从紫便黑从黑变绿,在从绿变一眸紫一眸绿的眼眸

  东方雪接过早已冰冷的慕容惜,她内心在颤抖每一根神经从那一刻起紧紧绷紧,让慕容惜去法国是为了她的安全也是凌沐寒不愿再让十年前的事情再次发生,东方雪很清楚凌沐寒早已经受不了那种痛了可如今她东方雪却再次让作为凌沐寒的悲剧发生了,明明她总想保护她一切在意却每次都让她离她更远,东方雪和凌沐寒两人之间的羁绊到底有多深又有多脆弱或又有多坚固就她们也不清楚但东方雪知道她为何会做医生只为当年凌沐寒与她独一处时在凌沐寒受伤她替她包扎时凌沐寒用对她独特的语气说“雪雪,你如果是医生就好了”就为年少的她的无意的一句话东方雪放弃了婚纱梦毅然的走上医生的路上,如今东方雪是无力的只为她明明知道慕容惜对于凌沐寒有多重要她却没办法保护她视为生命的人,多么无能阿

  “求你,救惜”沐霖烈虚弱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便开始大口喘气直至一口鲜血愤出,比起站立他选择了跌坐在随意踩踏的地上

  “混蛋”上官恒把他从地上扛起来报复性的拉了下那已经雪白的头发拿过手是入眼却是一束落发泛滥着血液正宣誓着死亡

  “疼”肩上的人虚弱的喊了声

  “小恒,如果这次醒不过来的话别告诉惜好吗”

  “闭嘴,会醒的”上官恒加快脚步

  “可是我觉得这次或许会像哥哥那样再也醒不过来了”沐霖烈虚弱的苦笑着心脏绞痛仿佛要窒息一般,那个人可是自己亲手杀的阿,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哥哥在如何无情人也不至于如此他再小再无知也明白那年沙尘下飘絮的血红刀尖下疯狂尖叫的血珠是什么,死亡的象征,他屠杀了自己的哥哥,还为此舔试着他的鲜血只为自己内心的渴望,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心室一阵绞痛

  上官恒停住脚步有一丝颤抖接而又开始步伐

  “小恒,你还是忘不了哥哥吗”沐霖烈无力的垂下手臂,上官恒连忙挽起

  “忘了”

  “骗人,我知道的”

  “你知道个屁,我……我根本不是爱他”

  “呐,那年哥哥死的时候他留下一枚戒指给你你哭了,如果这一次要是我死了你会哭吗”

  “不会”

  “呵呵,还真是绝情呢,阿,你干嘛”

  上官恒把他抱在前方“看着我的眼睛”

  “干嘛”

  “那次,我让他死了,这次我不会让你死的”眼眸里充满了坚定,不禁让沐霖烈想起那年在大漠上一日一日枯竭的哥哥一日一日绝情的自己还有那个接近崩溃的眼神“这次没有看到了呢”

  “……”

  “如果,有天我死了,哪怕你有一点点难过就把你和哥哥的戒指送在我坟头好吗”

  上官恒知道他待沐霖烈不如他的哥哥,而沐霖烈从小就认为杀死自己哥哥的凶手是自己,他对他的特殊也理所当然的被沐霖烈当做憎恨他害死自己哥哥的举动,那年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抛下他与霖烈他痛哭流涕,只为他的无能,如今那年活下来的另一个人问他死了,自己会不会难过,他说不会因为他从没打算让他死去他必须好好活着带着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的份活着。他死了他怎么会不痛惜,他一度认为今生如果不是男儿身那么这对兄弟便是他的爱人如今爱人已离去剩下年少无知的他与他。若他再离去他如何不同意,他知道他(沐霖烈)不知道那对戒意义是是什么,那是一份用命换来的约定用那自以为是的混蛋用命换来守护那个约定的代价

  上官恒无论如何不会忘记那个瘦弱的身影在透过滚滚飞尘看他时的神情一步一步空洞的眼神像是在说出他的无助和痛苦

  那个自以为是的混蛋是沐霖烈已故的沐霖森,三岁时因为沐家惹上了商业纠纷导致仇家为了报仇绑架了仅仅三岁半的小霖烈和大他三岁的哥哥并将他们卖到中东的地下组织当实验品,上万个生命只为造就一个毒人,将发育未完全的孩子关在地下室饿了就喂毒,适应了你就会活,每天有人出去终究的消失又有人进来漫无天日的受尽折磨,当他独自一人去往大漠到达地狱时那地下室中三个月中一万多人只剩下不到五人,小霖烈年纪最小不得不已也习惯了将毒液化为自身的营养来源,当他们三人在大漠中走了两天时拂晓他起身想叫小霖烈和霖森时却发现霖森脖子上全是不断涌出的血液一旁的小霖烈炽红着要手持利刃不断颤抖着,他看到了那原本纯洁的眼眸逐渐随着血液溃散变成空洞

  “小恒,我救了我自己也救了小烈”沐霖森勉强扯动嘴角

  “为什么”

  “嘿嘿,因为毒人没有毒液的话会吸食他人的血液暂时维持生命直到找到毒液为止”他一副淡然全然不知如今的这般话有多今人心酸他知道他是想让他的弟弟活下去也为了不拖累他们放弃了自己的生命

  “森森,对不起我很没用救不了你,也救不了小烈”年小的他在那一瞬间了解到了身为人类的无能,危险时除了恐惧就是哭泣面对生命时只能像这大漠上抓在手心不断流失的沙粒纵手让它消逝

  “记得那句话吗,那句我们在海边大声……大声呼喊的那句话”他的声音跟生命一样消弱,直至消失,上官恒依稀听见漂浮在空气之中的话“拜托你一定让小烈活下去,那可是我上辈子的爱人阿”

  “小毒人,你必须活下去”上官恒摇了摇将一尘睡去的沐霖烈……

  You can't change the past……

  我的忧伤谁能懂,他人的忧伤我又奈何会了解,至少在天空变成纯粹的暗色时布满星辰的国度下懂得“过去的事情不能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