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安排你去堕胎

  冷幕绝握着冬兰竹腰际的手骤然一紧,她竟然宁愿为张旭东殉情,也不愿意陪在他身边。他深邃的眼眸燃气怒焰,冰冷的心湖被炸起了千层浪花。她对张旭东不离不弃,那他这个丈夫又算是什么?!

  他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张旭东在她冬兰竹心里的地位,只要她肯哭着求饶,他自然会不会再为难那个没用的男人。可她却没有,她宁愿跟他共赴黄泉,也不向他开口求饶。这让冷幕绝怒了,怒的竭斯底里!!!

  他一张狰狞的表情瞪着她,冰冷的手指掐向她的脖颈。仿佛只要他一个用力,她纤细的颈项就会被扭断一般。冬兰竹不哭,只是凄然的笑着,她甚至是在等待死亡,闭眼的瞬间竟是那样安详。

  就在张旭东想要有动作的时候,冷幕绝突然松开了冬兰竹的脖子,目光阴狠的开口,“从今往后,你只要再见这个男人一面,我就让他生不如死一回!!!”

  冬兰竹整个身子瘫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他让人把药给了张旭东。冷笑着走进项俞琬,盯着她泪流满面的小脸残忍道,“项小姐,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像这种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图他个什么?”

  说完,他就拎着冬兰竹离开了,留下项俞琬满脸悲愤绝望的看着张旭东,“你就这么喜欢冬兰竹,喜欢到愿意为她去死?”

  张旭东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满脸血花的盯着项俞琬,“我欠她的,别说是死,就是要我活生生的掏心挖肺都还不起。”

  “那我呢,我算什么?”项俞琬心痛到直掉眼泪,看着他的视线竟然有些恍惚。

  “我在乎你,一样可以为你生为你死。”见项俞琬像是死心似的,张旭东不免有些担心,毕竟他还想要利用项家出人头地。

  “我还能相信你吗?张旭东,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混蛋……”项俞琬哭的竭斯底里,张旭东就这样任由她捶打。突然,她眼前一黑,整个人晕厥了过去。

  完全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张旭东慌乱的声音,“医生……医生……”她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也许她真的可以再相信他一次。

  项俞琬怀孕了!

  她死死握着张旭东的手不放,幸福的像个温柔的小女人。可张旭东却混乱了,在他的计划里原本是没有孩子存在的,事情似乎变得更棘手了。

  经过刚刚的混乱,冬兰竹原本混沌的脑子此刻渐渐清醒了过来。对于刚刚的冲动,她有些后怕,这个残忍的男人不知道下一秒会对她做出什么。

  冷幕绝一脸阴霾的瞪着她,冬兰竹不受控制瑟缩一下。

  紧接着,他就像是发了疯了似的不断地加快车速。她吓得紧紧扣着把手,一脸苍白的看着他赶超过一辆又一辆的的车。她甚至听见了耳边强劲的风声,却不敢开口制止他,只能战战兢兢的闭着眼睛,免得下一秒遭殃的会是自己。

  冷幕绝斜睨她一眼:“不是不怕死吗?”冬兰竹沉默,不敢再招惹发威的老虎。

  他像是极度不满她的沉默,语气阴狠的再度开口,“还是不想跟我一起死?”

  冬兰竹摇摇头,依旧不敢开口,直到他猛然停下车子,她这才惊觉已经到了公寓,不由得重重松了口气。刚刚那种飙车速度,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冬兰竹是被冷幕绝扛着进门的,整个人被他往沙发上一甩,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她下意识的往角落里瑟缩一下,盯着冷幕绝的眸子溢满了恐惧。

  “刚刚不是还大义凛然,这会儿怎么就知道害怕了?”冷幕绝淡淡的瞥她一眼,经过刚刚的发泄,情绪似乎没有那么激动了。

  冬兰竹咬咬唇:“对不起,我、我刚刚失态了……”

  “怕不是只有失态那么简单吧?”冷幕绝咄咄逼人,接过福婶端过来的茶小抿了一口。

  冬兰竹艰涩的吞了吞口口水,“谢谢你救了旭东哥……”她是胆小的,刚刚也不过是受了刺激才会无法无天。

  “谢谢?”冷幕绝玩味着这两个字,忽而嘲讽开口,“对一个恶魔说谢谢,倒有些意思。”

  冬兰竹不安的搅动着小手,他眼睛里的阴沉让她恐惧。

  冷幕绝冷哼一声,“这才嫁过来几天,就长脾气了。在自己的老公面前跟别的男人殉情,你这个冷夫人是坐的太舒服了些吧,嗯?”

  说实话,冷幕绝并不喜欢她的畏畏缩缩,他宁愿她倔强,她挑衅,她活的足够真实,也不要她像个奴隶一样对他战战兢兢。

  “我以后不会了。”她不说话还好,可话一出口就让冷幕绝快要消散的怒气顿时又噌的冒了上来,“你还想有以后?”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会好好听话,不会再跟旭东哥联系了。”冬兰竹吓得赶紧解释,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只有安分守己,她才能早一天离开这里。

  冷幕绝点了根烟抽着,突如其来的来了一句,“你很怕我?”

  冬兰竹一愣,茫然的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下一秒,就听见他继续道,“你是该怕我,毕竟冬雨梅的幸福还得靠你维持。”说着,他的手就探入了她的衣服里,一双宽厚的大掌时轻时重的rou捏着。

  “冷先生,你别这样。”虽然佣人都不在客厅里,她还是会觉得害怕。

  “我们的婚礼很快就要举行了,你不会到现在还适应不了我吧?”他的手掌越来越放肆,“还是你忘不了张旭东?”

  他的声音让她一颤:“我没有,这里是客厅……”

  “che震又不是没玩过,我以为你应该习惯了才是。”他盯着她压得低低的头,故意说得嘲讽。谁说他的怒气压了下去,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他的手直接把她的衣服扯掉,没有前戏就深深地刺了进去。他不管她承受不承受的了,只是一再挺动。这是她挑起的怒气,她就要承受的觉悟!

  激情退却,冬兰竹默默地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她浑身酸痛的向楼上走去,身后传来冷幕绝森寒的声音,“别忘了吃药,我可不想到时候还要安排你去堕胎。”

  冬兰竹身体一僵,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残忍的男人,又何必因为他的话受伤,“我知道。”

  冷幕绝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在乎这个女人,反而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似乎并不是个好现象。

  杜如杰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指定找她设计婚纱礼服。她有些意外,她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实习生,怎么会有人专门找她?

  当她走进总裁室的时候,杜如杰正在办公。看见她过来,将一份合同直接推到了她面前,“这是今天早上刚刚签订的,你看看有什么问题。当然,你要拒绝也是情有可原。”

  冬兰竹困惑的看了一眼合约,合约的内容倒没有什么问题,只不过下面的签字让她一愣。

  “要接吗?”他问,“抛开私人关系不说,这单合约的酬金不低,重要的是,环宇设计千金的婚宴上必定千金贵妇不少,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可他们不是已经请了法国的设计师,又怎么会找我?”她垂眸,不会傻到以为她的设计已经扬名国际,连法国设计大师都甘拜下风了。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微顿,杜如杰再度开口道,“他们的婚宴上会用到两套婚纱,表面看上去没什么意外,可往深了究就有些意思了。当然,这种机会往往都是有利于弊,端看你的实力在哪个档次。”

  冬兰竹沉默须臾,再抬头的时候已经做了决定,“好,我接!”

  杜如杰赞赏的点点头,但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的交代,“对方来者不善,你尽量多听听他们的要求,如果实在合作不了也不要勉强。”

  冬兰竹苦笑,想来项俞琬是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借机要她难堪。菜鸟设计师VS法国大师,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有种被彻底比下去的感觉。甚至她的设计,很有可能就这样永远打入不了上流社会。

  “那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又看了一遍合约问。

  “明天。”杜如杰手里的钢笔敲了敲桌面,“不用担心,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谢谢你,总裁。”她给了对方一个浅笑就准备离开,却被杜如杰给叫住了,“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自从你上次搬走以后,好久没有坐坐了。”

  冬兰竹这才想到自己的失礼,虽然她搬走是被迫的,却忘了通知他一声。她微微顿了顿,想到今天冷幕绝出差不回来,于是道,“不如中午买些菜,自己回去做吧。”

  “可以吗?”杜如杰兴致高昂,拎着衣服就往外面走。

  “可能要劳烦杜总裁陪我去菜市场,至于烧菜……”她垂眸,“就去小公寓吧。”

  所谓的小公寓,就是冬兰竹上次离开时,杜如杰帮她租赁的房子。面积不大,但装修倒也温馨,是个适合单身女性居住的地方。

  总体来说,冬兰竹是个倔强,却有些自卑的女人。她当然不会想到,杜如杰之所以对她如此特殊是因为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在她心里,杜如杰帮她可能是因为冷幕绝的关系,但她在最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选择了小公寓请杜如杰吃饭,目的是避免冲突,但结果却是引来了某只霸道男人的更加激烈的冲突。

  没有男人会不喜欢吃自己在乎的女人所烧的菜,更何况冬兰竹的手艺简直好的没话说。所以,一路上杜如杰的心情很好,甚至偶尔还会哼哼小调。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他看着冬兰竹娇小的身影不停地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跟那群大爷大妈砍价砍得超具水准。

  这是一项新鲜的体验,对于杜如杰这种有钱少爷来说,恐怕一辈子也很难踏进这里一步。但偏偏他就是遇上了一个能够让他心甘情愿来这里的女人,所以他付钱付的很痛快,百元大钞往外一拿,顺带附上一句:不用找了。

  卖菜的大爷大妈自然是乐坏了,可冬兰竹却蹙了眉头,“杜总裁,就算你有钱,可也不是这种花法儿啊,哪有人像你这样付钱的。”

  杜如杰笑笑:“不然呢?”他看看手里的东西,有鱼有肉,还有香菇和青菜。不过一百多块钱的东西,他似乎已经付出了四五百,“还有其他需要买的吗?”

  冬兰竹微微叹了口气:“再买下去,只怕我就该遭万人唾弃了。”他付钱,说是不用找了,可她却偏要找零,菜市场里的大爷大妈个个拿白眼看她。

  他尴尬的笑笑,在经过水果摊的时候,冬兰竹想要买些做饭后果盘。杜如杰照例抢着付钱,刚想说不用找了,却听见冬兰竹快一步道,“老板,找钱。”

  她说的坦然自若,却让卖水果的摊主黑了脸。不情不愿的找了钱,还附带送她一个大白眼,“现在的小三也这么抠门,真是见鬼了!”

  冬兰竹正拿着零钱准备给杜如杰,突然听见摊主来了这么鄙夷的一句,不由得回头看了他一眼。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旁的男人低笑道,“老伯,你白内障吧,这是我老婆,哪里像小三了。你该去医院看看,免得传染你全家。”

  杜如杰就是杜如杰,暴言暴行还能够说的这么斯文有礼如沐春风。要是换成冷幕绝或者张旭东,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前者一记凶残的冷眼就能够把摊主吓个半死;后者一定会不屑的冷哼一声,拉着她就走。

  “对对对,这位爷说的都对,你们真有夫妻相,是我老眼昏花没看出来。两位可千万别介意,慢走慢走。”摊主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开着玛莎蒂的大爷,可不是他这平头百姓能够招惹的。

  杜如杰笑笑,从地摊上直接A了一把樱桃,毫不客气的对着摊主道,“这些就当补偿了。”

  摊主错愕的瞪大了眼睛,这年头款爷也这么爱贪小便宜?他啐了一口,只能自认倒霉。

  冬兰竹虽然被他称为老婆有些尴尬,但又觉得很好笑:“你这根本就是土匪行为。”

  “这你就不懂了,你跟他不痛不痒的吵几句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生气。对于这种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割他的肉喝他的血。不是小气爱贪便宜吗?那就让他吃大亏!”杜如杰得意的塞了个樱桃在嘴里,说的得意洋洋。

  冬兰竹一愣,旋即点点头,不由得想到了冷幕绝。二十分钟后,他们到了公寓。

  “我先帮你烧水,这里的茶叶还是上次你拿过来的。你先去看电视,我收拾一下厨房就做饭。”冬兰竹卷起衣袖向厨房走去。

  杜如杰跟在她身后:“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你先坐着吧,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她像是已经好久没这样轻松了,这个男人似乎就是有这种魔力,让人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毫无负担。

  杜如杰笑笑走出了厨房,其实这里是他买来躲清静的地方。当初怕冬兰竹误会,所以撒了个谎说是租来的。这里的东西,大概除了那张床,其他的东西他都没有动过。突然之间多了个女主人,他竟然倍觉温馨。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杜如杰原本惬意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冬兰竹是冷幕绝的女人,前两天他甚至听说他们已经登记过了,就等着举行婚礼。

  不管冷幕绝是出于什么目的娶了冬兰竹,他都不应该动这份心思,可现在他却错愕的发现他非但动了,而且动的绝非点到为止。

  “如杰,你喜欢吃红烧鱼,还是清蒸鱼,麻辣的也可以哦。”厨房里传来冬兰竹体贴的询问,她依稀记得,他们上次去吃饭的时候,杜如杰的口味偏淡。

  “清蒸的吧。”杜如杰缓步走了过来,依着身子靠在门上。他从来没有见过女人下厨,无论是家里的皇太后,还是围绕在他身边的千金大小姐,没有一个女人甘愿进厨房。就算偶尔有,也不过是别有所图的虚伪表演。

  像冬兰竹这般毫无目的喜欢厨房的女人他几乎没有见过,对他而言,她不但是新奇的,更是温暖的。于是,他不由自主的开口,“看着你做饭,才知道呆在厨房也可以是一种享受。”

  冬兰竹放了鱼在锅里,吱吱的声音淹没了杜如杰的话。她回头笑笑,“你刚刚说什么?”

  杜如杰摇摇头:“没什么,你应该多笑笑。”

  冬兰竹小脸一红,借着炒菜掩去了自己的尴尬,“这里油烟味很浓,你先去客厅歇会儿吧,待会儿我们就吃饭。”杜如杰帮了她很多,做一顿请他在冬兰竹眼里不算什么事情,却不知道就这样虏获了一个男人的心。

  杜如杰坐在沙发上胡乱的按着遥控,他深深地呼了口气,混乱的思绪不停地纠结在心里。对于冬兰竹,他到底应该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来面对?

  福婶打电话过来,问冬兰竹什么时候回家吃饭。冬兰竹后知后觉的想起,居然忘了通知福婶中午不回家吃饭的事情。切断通话,福婶拧了拧眉头。犹豫片刻,还是打给了冷幕绝。

  冷幕绝正在璀璨明珠招待史蒂芬,商量两家公司的合作计划,接到福婶的电话,他脸色骤然变得阴霾。该死的女人,还没有解决完张旭东的问题,她竟然又去勾搭杜如杰,她是打算不把他气死绝不善罢甘休吗!

  “怎么了,幕大哥?”常晶晶关切的问,却早就猜到了一定跟冬兰竹有关。能够轻而易举挑起幕大哥怒火的人,只怕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冷幕绝没有说话,而是看向史蒂芬,“既然双方都没有异议了,明天就正式签约。你在这里多玩几天,我今天有点事情,就让晶晶陪你吧。”

  史蒂芬也是个喜欢美女的主儿,常晶晶又刚好符合他妖艳的胃口。所以对冷幕绝的安排自然是高兴的很,“你忙,我很喜欢让晶晶小姐陪着。”

  冷幕绝的车速绝对迅猛,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布满了怒火。他刀刻般的脸上仿佛布满了寒霜。冬兰竹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是不是非要把你囚禁起来你才能给我安稳!

  对于杜如杰,恐怕没有人比冷幕绝了解的更加清楚。他虽然喜欢浪迹于花丛,可从来喜欢的都是金钱交易。不要说对一个百般呵护,就是留一个女人在床上过一晚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一向奉行的原则就是:办完事就滚蛋,两不相欠。

  可对于冬兰竹,他的关心过分的多。这让冷幕绝越来越不是滋味,甚至产生了危机意识。一直以来,他都理所当然认为冬兰竹就合该属于他一个人,所以无论是对张旭东,还是杜如杰接近冬兰竹的行为,他都愤怒的理直气壮。

  公寓外,冷幕绝敲门的手微顿。他当然相信冬兰竹没有那个胆量背叛他,也相信杜如杰不会冒着割袍断谊的威胁先下手为强。但他就是对于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画面感到愤怒,那种感觉就像是老婆出轨给老公带了绿帽子。而冬兰竹也确实是他的女人,结婚证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这两人的名字。

  沉思片刻,冷幕绝还是给冬兰竹打了电话,“你在哪里?”

  冬兰竹微愣:“我今天中午不回去吃饭了。”

  “我问你在哪里!”火气正在逐渐飙升。

  “我、我今天想请如杰吃饭,所以自己烧了菜。”

  “冬兰竹,你是在故意跟我耍白痴吗?我再问你一遍,你在哪里!”

  “小公寓……”

  “很好,给我开门!!!”

  下一秒,怒火中烧的男人就出现在公寓里,冬兰竹一阵惊恐,而杜如杰却笑的淡然。

  “冷总裁这会儿过来,应该还没有吃饭吧,要不要一起做下来吃?”杜如杰丝毫没有作为第三者的尴尬,这里是他的公寓,应该算不上反客为主吧?他很自我安慰的想。

  “我、我们还没有开饭,我帮你添副碗筷。”她语无伦次的开口,反馈给冷幕绝的信息就是:做贼心虚!

  “我们?看来我这个第三者来的不是时候啊。”他嘴角抽抽,阴霾密布。

  “难道冷总裁不是踩着点来的?”杜如杰无辜的眨眨眼,像是要故意惹怒这头狮子。而他也确实做到了。只是一秒钟的时间,冷幕绝抓着冬兰竹的胳膊就丢到了门外,“你给我在这里老老实实呆着,我有话要跟杜总裁谈谈!”

  冬兰竹一个踉跄才站稳身子,她盯着冷幕绝那副吃人的表情自然不敢反驳。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才更担心杜如杰。她不过是好心请人家吃顿饭,冷幕绝到底想要做什么?

  “冷先生,你不要这样,我只是请如杰吃顿饭,他帮了我很多。”冬兰竹急切的开口,却不知道这话让冷幕绝更加愤怒。

  对他这个老公就是冷先生,对一个“只是”请人家吃顿饭的就是如杰。好一个没什么,他咚的一声当着冬兰竹的面就关上了门,转身看着杜如杰的目光像是恨不得撕了他!

  杜如杰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慵懒的往沙发上一坐,嘴角噙笑,“我不喜欢拖泥带水,这么说吧,我喜欢她。”

  “杜总裁,恕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口中的她该不会刚好就是我的妻子吧?”冷幕绝问的咬牙切齿。

  “你我都很清楚你娶她的目的,冬雨梅快回来了,所以你需要一个激怒她,让她后悔的媒介,而兰竹好巧不巧就是那个媒介。你不爱她,不在乎她,但是这些我都可以给她。”杜如杰笑的淡雅,盯着冷幕绝的眸子没有丝毫退缩。他在告诉他:他是认真的。

  “那她也是我的妻子,不管我利用她做什么,她的配偶栏上永远写的是我冷幕绝的名字!”他凶残嗜血的盯着杜如杰,阴森森的开口。

  “暂时并不代表永远,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婚姻制度叫做离婚。”赤果果的挑衅,或者说更像是一种激将法。如果冷幕绝承认了他的感情,他会大度的祝福退出;可如果他不懂珍惜,那他就会不择手段的把她抢回身边。

  冷幕绝嘴角掀动,脸色阴沉的更加可怕了。他一瞬不瞬的凝视着杜如杰,捶在身侧的双手握的咯吱咯吱作响,“你我兄弟一场,却因为一个女人翻脸,你可真是为我两肋插刀!”他笑的宛如撒旦,下一秒快准狠的一拳重重的落在了杜如杰的腹部。

  杜如杰闷哼一声,痛到全身痉挛。但他还不忘保持淡笑,“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对冬兰竹是不是真心的?”

  “就算我不是,也轮不到你碰!”他一拳又一拳落在他的腹部,同样是混的,杜如杰当然也不会比他差。可他却没有还手,只是咬牙承受,“这是我欠你的,等你打够了,在冬兰竹的事情上,我再也不会让步。”

  “很好,我也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究竟值不值得我留在身边。”冷幕绝揪着杜如杰的衣领恨声开口,“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那女人的身子早就被我玩透了,如果你喜欢,就等我玩腻了再去捡!”

  冷幕绝永远都是这样强悍,无论什么时候那种强大的气场都让人退避三舍。如果不是为了冬兰竹,杜如杰还真不想跟他反目成仇,他这不是自个儿找虐吗?

  冬兰竹啊冬兰竹,能够让活生生的两大帅哥在这里为你争风吃醋,你也不枉来这世间走了一遭,某人自我安慰的调侃着。紧接着,又被揍了一顿,直到某只狮子的怒气渐渐平息,他才被流放出门。

  冬兰竹紧张的等在门外,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两人像是没事人似的一同走了出来。冷幕绝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杜如杰则是笑的苦涩,“兰竹,我突然想起还有点事要回公司,不用送了,你们留下吃完再走吧。”

  说完,杜如杰就潇洒离开了。冬兰竹想要去送他,却被冷幕绝一把扯住了胳膊,“我饿了,进来陪我吃饭。”

  冬兰竹担心的看了一眼杜如杰离去的方向,又怯懦的看看冷幕绝。最后无奈的跟着他走了进去,心里却对杜如杰充满了抱歉,好好的一顿饭竟然成了这样。

  杜如杰才刚出了小区,一口鲜血涌了上来,噗的一口喷在了地上,“该死的冷幕绝,还真把我当敌人啊。”他擦擦嘴,不由得苦笑一声。

  路边,一辆不起眼的路虎停在那里,女人一双嫉妒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杜如杰离去的方向。直到过了好久,她才把视线转向冬兰竹公寓的窗户。

  冬兰竹啊冬兰竹,我果然是小瞧了你。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恨意扭曲了女人美艳的小脸,她旋即驱车离开了。

  冬兰竹瑟缩的坐在冷幕绝的对面,对上他一双愤怒的眼眸,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张旭东的事情没让你学会教训,又想祸害杜如杰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很冷,却不是清冷,而是那种恍若冰封千年的厚重玄寒。

  “我跟杜总裁真的没什么,我今天去公司接了个单子。刚好快到中午了,上次的事情总觉得对不起他,所以就想请他吃顿饭……”

  “外面不能吃,非要你亲自动手,孤男寡女的来这里做着吃是不是?”

  冬兰竹抿唇,没吭声。

  她当时就想着感谢杜如杰来着,一时间没有顾虑那么多。在她眼里他们是朋友,做顿饭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但这话打死她她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说出口。

  “你对不起他?你对不起他什么?是对他始乱终弃了,还是把他吃干抹净了,恩?怎么不说话,你倒是给我说说你哪里对不起他了,说啊!”冷幕绝咆哮。

  冬兰竹低垂着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她越是沉默,越是让冷幕绝火大。他愤怒地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你跟杜如杰孤男寡女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做丈夫?就算你要出去勾搭男人,能不能顾及一下我的感受!杜如杰是谁,是我生死与共了多年的兄弟!冬兰竹,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冬兰竹不禁被他的语气惹怒了,愤而出声,“我真的只是想请他吃顿饭,为什么你每一次都要往我头上安插罪名。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觉得我水性杨花,又为什么非要把我留在身边。这样折磨我让你觉得很痛快吗?”

  “好啊,学会反抗了。”冷幕绝的表情像是要把一口气给吞下去似的,“既然这么光明正大,那为什么不回别墅去请,非要选这么个没有人的地方!”他咄咄逼人,一副吃定了冬兰竹背叛他的模样。

  “是,我没有回别墅请他,你非要逼得我承认我害怕你,我担心你会不高兴,我被你折磨的胆战心惊你才满意吗?”冬兰竹吼完,不由得哽咽出声,“冷幕绝,你到底想要什么……不要再逼我了,我求求你,不要再逼我了……”她抱着头,哭的泣不成声。

  “我逼你?你要自由,我放你自由;你要工作,我让你工作;你让我放了张旭东,我放;你让我不去破坏冬雨梅的幸福,我听。冬兰竹,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谁在逼谁?难道我非得看着你给我戴绿帽子沉默不语,我这才叫做不逼你吗?”

  冷幕绝的黑眸里燃起熊熊怒火,像是要把她给燃烧殆尽。他的凶残让她恐惧,还不等她开口说话,他又提高了音量嘶声咆哮,“我让你正视我这个老公的存在就这么难吗!!!”

  冬兰竹因为这句话怔了好久,她难以置信的盯着冷幕绝,忽而呢喃开口,“我不过是你刺激姐姐的棋子……”

  “……!!!”冷幕绝嘴角抽搐,“我什么时候给你这种感觉了?”

  冬兰竹深呼了口气,苦涩道,“从姐姐出国前,你单方面宣布我们结婚开始,不就是一直利用我在刺激她吗?如果你真当我是你的妻子,就不会明知道我跟张旭东那件事情背后的推手是常晶晶而沉默不语。你用那么残忍的手段报复张旭东,却把常晶晶完全呵护在他的羽翼之下。你希望我怎么正视跟你的那张结婚证书?”

  “常晶晶告诉我,你是个护短的人,对于你在乎的人,你可以保护的滴水不漏;对于你不在乎的人,就算是一条命,在你眼里也不过鼓掌之间的一条虫。而我就是拿条可以随时可能被你捏死的虫,你保护的滴水不漏的人从来就不是我。”

  “你明知道跟我结婚,会让姐姐翻脸;你明知道常小姐爱你,爱到可以对我不择手段。可你从来不肯顾及我的感受,你除了威胁我,逼迫我,可曾给过我半点温柔?是!是我破坏了你跟姐姐的幸福,所以我卑微,我可恶,无论我做什么都没有资格,无论我说什么,都是低贱无耻。我从来没有渴求过你给我半点希望,我要的不过是自由。”

  “你身边来来去去的女人那么多,我这个头衔也不过是你报复下的产物。等你玩够了,玩腻了,我自然会被淘汰出局。所以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妻子,只不过是个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你又怎么能要求我把你当个丈夫去爱去在乎……”

  她眼神空洞的看着桌上的碗筷,像是挖空了心思,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

  她说的这些话冷幕绝原本不该惊讶的,在他的心里想的,嘴里念的不也正是这样吗?可如今从她嘴里说出来,他竟觉得心里空荡荡的难受,像是有什么从身体里被抽离了。

  缓缓地呼了口浊气,他道:“你怎么就能够断定那件事情跟常晶晶有关,证据呢?”

  冬兰竹苦笑:“如果我说是常小姐亲口告诉我的,你一定又不相信吧?我还知道,张旭东身体里的毒素也是常小姐找人做的,可你一样包庇了她。在你心里,一条人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她的声音里回荡着悲凉。

  过了片刻,她摇摇头,苦涩的笑笑,“对不起,是我冒犯了,是我口无遮拦,是我故意诋毁常小姐。你不用理我,都是我自找的,是我水性杨花,我是按耐不住寂寞,是我……”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滚落了下来。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最爱是冬雨梅,最舍不得伤害的人是常晶晶,她还能说什么,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

  否则上次那件事情,受到伤害的不只是旭东哥;否则,他不会故意把他们结婚的消息透漏给姐姐。她的存在只是他报复下的产物,她的婚姻亦然。

  冷幕绝静静的凝望着冬兰竹,脸色闪过复杂。沉默了许久,他问,“你希望我怎么做?”

  多可笑的问题,她是谁?不过是颗棋子,她有什么权利希望他怎么做。她摇头,淡声道,“这样挺好,我只求你,什么时候等你觉得我腻了,就放我离开。”

  冷幕绝原本歉疚的心,在突然听到离开两个字的时候,蓦地又是一阵愤怒。这个该死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吗?

  他强压下怒气,顿了几秒后,这才淡漠的开口,“晶晶曾经差点为我死掉,所以无论发生么事情,我都不想她受到伤害。至于冬雨梅,不管你信不信,她都跟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缓了口气,他再度沉声道,“既然你现在是我的妻子,就给我记住一条,你有责任照顾好晶晶,无论何时何地发生什么事情!”

  “既然你这么在乎常晶晶的感受,那你为什么不娶她……唔!”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冷幕绝狠狠的吻住了双唇,像是带着惩罚一般,吻得她生痛难忍。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冷幕绝啃咬她的力道骤然加重,她甚至闻到了血腥的气息,一抹鲜红纠缠在彼此的口腔之间。

  冷幕绝是霸道的,即便是他的吻也带着霸道的气息。直到冬兰竹痛到眼泪滚落,他这才松开了她,用力扣住她的脖颈,额头抵着额头,“冬兰竹,我给你放肆的权利,但是给我记住,你才是我冷幕绝的妻子,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要考虑清楚!还有,别到处去给我找男人!”

  “我没有我没有,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冬兰竹看着她,泪眼婆娑。可旋即又摇摇头,“不重要的,我不过是颗棋子……”

  她的话才刚落音,冷幕绝又是一阵肆虐的撕咬,“把那两个字给我忘掉,记住,你结婚证上写的名字是我冷幕绝!”他的眼神认真而霸道,不给她任何逃避的空间。

  冬兰竹呆呆的看着他,他们之间似乎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冬兰竹跟项俞琬见面的地点约在项家见面,管家说是小姐出门购物了,请她在这里稍等片刻。十点的时候,她所在的位置还好一些,可是到了十二点,太阳晒得很厉害,她所在位置好巧不巧就是日光最毒的地方。

  果然是目的不纯,可她都等了两个小时了,也只能继续等下去。在她又热又饿的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以后,项俞琬终于回来了。她从车上优雅的下来,明明两人不过几步的距离,可她竟然连看也没看她,径直向客厅走去。

  她微微叹了口气,只好烦请管家通报。管家的效率倒也不过,只不过说是小姐要洗澡换衣服,请她继续等。

  两人在电话里确认的时间就是上午十点,可现在已经快一点了,项俞琬还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冬兰竹当然知道这是她故意的,可也只能坐下来耐心等。

  终于,在一点半的时候,管家传话过来,说是小姐请她到客厅说话。冬兰竹在日光下整整晒了四个小时,站起来的时候险险晕倒,身子莫明的感觉不舒服,但仍是强撑着走了进去。

  项俞琬瞧见她进来,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趾高气昂的开口,“我的婚纱要求时尚新颖,但也不能特立独行;不要白色、红色、蓝色和紫色,不能艳丽但也不能太过素雅;保守却又不失性感,要清纯也要妩媚;当然,我还要……”

  她一边说,冬兰竹一边记录。项俞琬的每个条件都是矛盾的,这摆明了就是要为难她。可即便是这样,她也只能一字不落的全记录下来。在漫长的二十分钟之后,冬兰竹终于有了发言权,“项小姐,我把你的要求再重复一遍。”

  项俞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请叫我张太太,还有,你这么大个人,如果我这几点小小的要求都记不住,你们公司还要你做什么?”

  冬兰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她微微淡笑,“张太太,你的要求我尽量办到,但我有义务坦白的告诉你,我只是个实习设计师,我们公司有的是经验丰富,设计一流的人才。所以,如果可能的话,你也可以换人来设计你的婚纱……”

  “冬兰竹,这是你跟顾客说话的态度吗?敬词不会用吗?要称呼您,不懂吗?真不知道杜氏怎么会培养你这种低贱的人做设计师。我今天就坦白跟你说吧,我指定你,就不会再改主意,我就是要你出丑,就是要你在这个圈子混不下去,听懂了吗?”

  冬兰竹也不动怒:“我很感谢张太太给我这个机会,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那最好。”项俞琬笑的阴狠,旋即又恢复了端庄优雅,“好了,你可以走了,我待会儿还要跟旭东去拍婚纱照,不送。”

  冬兰竹微微俯身离开了,不得不说,无论她说的多么自信,面对项俞琬这样矛盾的条件,她还是感觉一阵头疼。这样苛刻的要求,只怕是连最顶尖的设计师都设计不出来。

  她低着头有些落寞的走着,就听见身后有人叫她的名字。缓缓转身,就看见杜如杰缓步追了过来,“怎么现在才出来,那个女人为难你了?”

  冬兰竹苦涩的笑笑,把刚刚记录下来的条件交到杜如杰手中,“你看看就知道了。”

  “果然目的不纯。”杜如杰看了看时间,“你还没吃饭吧,上次你欠我一顿,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还吧。”说着,他把她往车子里一塞,驱车离开了。

  “你跟幕绝打算同一天举行婚礼?”杜如杰突然开口。

  “他是说过。”冬兰竹茫然的眸子看向远处,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苦笑。她越来越不懂那个男人了,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他很少再折磨她。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她总觉得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你真的想清楚决定嫁给他了?”杜如杰若有所思的开口。

  “我们已经登记过了。”不是她决定,而是她跟本就没有退路。

  杜如杰沉思片刻,突然开口道,“你们婚礼的那天,应该刚好是冬雨梅回来的日子吧。”冬兰竹身子一僵,又听杜如杰继续道,“别担心,也许只是巧合。”

  他的车拐个弯,停在一家餐厅前。这顿饭吃的有些压抑,两人几乎都没有什么交流。直到他把她送回了别墅,这才温柔开口,“我还是那句话,有需要随时找我。”

  冬兰竹感激的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进了客厅。她的目光不经意间落到靠着沙发正在抽烟的男人身上,浓浓的烟雾几乎将他笼罩,她下意识的的走了过去。

  “杜如杰送你回来的?”冷幕绝漫不经心的开口,斜睨着她的眸子幽深的让人看不见底。

  “我去项家讨论婚纱的事情,正好碰上他。”冬兰竹原本以为他会发怒,却错愕的发现他竟然出奇的平静,“为什么要接项家的合约?”

  “她是找公司签的约,指定我设计,我要是拒绝不是很奇怪吗?”冬兰竹坦然的看向他,仿佛是在印证她真的不在乎张旭东了。

  冷幕绝抿唇不语,缓缓地抽了口咽,烟雾弥漫中,他高深莫测的开口,“也为自己设计一件吧,相信你那天也会用得到。”

  冬兰竹微愣,没有说话。就在她准备向楼上走去的时候,就听见冷幕绝的声音再度在她身后响起,“那天冬雨梅会回来,该怎么说你应该知道吧?”

  冬兰竹安静的点点头,有些自嘲的想,她果然还是太笨了,怎么会因为他一句“我都跟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就轻易的相信了他们真的没有关系。摇摇头,她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你没有话要问我?”冷幕绝站起身来走向她,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他。

  冬兰竹笑的很轻很卑微:“没有。”早在他们认识之初,她就知道了他跟冬雨梅的关系。现在表示惊讶是不是有些虚伪了?

  冷幕绝面色阴沉的看她,咬牙恶狠狠的说,“冬兰竹,你真的很懂得怎么激怒我!”

  她抿抿唇,有些无辜,她以为自己配合的已经很好了,却没有想到还是得不到他大少爷的认可。于是,他骤然把她压在了床上,动作熟练地解开了她的内衣。一双手rou捏着她胸前的feng盈百般逗弄,另一只手直接探入了她的体内,快速的进出,满满折磨着她的神经。

  缓缓地暖流涌了出来,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冷幕绝笑的邪气,一个用力顶进了她的体内,“看来你又忘记了我的话。”他像是惩罚她一般,捧起她的娇臀不断加速。

  冬兰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他身下绽放了多少回,只能忘我的沉浸在他所给予的璀璨里。她的身体得到了巨大的享受,可精神却在慢慢的分崩离析。

  当她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冷幕绝已经离开了。她裹着丝被躺在床上,脑子里满满的都是疑问。究竟是冷幕绝知道了冬雨梅那天回来,所以才故意选择那一天,还是他故意选择一个跟张旭东同一天结婚的日子,然后通知冬雨梅回来?亦或者是她想太多了,那天可能是个好日子,也许一切都只是碰巧了。

  摇摇头,她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开始坐在电脑前办公。老实说,以项俞琬的开出的条件,她现在根本就是毫无头绪。一根笔不停地在纸上乱画,似乎也勾勒不出一个满意的轮廓。

  她已经不算杜氏的正式员工了,所以想要借公司的里的东西,就必须要劳烦杜如杰。杜如杰倒也爽快,很快的就把她需要的杂志和资料准备好了。可她草图画了一张又一张,却在最后都有被她撕掉了。她整个人无力的趴在桌上,烦躁极了。

  冬雨梅又打来电话催促她离婚,说是她快要回来了,如果她不想看着她伤心,就马上搞定这件事情。冬兰竹其实是困惑的,于是道,“姐姐已经有了姐夫,难道还不够吗?”

  冬雨梅很理所当然的回了一句:“我当初想嫁的人是冷幕绝。”

  她不再开口,知道这又是她的错。错错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