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章 完胜

  夏实有些迷糊地看着兰斯离开的身影,发了一会儿呆,她缓缓地坐起来。

  脑子还是混混沌沌的,她抬起手背揉了揉眼睛,想起兰斯叫她换睡衣,她慢吞吞地爬下床。

  从换衣间出来时,珍端着银色的托盘进来。

  “少夫人,你刚喝了酒,这牛奶有解酒作用。”珍把托盘放下后,把一杯热牛奶稳稳地端到夏实面前。

  夏实双手接了过来,道了谢。

  自她来到这里,每晚临睡前珍都会给她准备一杯热饮让她喝下。或者蜂蜜水,或者牛奶,或者安神的花草茶。

  待她喝完后,珍又双手接回杯子。

  “少夫人早点休息。”恭敬地行礼,珍转身离开卧室。

  夏实坐着出神。她想着兰斯为她庆祝生日,让她看到了那么漂亮的场景,还教她跳舞……有种温暖的情感在心底流动。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是柔顺的,心跳也是软软的……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得可以听到她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好神奇的感觉……她想。

  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感觉呢?

  她又想起他带着她舞动的时候,他贴近她眼底的脸庞是那么的眩惑,他呼出的气息落到皮肤上的感觉是异常的轻和软……

  视线朦朦胧胧地沉重起来,夏实觉得困了。困让她的神游清醒了些。她的目光落到大床上,许久没有动,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

  之后,她站了起来。

  他是她丈夫,他们要睡在一起……心底有这样的声音回荡,她知道自己在试图说服自己接受事实。

  安静地在大床上躺好,她无言地眺望天花板好一会儿,在越发沉重的视线中缓缓合上眼。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夏实半清醒半朦胧地蜷缩在床边一侧。似乎做噩梦般,很不舒适地发出紊乱低促的呼吸。寂静的大房间回响着轻轻碎碎的床单摩擦声。

  身体变得很奇怪。她已经累了,却无法入睡。有什么东西在她的筋脉里胡乱窜走,在抓挠她的心。热、呼吸不畅,喉咙干渴。快要被逼疯的感觉。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可怕的感觉慢慢地变得强烈。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没有人在身边。渗入骨髓的煎熬,尤其是身体的下面……她不懂,一切都在折磨着她的精神。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可是谁知道呢。她从没遭遇过这种情况,太害怕了。

  死死地抓紧被单的指尖微微地发抖。她那么清晰的感受着血液的温度,热热地在身体内流动,而每一个骨节则在慢慢的发酥发软。

  兰斯从浴室里出来了,他穿着蓝色浴袍。

  淡淡的幽香扑鼻而来,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上方。被抱进怀里,染上了迷离色彩的眼神看见兰斯熟悉的面孔,夏实的眼睛刹时渗出泪花。她颤抖着身体缩在他宽厚的胸膛里。

  她很害怕。

  “安安,”兰斯的手在她后脑上轻抚,“怎么了?”低语轻轻地渗入耳道。

  他的抚摸怎么反而让她更难耐不安了!?游走在她身体的手掌越发点燃热度,夏实越发恐慌。想逃,又不想逃。她的身边只有他。

  “我……不知道……身体,很奇怪……我害怕……”

  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吗?可是珍刚才已经给她送来了醒酒的饮料。她喝了之后就进去换衣间换下礼服。因为深知和这个人同睡一张床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她乖乖地上床躺好。虽然只睡一小片地方。

  “不怕,没事的。你只是喝了点酒所以身体有点热而已。”仍旧是温柔的、低哑的嗓音。他的脸贴着她的脸颊,轻轻蹭着。

  是这样吗?已经分不清了。身体的叫嚣让她的思绪陷入迷离空白。夏实双手紧紧地攥着,抵在兰斯胸膛。她微微的喘息起来。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呼吸又急促了一些。

  觉得皮肤好烫,而且好痒。他轻微的吮吸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发抖。既舒服又害怕的感觉简直无所适从。

  她怎么变得有点喜欢他的触碰了?

  当丝丝清凉拂在肌肤,混沌的脑袋略为清醒。大片的肌肤直接接触顿时令夏实惊吓不已。

  她发出低鸣的呜咽:“不……”

  温柔而舒缓的动作,像极了他对她细致入微的呵护。他一点都急着。手指缓而流畅地完美描绘出她的曲线身姿,伴随着细细密密的轻吻。

  未经人事的天然羞涩和药物效果的共同作用给夏实的肌肤涂上一层粉红色。可惜她完全不知、不懂,对难耐造成的身体不适只会令她的每一个细胞都是僵硬的。清澈的眼神里夹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气和恐惧。

  完全无处可逃,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

  在被窝里,在他强大的身躯禁锢下,她只有瑟瑟发抖的份。

  兰斯的温柔不减,但多了点火热。

  “安安,别怕。”掺着一丝甜蜜味道的沙哑低语在她耳畔温柔传进去,顺着听觉神经直达大脑。

  兰斯抚着她的嘴唇。每次接吻她总是紧紧闭着嘴巴。

  可是这个笨拙得很的女人即便身体力行去教导,在第一次情事上毫无疑问百分百收效全无。

  于是,他生生把她颤抖的嘴唇以不容抗拒的强势涂抹上栩栩如生的惊艳。

  颤抖的声线从喉咙间迸出,夏实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她怕死了这种不安。细碎的哭腔很快倾泻出来,他为什么要给她这种噩梦般的折磨。

  这副木头一样的身体会惹怒大部分的男人。不将她逼到巅峰是不行的,只是煎熬的时间长一点。

  兰斯从喉间为她发出似遗憾般的叹息。

  除了像个木偶娃娃,夏实拥有大部分女人都没有的美好。雪白的肢体;没有矫揉造作,而是由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纯然,无垢,干净。犹如经过精心雕琢出来的水晶的剔透光辉,拥有令人为之倾倒的魅力。

  不得不承认,水晶总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反倒是时常让人忍不住偏心向着,捧在手里还怕磕了碰了。兰斯虽然不会被惹怒,不过也不太愿意委屈自己。先将她好好的滋润起来,他才能更加享受她的美丽。

  而且,虽然身体瘦弱了点,不过非常柔软温顺,这大大舒缓了抱起来咯得慌的不舒适。

  夏实浓密的长发散乱地披在枕边,被褥上。放佛经过蹂躏的面容渗出细密的汗珠,脑袋歪向一边。她有些神志不清,水雾朦胧的眼睛只是迷离地看了他一下,低而急地发出细细的哭腔。

  兰斯深底里总是漠然的目光落在这个躯体上,终于起了一点点波澜。

  安安,我已经厌倦了波澜不惊的生活。你就陪我一起排遣吧……

  似乎是从灵魂中缓缓倾吐出来的呼喊,沉积已久的寂寞瞬间向四面八方伸展,犹如动力。

  夏实只能从喉间发出痛苦的悲鸣,泪水从眼眶不断溢出,几乎湿透发鬓。

  太可怕了,这种感觉。她无力搭在枕边的双手溺水般抓上贴在胸上的肩头,试图推开压在身上的人。

  “不要……我不要……”她拼命地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全身都在痉挛。

  兰斯的溪流般华丽的长发散落在她的躯体上,随着他的动作就像羽毛柔柔地滑过肌肤。

  她的泪落得更凶了。战栗,僵硬,杂乱的浅吟,透不过气的难受,

  惊恐不已的莫名渴望在不断膨胀。

  经期的湿漉不堪总是让夏实非常不舒服,甚至惧怕的。现在她又感受到了下身的湿润,简直无法忍受。

  连和人握手都排斥,那个人的舌尖却在她的身上游走吸吮,她最后仅存的一丝理智都要被逼疯。却浑身无力地瘫软着,既真实又像做梦。

  然后,已经七荤八素的夏实感到有什么东西再次抵着身体下面,放佛激凌凌地瞬间回到现实,她猛然惊恐地睁大眼睛。

  似乎是为了更加契密地和她肌肤相贴和为了接下来会带给她的害怕而做好呵护准备,兰斯的一条手臂从她后背穿过去,在腰身往下的地方托住,另外一只手从她腋下穿上,手掌捧着她的脑袋。脸颊蹭在她耳畔脖颈间。

  夏实在混乱中却又清晰地感到有什么一点一点地冲破她的身体,一点一点地进入。很慢,很轻柔,他的动作。每寸入侵的过程都能真切地感受到。

  大脑瞬时一片空白,面孔霎时呈现死人般的苍白。

  填满,窒息,刺痛缠绕。她低而嘶哑地叫起来,在他怀里凌乱地哭喊着,像个害怕至极的孩子。慌乱挥动的手指像要抓住什么似的,在他肩背摸索着。

  不要……她不要……快出去……

  哭腔里是狂乱至极的惊骇,可怕的东西侵入她的体内,很痛……

  “痛……呜呜……”

  兰斯没有理会那慌张的手指,他温柔而坚定地将她圈在臂围里,轻柔地以低语和细吻哄着她。

  夏实颤抖着,拌拌磕磕的抽噎着、悲鸣着。既清醒混乱又痛苦惊骇地承受着那满满实实,暖暖热热的贯穿。

  兰斯的动作可谓不折不扣的的贵族绅士,温柔体贴,轻缓绵长。可夏实还是痛得死去活来。这个犹如被供奉着长大的千金小姐,何曾受到过丁点的伤害痛楚。连女性朋友都没有的女人,那片私密闺地可是再纯情不过了。

  初次,完胜可比蹂躏。

  时间没有一丝流动的痕迹。寂静的房间中,荡漾在特大号床四周的空气放佛也慢慢变得滚烫起来,黏糊糊的。夜灯柔和的迷人色彩下,重叠在一起的身影盛放着艳丽之花。

  兰斯呼喷的迷醉气息,低低的抽泣和闷闷的痛吟,最终承受不住的夏实在泪水,刺痛和已经发不出声音的惊恐交织中慢慢地失去意识,像个了无生气的木偶娃娃耷拉在他臂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