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美人蛊

  秋天的塞外总是那么的萧索,一眼望去,一片土黄,没有一丁点儿绿色。

  夕阳西下。残阳铺在那草地的水平线之上,印的天地昏黄一片,给这本就无生气的空间更添一抹萧瑟。

  “将军,将军...”一身材高大威猛的士兵大喊着超木黑跑来,满头大汗,一脸惊喜。

  “吼个什么劲儿,嚷嚷啥啊啊嚷嚷。”待你高大男子走进,木黑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将军,是王爷,王爷带着一队人马来了,来支援咱们了,是王爷啊。”那高大男子显然是已经习惯了被踹了,摸摸屁股,爬起来告诉大家这个好消息。

  “王..王...王爷真的来了。”木黑一脸不相信这才不到半月,王爷竟然就到了,这,这不太可能吧。

  “将军,真的是王爷来了。”

  “快,走前去迎接王爷。”木黑袍子一甩,大步往军营外走去,后边跟着一大堆士兵。他们可是盼王爷盼了好久了。

  这支驻守的军队本是古祀翌的旧部,由着他的手下四大卫木黑所带领着镇守在这边关。

  想当初,这恒阳镇外的初阳关那可是易守难攻的,只是没想到,这几年林胡人竟然已经这么厉害了,没有任何风声的就攻下了初阳关。还让木黑军队损失甚多。看来这林胡不可小觑啊。

  木黑将军站在军营外,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王爷骑着那匹枣色大马,疾驰而来。那正是王爷的座机惊风啊,那马背上不正是大名鼎鼎的德清王爷吗?

  木黑眼睛一润,但是想到王爷说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应是把那要出框的眼泪给逼了回去。

  “王爷。”看见古祀翌渐近的身影,木黑等人跪地。那声爷喊的是震天响。

  古祀翌下马,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堆人。领头的是自己的亲卫木黑,或许是战事吃紧,木黑估计已有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

  在看看身后的士兵一个二个衣衫凌乱,但是那份气势还是在的。

  “恩,都起吧,木黑你派一队人去恒阳镇外的关口上守着着,后边还有一大批士兵和粮食,看见了立刻回来通报。你现在来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还有把下面的将军关键人物都给我叫来。”古祀翌没有多说,还是战事要紧。

  木黑等人起身,他吩咐着刚刚那个高大威猛的将士去关口守着,然后又叫了几个人引着古祀翌到了主帐篷中。

  “王爷,估计这次林胡是请了什么高人,他们这次用的全是智取,不点不想林胡的风格,倒像是,倒像是我们的风格。”木黑也不多说现在不是叙事的时候,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让王爷了解战事,做出相应的调整。

  ...

  一群人讨论了大半夜,终于在天色泛白的时候讨论完了。

  “好了,都下去歇息吧,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我们在制定详细的计划。”

  一群人也都累得说不出话了,抱手下去了。

  “王爷,您的帐篷已经安排好了。请跟我来。”木黑在百忙之中还抽空让人准备新的住处。

  木黑把他带到帐篷就退了下去。

  古祀翌躺在床上,虽然很累,可是还是睡不着,身边少了个人儿,怎么睡得安稳呢。

  从怀里掏出一对铃铛来,那还是走的时候,趁着她睡着了从小人儿身边拿过来的。现在也只能睹物思人了。

  一手放在脑袋下面,一只手拿起那两只铃铛,两指摩挲着铃铛的表面,望着帐篷顶,叹一口气。

  当时就应该把那小人儿一起带来,宝儿,现在在干什么?估计睡得像个小猪一样吧。想着小人儿那可爱的睡相,从胸腔里发出低低的笑声。怎么办?越来越想了。一刻都不想离开啊。

  该死的林胡,老子一定要踏平你。

  哎,咱们相思的王爷说起了人生的第一句脏话。

  相思的男人惹不起啊。

  相思的男人真可怜啊。

  相思的男人真可怕啊。

  赶紧洗洗睡吧。

  王府

  终于,安霁鸣从雪山狂奔回来了。看着自家宝贝妹妹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安霁鸣心里像针扎一样。刺着疼。

  他也听说了边关战事吃紧的事,可是,他不管,在他眼里,古祀翌只是自家妹妹的丈夫而已。自己妻子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他却不在身边,真是该死。

  安霁鸣坐在床边,月画上前从被窝里拿出安霁宝的手。那双本该温润的手,现在一点温度都没有,原来还有点肉的手,现在只剩皮包骨了,手上的青筋一清二楚。

  拿起安霁宝的手,把了把。安霁鸣眉头紧皱。这是怎么回事?脉象平稳,没有一丝不适,连生命都没有流失的迹象。这是怎么回事?

  “侍琴,开针”既然把脉把不出来,那就只好用金针刺穴,刺激穴道在趁机把脉。

  舞屋子里站满了人,安霁鸣把人都撵了出去,只留下了月画和侍琴两人打下手。

  月画关上门,又听着安霁鸣的吩咐打开了窗户,把屋子里的熏香撤了。侍琴拿出一个箱子,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全是用诊时的工具,药材。从最底下一层拿出一个布包,里面全是金针,看的人起鸡皮疙瘩。

  “侍琴,你来。”侍琴拿起金针刺着安霁宝胳膊上的穴道,安霁鸣趁机输入内力,检查安霁宝的身体。

  怎么回事?为什么真气走带这里就走不了了。好像被什么阻挡住了,而且,那个东西还在吸食着宝儿的血。

  吸血,不好。

  安霁鸣收回内力。“公子,怎么样,小姐到底怎么了?”安霁鸣低着头没有说话,半天才道:“去把爹娘他们都叫进来吧。”

  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一群人一拥而进“鸣儿,宝儿怎么了?”

  “是啊,三弟,宝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都昏迷这么多天了,再不醒来,我怕宝儿身体会吃不消啊。”

  “爹娘,你们一直在宝儿身边,有没有发现陌生的人出现在宝儿身边?”安霁鸣本就清冷的神情现在已经冰冷到了极点。

  “陌生的人。”长孙离滟和安鸿鹄几人对视一眼。

  “那晚之后,就是宝儿昏迷了,才见着宝儿,但是宝儿那是已经昏迷了。到底怎么回事?”

  “爹娘,宝儿很有可能是中了蛊毒。而且还是传说中的字母蛊。”安霁鸣摸着床上人儿的额头,低声说道,到底是谁这样狠毒。竟然给她种了字母蛊。而且还是子蛊。

  “什么。”连着长孙离滟这样娴静的人都大吃一惊。屋子里的人也都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安霁鸣。

  “字母蛊,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蛊。”

  “恩,字母蛊又称为美人蛊。宝儿这是子蛊,现在在她身体里子蛊正在慢慢吞噬着宝儿的血,如果在一个月只见找不到母蛊,那宝儿...”安霁鸣没在说话了,只是望着床上的那苍白的人儿。

  “我要去找古祀翌,当初妹妹交给他还好好的,为什么他一走就变成了这样。”安霁堂眼睛都瞪出了血丝,双手青筋暴起,脖子上的动脉都看的一清二楚。

  “回来,现在去找他有什么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母蛊到底在谁身上,是谁这么恶毒。”长孙离滟咬牙切齿,一旁的安鸿鹄的胳膊被掐的已经没了知觉。可是那也是他的女儿啊,她也心痛啊。他都懂。

  “呜呜呜,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为什么没有人,翌哥哥。”安霁宝愣住了,翌哥哥,这个称呼为什么这样熟悉,翌哥哥,翌哥哥是谁?为什么想起他?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不自觉的想要笑出来。

  “翌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