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1

  死,没有人给与这种心理状态,以高度重视,更没有什么机构提前的给与相关的教育,指导和帮助,其实死亡教育是十分重要的,社会生活稳定剂,值得好好研究。

  对死亡有了理性的观念,才谈得上对于安乐死的进一步的恩师,安乐死考量的,是人类的理智和良知,人庄严,体地死,这是对生命的一种尊重。这句话是谁说的。

  如果人生还有什么打击是步束不能承受住的,那就是大胖哥的离开。步束失去了自己内心深处那点微光,变成了空洞而黑暗。让步束不敢睁开眼睛。

  步束清楚的记得,当张茵举着刀刺向孟阳,而步束去推张茵的时候,肖潇拿着刀刺向了步束,而伍坚推肖潇的时候,只听到一声枪响,倒下是肖潇和伍坚。

  是什么样的刀可以刺进人的心脏?可以一刀就让人死去。

  步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他面前的,步束软了下来,双脚抖得厉害。步束只是想扶起他,让他看着自己。

  电影里都这样,然后死去总是会留一句什么话给没有死去的人。可是步束只看到他睁大了瞳孔,全身抽搐了几下,噔的一下,再也没有动了。他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了步束,离开他的母亲。他年仅28岁,他从小没有爸爸,他只有一个妈妈,他结婚一年不到离婚了,他还没有孩子。

  可是他为了步束,为了步束这条贱命,就这样死了。

  出来的时候步束并没有看到李天龙,汉东便送步束回家。小区外面看到江为和顾功耕,以及和孟阳拉扯的张茵。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总觉得似乎孟阳不对劲。他是那种无论如何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和女人拉拉扯扯,只可能是搂搂抱抱。

  汉东也看到了。停车下来,走过去。

  然后听到张茵尖叫的声音,那是因为她看到了步束就像看到鬼魔一样。步束对着她“张茵,你怎么了?”

  她抱住头,瞪着步束。汉东拉过步束来,在步束耳边说“她定是有受什么刺激了,你别搭理她。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阳过来,握着步束的手“冷不冷?”步束看牢他,点了点头。他的嘴就对着步束哈气,小心翼翼,眼睛湿润而柔和。步束抬头一看,张茵不知道什么地方突然拿出了一把长刀,就要刺向他的后背。步束不敢相信她有这样的举动。

  步束推开孟阳“小心”

  步束有把握这把刀也不会刺到自己。可是张茵那股拼命的狠劲,失心疯般,一次没刺到,又来了一次,直冲步束的心脏,可是步束后面没有退路,是一层楼的花园铁栏,然后就是伍坚冲过来,步束倒了下去,正要起身,孟阳几个跑来拉住张茵,而步束正要走向大胖哥的时候,伍坚又一次跑向步束,一个巴掌扇在步束脸上,步束失去平横,倒了下来,然后就是一声强响,几乎震到了步束的耳边。

  枪打中了肖潇,而刀却刺穿了伍坚。

  等到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等到医院急救的车到了,等到医生抢救的红灯变绿,等到步束听到医生清楚说到“尽量了,死者中了一刀不说,还中了一枪。都是要害”

  从来没有人告诉步束如何去面对死亡,步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步束只是知道自己的心没有了。

  步束哭了不知道多少天,也不知道昏睡了多少天。步束谁也见不了,也不能让任何见。

  步束跪在伍坚母亲的面前,任她踢打责骂“你比张茵还要厉害,你直接要了他的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们怎么就不放过他”

  步束陪着她母亲一起哭,醒来接着被她推开家门,步束就守在门外,几天几夜不离开。

  步束父母来感谢伍坚见救了步束一命,也上门来陪着。步束让他们回去,他们无奈的摇头。

  步束跪着求她“阿姨,你以后就是我妈,我给你当女儿,求你,求你,让我呆在这里,我求你”步束一步一步的挪,步束要呆在大胖哥的房间里。

  三天后,步束以家属的身份在殡仪馆。那天,步束才知道什么是人格的魅力,全北京三分之一的出租车司机胸前戴白花,车子套黑罩,车子从排到你肉眼看不到的地方了。

  他们一个一个都来安慰步束“妹妹节哀,你哥哥生前最疼你。”“想开点,妹妹,你哥哥每次和我擦车的时候都是夸他自己有个极漂亮又极聪明的妹妹,说考上了北大呢”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步束都泣不成声。站都站不起来。

  等到焚烧的时候,步束一直回响着大胖哥对步束说的话。他说过让步束不要和他们四个再有来往,他们就是危险因素。

  大胖哥的死去,让步束失去了所有,包括步束自己。

  步束离开家,离开父母,离开他们四个,步束换手机,换住处。一个人把所有的积蓄弄了一层在昌平区的小房间。然后步束一个住了进去,然后步束一个人在昌平附近找了一个简单的工作做了下来。

  步束的命是大胖哥揪下来的,用命换的。大胖哥这辈子都在帮助别人。步束想自己也应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