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5 怕鬼

  “音音姑娘,你的簪子是在这里吗,可我没有找到啊”柴榆自认为眼睛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四周都被自己找遍了,愣是没找到什么簪子,连个虫子都没见着一个。

  “就在那里,先生仔细找找,那是母亲留给奴家的,很重要的~”柴榆听见很重要三个字便不曾多问,只是特别卖力的四处寻找。

  由于天色昏暗,并且柴榆背对着音音,并没有发现音音眼中的阴狠,以及已经变幻的样貌。

  “音音姑娘,你仔细想一想会不会记错了,这四处我都找遍了并没有看见什么簪子啊”说完之后柴榆准备回到亭子里面休息一下,不料音音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并且自己没有发现她是什么时候来的,但是也没有多想,可能是自己刚刚太过认真了没有注意罢了。

  音音见着柴榆突然回头也是一惊,脸上有一些慌乱,浅浅一笑开口道:“既然公子这般说,或许是音音记错了吧,也罢,天色已晚先生还是早些歇息,以免耽误了明日的路程。”

  柴榆心中难免有些愧疚,毕竟开始答应了要帮她找,如今又没有找到,垂丧着脑袋向亭子走去。身后原本恢复原样的音音不知何时又露出了獠牙,原本清秀的面容已经只剩下白骨,双眼之处的两个窟窿泛着幽幽绿光,盯着身前的人,白裙之下的柔荑也已经变成了白骨,缓缓向柴榆的肩头抓去,还不曾蹦到柴榆的肩膀,只见柴榆的周身亮起一道金光,将音音击出了几米之外,砰的一声巨响毁掉了一棵梅树。柴榆听到声音回头看去,原本的美貌女子不知去向,只剩下一个白骨堆成的人。柴榆本就怕鬼,但还是从未见过,今日见着一堆白骨站在自己身前,顿时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动弹不得。

  音音本来以为会直接吃了柴榆的,可不想他身上居然还有宝物护身,可她在梅庄之中徘徊数十年,也有过诸多的捉妖师来捉拿他,最终哪个不是被她的美貌所迷惑继而被自己吃掉,到嘴的食物怎能让他逃脱,将全身的怨气集中一起,不曾多想便朝着柴榆的胸前扑去。

  柴榆的脑子早就已经短路了,若不是仅存的一丝理智,恐怕早就晕了过去,更别说法术了,这时候的他都忘记自己会法术这件事情,眼睁睁的看着女鬼朝自己扑过来也不知道反抗,还准备闭上眼睛等死。若是柴云知道自己的儿子这般懦弱,恐怕早就气死了,更别说将锁神丝交给他带出来,同归于尽也比这样好。

  就在音音的瓜子即将碰到柴榆衣袍的那一刻,不远处飞来一片竹叶,带着惊人的力量,让音音不得不退后数米,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未传来,柴榆慢慢的睁开眼睛,便看见音音有些害怕的看着不远处,柴榆顺着望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空气。这女鬼难道会害怕空气?笑话,怎么可能。

  就在柴榆准备趁着音音发呆逃跑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了一阵的歌声,寂寞,空旷,却又感觉找到了心灵的归宿,那种声音像是笛子却又不是笛子,比笛子要清脆不少,这样的歌声...

  天空中不知何时多了几片竹叶,随着微风缓缓飘落,还有从天而降的男子,如天神,却又私修罗,一身黑袍高雅而不失大气,领口绣着几朵不知名的红色花朵,用一根特别普通的木簪束着黑发,却突显了男子十分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凤眼微闭,嘴角有意无意的扬起一抹邪笑,修长而苍白的手指,食指与中指之间还夹着一片竹叶,想必刚刚那天籁般的歌声便是用竹叶吹奏的吧。

  音音看着凌空出现的男子吓得直接跪在地上,还不等她说些什么,男子袖袍一挥,便化作一缕青烟没入了梅林之下。这是柴榆才回过神来,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拱手对男子行了个礼:“多谢兄台相救!”

  黑衣男子并没有答话,径自往梅庄的出口走去,柴榆丝毫不敢落下,紧紧的跟着黑衣男子,那阵势就仿佛慢了一步刚刚那女鬼又会出现一样。

  “喂我说兄台,你刚刚那一招好帅啊,那女人好像很怕你啊,你刚刚那一招叫什么?”柴榆从未下过山,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不管对什么事情都特别好奇,也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大护法经常教导自己要不耻下问,不懂就问这样才是好孩子。

  可是黑衣男子完全无视柴榆,对于这样的场景让柴榆很是不满,忍不住开口指责道:“兄台你这样是不对的,不喜欢归不喜欢,但是有问必答是一种礼貌问题,你这样是很难交到朋友的你知道吗?”

  “不需要。”这是黑衣男子唯一说的三个字,声音就如同他的人一般,苍劲有力,话语之间还有着不能忽视的霸气,柴榆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黑衣男子已经走了很远,柴榆不得不小跑着追上去。

  “不需要?兄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生在世怎么会没有朋友呢,只是有深交和浅交的分别而已,就像我们,我们现在这样的叫做生死之交你知不知道,你救了我的命,我...”柴榆一路上一直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并没有发现黑衣男子已经停了下来,更是自顾自的越说越有劲,直到撞到了身前人的背,硬邦邦的和石头一样,柴榆捂住自己的鼻子有些郁闷的看着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四处看了一番开口道:“出来了。”

  出来了?柴榆有些好奇的转了一圈,心中一颤,看着不远处的石碑,柴榆才敢确定自己是真的出来了,但是之前的树林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乱葬岗,七零八落的坟墓,还有随风飘散的纸钱,沧臾山何时有这种怨气聚集的地方,柴榆着实吓得不轻,几步上前紧紧的抓住黑衣男子的衣袖。

  黑衣男子有些不满的看着那个抓着自己袖袍的手,脏兮兮的,他可是有洁癖的!一把甩掉柴榆的手,可是柴榆是谁,岂是那么轻易甩掉的,顿时又抓了上去,你甩我抓几个回合下来,黑衣男子似是怒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松开!”那模样,恨不得把柴榆给生吞活剥了方能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