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章 黎的父亲,古老的夜家

  ——“美杜莎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坐在豪车里的后排上,风婼依看着郊外一道道一闪而过的风景,不禁开口疑惑地问着身边的人。

  “婼依别急,快到了。”美杜莎时不时的给她吃下“定心丸”,不过也没事,反正这个“温室公主”又好说话又好拐的,对她并不会造成什么严重的威胁。

  “可是……”风婼依轻皱了皱眉,终于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眼前的建筑物令她陌生,而且令她莫名的会产生恐惧感,那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这……”

  “婼依,别担心,这里是一个基地。”美杜莎怕她会闹,当下就连安抚她的情绪,带她就下了车,站在黑色的基地前,她的眼里闪过了几丝的光芒,“听说维拉德就在这里面,……”

  “维拉德?”风婼依一愣。

  “是啊,我就是来找他的,谁让他今天没有在圣堡罗,害得我见不着他。”美杜莎故作无奈地耸耸肩,好像她来这儿找他都是维拉德本身的错。

  “可是这个地方……”风婼依犹豫一阵,丝毫不敢迈进这个基地一步。

  “婼依,你不也想见那个维拉德吗?进去就能见到了。”美杜莎一个直爽的就拉她欲要走进这个基地,却不想在门口就被人给拦下了——

  “站住,你们是谁?”两个黑衣杀手面容严肃地看着这两个陌生的女子。

  “笑话,我堂堂英国公主还要报名字吗?”美杜莎高傲地昂起头,傲慢的样子让人不敢恭维。

  身后的风婼依不由得一颤,“美杜莎姐姐……”轻声唤了唤她的名字,以示自己想离开的心理。

  “管你什么公主,这里是黑道!”两个杀手放话警告道。

  “黑道?我要见维拉德,你们给本公主让开!”美杜莎显然不悦被人烂仔外面不让进的感觉,她是尊贵的公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被人看低的待遇了,“来人啊,保镖!你们给本公主把他们好好教训一顿!”

  保镖们见状,有些为难的相互对看了一眼,“公主,您还是离开这里吧……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毕竟他们也是杀手,对黑道的事也是知一知二的,这可是黑道神医的地盘,可不容许有外人在这撒野啊……

  “什么?!你们……”美杜莎对他们的态度显得更加的不悦,当下想着就要直接闯进基地,谁料对方轻手一推,她的身子就连被推倒在了地上——

  “美杜莎姐姐!……”风婼依一慌,上前连扶起了她,“我们快离开这儿吧……”这里让她好生害怕……

  “谁在外面大吵大闹的?”不悦的男声从基地内部传出,长着张清秀的脸蛋的如文弱书生一般的男人从里面走出,天一脸不悦地扫了眼外面的两个女人,转头问向一边的黑衣杀手,“她们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自称是英国公主,要进入基地。”

  “我要见维拉德!你们让开!”美杜莎不服气的起身冲他大声吼道。

  天一皱眉,“维拉德?”随后淡淡一笑,“很抱歉尊敬的公主,这里只有神医,没有你要找的维拉德。”显然要外人将神医与维拉德的身份分开,这公主还真是可笑,她以为黑道是她那英国皇室吗?

  “哼,那我就要找神医!我要见他!”美杜莎的脑子转得也很快,立刻就将“维拉德”转化成了“神医”。

  “好了别闹了,我们神医岂是你想见就见的?除非是公事,若是私事,例如你是爱慕我们神医的话,劝公主您还是省省吧。”天摊了摊手,然后手一挥,就眼神示意那两个手下将美杜莎抓了起来,抬眸又见着她的那几个保镖和一边站着不知所措的女子,皱眉道,“各位也都是黑道人士,识相的就赶快离开这里,否则别怪我们斩草了。”

  保镖们当下也不久留,对美杜莎的情况也是淡淡的一扫而过就逃亡了。

  天眼见着还剩下一个女人,又皱了皱眉,“尊敬的公主,请问这女人也是你带来的吗?”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她那个模样会来这种地方?”看她那比自己还娇弱的样子,让她见着都嫉妒万分,美杜莎当下毫不遮掩地说道。

  “既然是同伙,那自然是不能有漏网的了。”天很有先后的说道,接着风婼依就也被手下给抓着了,“啧啧,今天收获还真不少啊,这两个美女,再加上里面的两个美女,真是美不胜收,就是不知道我们神医见到这收获会不会有动容呢?”然后自顾自地摇头,当是为自己的这个问题做解答……

  在C市,古老的夜氏家族的主宅是一座古堡,那好像有了不下千年的历史,令人不由得对这座神秘的古堡产生向往与好奇的心理。

  古堡前,大门口出一路向下的黑衣保镖,各个恭敬地微弯着腰,齐声道,“夜当家——”

  “少爷,老爷和夫人老早就在里面候着您了,您快进去吧。”一个年迈的老人迎了上来,她道。

  “知道了。”夜冷黎随口应了一声,右手一挥,就示意身后的日辰护法退下,只身一人进入了古堡,他是有多久没回过这儿了?又是有多久没见过他的亲人了?说起来还真是可笑。

  推开大厅的门,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他一手抽着雪茄,那神情,竟有几分的忧伤,但见到他的到来,那抹伤感便被笑意取代而之,却并没有更多夸张的表现,“黎儿,多久没与你父亲说话了?”

  “不久,刚好一年。”夜冷黎抿了抿嘴角,才抬脚向沙发走去,走了下来,沉默,不语。

  “黎儿。”夜赫也只是唤了他一声,没有打算再继续下话的意思。

  “我母亲呢?”终于,他开口略带冷漠的问道。

  夜赫轻皱眉,“她在厨房。”

  “哦。”又是一声冷淡的应答。

  “黎儿,这一年,你过得好吗?”他犹豫地问出了口,做父亲最悲哀的就是连与自己的亲儿子对话都是一种压力,但那种压力却并不是因为夜冷黎身上本来的气息,而是因为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让他无法坦然面对二字。

  “当然,有父亲您的祈祷,怎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