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7

  大胖哥生气,怒斥“束子,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我有说要离婚吗?什么时候变的干涉别人的婚姻问题了。让他回去”声音是不得不服从的干脆。步束说过,她只听大胖哥的话。

  步束只得让律师回去,然后步束一个人低着头一边落泪一边走回家。步束恨,步束恨他们这个该死的世界,为什么这个世界就是一个人吃定一个人。步束,步束。就这么一个大胖哥,别人也不放过。

  大胖哥,跑过来,拉住步束,看着步束失了魂似的流泪。步束发誓自己从来是个不爱哭的女人,可是对于半年不见大胖哥,猛然之间变只身下皮包骨头的时候步束没有办法不流泪。

  “束束,不哭。你多这么大个人,怎么老是这么糊涂”

  步束哇的一声,又哭了出来“我哥都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你说啊?”步束吼了出来,一边推开他,他根本不是步束哥。

  伍坚眼睛红了。抱紧步束“我伍坚,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傻妹妹。哥带你去吃晚饭,吃你最喜欢的”

  “不去,我只和我哥去,我不认识你”

  “步束,你够了。老小孩子脾气,谁受的了。不去拉倒”

  他转身就走,步束倔强,绝不妥协。步束跑回家去。

  “我真没有吃饭”伍坚在后面大叫。那敦厚的声音让步束停止的脚步。他还没有吃饭,他还没有吃饭。步束就这样想着。

  步束转身跑回去“去哪里吃?”

  从今天起,步束要天天陪他吃饭,步束要他吃回原来的大胖哥。

  突然外面飘起雪来。

  大胖哥吃的不多,说胃小了。还说:步束,哥瘦点没有什么不好,胖,有很多病的,比如心脏病,高血压。

  步束不理他。出来雪更大了。以前大胖哥全身都是暖暖的,他把步束的手圈进他臂弯,轻声细语地说“步束啊,将来我要看到我们家束子结婚,然后生个娃,也考北大,多有面子啊。我要告诉她,人这辈子还是读点书好啊….”

  大胖哥一直渴望读书吧,步束看他书架上的书就知道。他空闲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就是看看书和陪着妈妈。

  步束靠着他肩头“哥,你真的过的开心?”

  他轻轻笑了一句“有啥,开心不开心,现在张茵怀孕了。我也不图什么了”

  步束看到他眼里那淡淡的光芒。步束全身无力.

  半道,步束接到江为的电话,说调查了一下张茵,说让自己去一趟。步束骗大胖哥“哥,学校说有些资料然我去取一下,哥。你先回去。”

  “我送你吧,大晚上的”

  “不用,我叫个车就是,你先回去”步束看着大胖哥转身进了巷子,才准备叫车。

  这一个转身真看着张茵从一辆车下来。步束在不远不近的位置,开了车门,步束看到张茵低头亲吻那个男子。步束说过每个人都有冲动的时刻,此刻步束就是。步束不管对方是谁,眼睁睁看着自己哥哥的女人出轨,对别的男子如此亲昵,要步束相信她怀孕。见鬼去吧,这个女人除了能骗到那个大呆子伍坚,还有什么能耐。

  不过这次步束失误了,她确实有这个能耐对付自己。

  她失心疯冲上去,抓过她,转个身,一个巴掌响亮而正确无误的打在了她的脸上。步束那个打的尽兴,还没有撒气,这个巴掌还不能解步束之气。步束又一个巴掌要下去,这个时候前排下来一个男子抓住步束的手,一推,一个巴掌直接把步束打爬下“你瞎了,你知道你在打谁的女人?”

  步束从未用如此仇恨的眼神看过一个人,步束爬起来,推开他“管你他妈是谁?”

  正要步束转身对这张茵。步束肚子一受力,又一次倒在地上,步束用手掩着肚子。真是痛,原来真有男人打女人这么一回事,他的这一脚力度步束不清楚到底社会标准是重是轻,步束只知道痛的在地上针扎,火烧一般。他趁这个时候用那踩了无数肮脏地方的坚硬的皮鞋踩在步束的脸上“哪里来的疯婆子,真是吃饱了没有事情干”

  张茵,一脸胜利的笑容,看着远处。“步束,我量你以后还怎么猖獗?”

  一口唾液就吐在步束的身上。

  正在这个男子拿起电话的时候,步束听到了江为冲这边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这个男子回复电话里“是,是”他的脚离开了步束的脸。

  江为冲过来,看不清此刻江为的表情,给了那个男子一拳,怒道“妈的”

  那个男子本要还击,车里出来了另外一个声音“住手”低沉而苍劲,像一座空旷而黑暗的山洞的回声一般,冷而脆。

  江为扶起步束,步束嘴角似乎开始流血了。

  步束看到江为的头上有一片一片的雪。看来是下大了。

  天越来越暗了。

  江伟对这个车里下来的人,愤愤的说“是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干什么!”

  那个人只是看着江为怀里的人,然后转身离开。江为咋起来“你,以为这样走了就算了。我告诉你没完”

  李天龙完全没有听进去,这边江为特别担心束子的状况。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潇洒的离开。

  江为抱起束子,打了电话给其他几位。抱到车里。发动车子。到了附近的医院。让医生认真的检查一下。

  在拍照的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已经到了。问江伟这是什么事情。步束在一边不发一言。步束心里想的是,张茵到底是谁在撑腰,让她如此狂妄。不管是谁,都一定要保护大胖哥。

  东汉臭脾气“操,这个霸王龙,到底是无法无天了。”

  “张茵,怎么绑上他了?”

  功耕坐下来,抱着步束“束子,他手下还打你别的地方了吗?”“还有哪里痛,说出来”

  步束撇了撇嘴“没有,刚刚就是肚子挺疼的,现在倒不是那么疼了”

  功耕摸了摸步束的肚子,微微向里按。步束痛叫起来,眼泪出来“疼”

  孟阳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他的声音有些抖,对着江为“你说那个人用脚踢的?”

  江为无奈的点点头,我赶到的时候就看他踩着。

  “踩着”他重复了两个字。

  说着就要走,步束看他定是会发神经了。

  “孟阳,你去哪里?我还疼着呢”步束伸出手去。

  他转身看着步束,握着步束的手,然后坐在步束旁边,步束头靠着他。他们是四个混蛋。可是步束出了问题,总是会齐齐的赶来。这点步束就知足了。

  其实却是有点隐隐的痛,步束倒真是有些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孟阳睡着了。孟阳抱着步束,就在步束即将睡着的瞬间,还感觉到了他们四个眼神在交流。

  步束醒来的时候只有顾功耘伏在步束身边,睡着了。步束推醒他“不会这样悲惨吧,我还要住院不成”

  功耕看步束醒了,说“多留院几天的好,省的到时候有什么后遗症没有查出来。看看情况。医生说了,这两天你也就是拉肚子难受点。”

  步束很怀疑自己睡了多久,医生该说的全都说了。

  这一边,李天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去走来。头皮发麻,就是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的好。头皮痒,一个劲的搔头。

  旁边助理加个人司机加秘书的会东早就知道个怎么回事。

  “听说,那个叫步束的,被那小子踢中了腹部”然后他看到李天龙停下了脚步继续说“以前我听别人说。夫妻二人打架,踢中腹部,女的发生痛经,月经时有时无两三天,现站立不能太长,腰背部痛,小腹部痛,不能性交,性交后腹、小腹痛难受,到医院做B超说是子宫下垂,症状看上去不是太重,就是不知道几级?如何治疗?到大医院确诊应做何检查为好?”

  “听说那个步束也是,那个四季青算是大医院吗?不知道检查出来如何?”

  李天龙扬起外套就要向外面冲。会东跟身后,突然又停住了脚步。又转身要回去。

  “您,这是要去哪里”会东问

  “我就是不想呆着屋子里,烦躁。”

  “这好办,我带你去个地方”

  会东到了四季青医院里。李天龙一对眼“来医院干什么”

  “看看嫂子是不是正被踢中子宫了,是不是不能生孩子了”

  李天龙歪了一下嘴巴“你知道了”

  “从第一次,你问她就知道,那天被踢了,你那个心疼啊,傻子就看不出”“去吧”

  “那个小子,要是真让你嫂子有什么意外,我费了他”他下了车。直接奔医院大门。会东在后面看着微笑。

  他问了病房号,又问了医生,确定没有会东说的这些问题才放心下来。医生直接鄙视的说,“子宫没有那么容易破裂的!并且韧性很好!”

  人体里面最容易受伤的是脾脏,其次是肾。正常情况下未孕子宫位于骨盆内,受到骨骼和肌肉的保护.因此无论踢重小腹或者外阴,一般不会致子宫破裂.如果子宫破裂,即会出现大出血.

  李天龙松了一口气。想这么就被会东这个小子欺骗了。找到步束,一张小小苍白的脸全陷进了去了。他座在床沿,看了看她。

  她有一双很修长雪白的手指。一看就知道没有做过什么力气活。

  看着看着,竟然忍不住,吻了下去。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受控制,大吃一惊。

  庆幸的是他吻的轻,她没有醒来。

  只得落荒而逃。

  出来,会东问他“嫂子是否能为你生儿育女”

  李天龙拍了一下他的头“臭小子”然后两人笑了。

  “她是孟阳的女人。生人莫近啊”

  “她是你嫂子,你说她是谁的女人”他一脸的不屑。怎么十个人都对他说,他动心的女子是属于别人的。他李天龙,活这么久,现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凭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还是别人的。他李天龙做事情。

  只要有能力拿,伸手拿就是。婴儿不都是自然伸手就拿他想要的吗。

  李天龙晚上回来又是头皮发麻,刚刚这顿饭吃的他很不爽。一个电话“我要她毫发不动的送我面前”

  很快,五十分钟后。步束就出现在他房间里。他抱着人儿,舒服多了。

  会东看着自己兄弟做事情如何鲁莽,不知道如何才好。要的人还不容易,得心难啊。

  想来想去,还是进去看一下。可是李天龙,抱着人,小心意义,握着女人的手细细看起来。他看到会东“我是不是老糊涂了。放心吧,我等下就送她回去”

  会东一句话也没有说退了出去,怅怅地叹一口长气。不是每个人都这样幸运有怎么一遭的。虽然来的不是时候,虽然来的有些晚了。可是总没有的好。

  李天龙,取出根本没有见过面的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想戴在手上,可是发现束子手腕太细了,戴在脚上却合适。他看这双脚裸,怎么就从来没有看过女子的脚这么干净漂亮,她就是一个被宠大的娃娃。哪里都是一点点,哪里都是干净的,没有干过粗活,没有踩过黄土地。皮肤白皙滑嫩,他想不明白女子怎么会如此可爱。他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其实李天龙,不知道,他的这些想法的出现,无非是因为他爱上她而已。

  哪怕现在抱一抱,亲一亲。他也觉得满足,从未有过的愉悦。

  而等步束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这次是孟阳在步束旁边。他对步束笑“醒了”

  步束想自己是疯了,竟然答应他们几个在医院里住了这么几天。步束不得不说“我不想在这里躺下去了,我要出院。别人还以为我得了什么大病呢。”等步束去卫生间换衣服,发现脚上多了一个镯子。是银镯,不是名牌,有些古旧似地。步束就开始琢磨着,汉东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步束这个玩意,那孟阳更不可能,他送东西一向是名牌。江为不会这么细心送这些东西,他以前就夸步束说,只有束子最好,什么都不带,步束就讨厌带饰品的女生。只有顾功耘有这个可能性了。

  出来的时候他们四个都在了,说送步束回家,步束也不出声,就等着看顾功耘自己跟自己说清楚,好端端的干什么要锁住自己。不过,步束倒是喜欢,虽然简单,而且有些刮痕,可是它似乎有故事。

  步束喜欢的就是这种感觉。

  可是一直没有解释的人出现,而且这个不值多少钱的银镯子,从戴上就再也没有取下来,直到步束死去。

  有些事情有些东西根本无法解释,比如说步束不是不想取下来,而是步束懒的取下来。它似乎一点都没有影响步束,而让步束觉得有一种好奇而神秘的力量在一样。大胖哥说步束似乎在永远长不大。

  步束开始正常的上班。才知道原来一直有人在等步束。

  一个星期之后,

  步束一直琢磨着这位李先生,定在中午一点,是不是故意。似乎来这里是睡午觉的,然后准时三点让步束叫醒他。

  这一个星期来,步束一直觉得难道这张沙发真有神奇的力量,让人轻松入睡,忘却烦恼,以至于步束这个所谓的心理医生没有任何的作用,全当是他的闹铃用了。

  依然今天步束等待着他的到来,步束看着这张自己亲自买的沙发出了神,然后步束就鬼使神差的来到它的面前,轻轻的躺下……。

  步束醒来是因为步束的STWCH手表指着三点,闹醒了步束。步束不得不说自己睡的很舒服,似乎很久没有睡怎么沉,没有梦的干扰。

  步束的胸下,腰上。明显有一个男人的手搁放着。

  步束睡在他的怀里,他几乎一个手就全部抱住了步束。步束不太喜欢和陌生人接触,更别说是男人,除了大胖子。

  他挪了挪身子,然后还在睡意中的问“几点了?”

  “三点”步束不知道此刻猛的推开他会不会让大家都很尴尬,步束对他不喜欢,可是也不讨厌,可是他是自己的病人,步束不该如何粗鲁的对待他。他是步束的顾客,是步束的粮食。

  他把步束抱紧了点,脸蹭蹭了步束的头发“再睡会”

  步束不知道这个沙发原来躺下一个强壮的男人还可以容下一个女子,即使步束是瘦小的。

  我说过,自己不喜欢“请你先放开我”这是步束最礼貌的对待了。

  他没有动,似乎步束在跟空气说话。

  “你把我这里当三陪地方了?”步束甩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

  他也坐了起来,看牢步束。然后悠悠的站了起来,去拿衣架上的外套,狠狠地说了一句“那你可比三陪小姐的价高的多”然后转身十分不屑的定了步束一眼“你见过我这样的客人?”

  然后带上门走了。步束觉得憋屈,似乎是步束做错了什么大事情。步束自是用词不当而已,可是因为他的语气和表情,让步束觉得自己欠了他似的。

  李天龙,今天来晚了一点,就看到她睡的香甜,也就没有叫醒他她。只是抱住她的杀那,觉得她是这样的锲合他的身体,他的胸膛可以全部抱住她。看她在他胸前蹭蹭了,然后睡去。他觉得他愿意用所有来换这一刻的安宁。

  他不是不生气的。回来车里。司机看出苗头,不支声。

  “大哥,张茵这女人似乎最近被孟阳几个盯上了”司机旁边是他的手下。

  李天龙想的却是,算了。方正早晚是自己的,今天好不容易抱住了。感觉她一顺溜似乎就会从他手心里流走。

  “他们没有动手之前,咱们也别动就是”李天龙吩咐。

  车外雪像鹅毛一样一片一片,北京很久没有下过如何沉厚的雪。早上连车子都开不了。

  回到自己所在地。外面通报“老大,有一个女说找你有事情”

  “女的”他从不见女客人,张茵是一个例外,因为太有利用价值了。

  他打发了“就说不见,其他的事情呢?”

  “里面张警官找?”

  李天龙瞪了他一眼“那个重要你分不清楚,会东,你教教他”这司机兼私人助理的会东,无奈的点头。

  等李天龙一个转身,批头就是就一个一掌“你小子是不是糊涂了,看见那个女的漂亮吧,看你那点出息。现在哥告诉你,这个事情上只有一个女人比其他的事情重要”

  “谁啊?”手下问的好奇。他不是不知道那个事情重要,而是刚刚那个女人让他舒服一把,帮个忙还是要的。

  “你未来的嫂子呗”

  “那我怎么知道那个是未来的嫂子?”就他老大碰的女人无数,每个不得小心意义。

  “用你得眼睛看,笨”会东正转身走,想起“那个女的要见老大?”

  “说是张茵的表妹,叫肖萧”

  会东琢磨着,这个张茵正是闹事的主。

  李天龙一个星期没有出现,随后公安局的人找到了咨询室。对步束进行了盘问,大概也就是李天龙每天在步束这里干什么,有什么心理问题?每天停留多长时间,和步束说过什么。有没有提过重要的或者是特别的事情。

  步束一一回答,步束是好公民。配合警方工作是我校,我党,我父母教导的。随后秘书问“这怎么整的跟香港警匪片似的,就那个什么,无间道不成”

  “现在什么人都有,到处以为自己是混黑社会的。其实有吗?这个社会不到处是黑的吗?还要如何黑?”步束的不屑,对秘书来说已经习以为常。秘书老是说“我觉得,这步姐,就一个愤青,女愤青”

  每次步束都觉得这个女孩,真是慧眼,单凭这点都不能不要她。

  随后半个月后,他从新约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