沦为主角的储备粮食

  粉衣丽人名唤唐晏,是修界三大门派星月派老一长老座下弟子。唐晏从小天赋异禀,双性灵根,颇得老一宠爱,加上自身肯吃苦,潜心修炼,也有一番不小修为。

  此时他看够了白毛小狗在水里扑腾。大手一挥,粉色衣裳带着淡淡清香,掠过溪面,豆子便被一道力拽出水面,扔在船篷上。

  “乖豆子,叫两声听听。”

  豆子浑身湿淋淋趴在船篷上,力气早在水里用尽。豆子暗恨,等以后见到主人,一定要好好告一状,在小师弟这不仅天天被整,还要担心自己一身小肉。

  唐晏感到上空有意思熟悉的灵气。抬头便看到一只纸鹤在天空盘旋,唐晏手慢慢伸开,纸鹤便化成一张白纸,缓缓飘落唐晏手心。

  “不知道老头子又有什么麻烦事。”唐晏抱怨,嘟起嘴,白粉往下掉。早上唐晏的抹得的白粉已经掉了不少,只要唐晏不要做什么奇怪的动作就不会有白粉掉下来。但是唐晏穿上女装,就把自己当成货真价实的女人,最爱做女人的表情动作。

  豆子骨碌碌睁开一双大眼好奇的看着纸鹤,这个世界修真者都能用纸做成纸鹤,吹一口气就能传信,作为一个现代人,豆子很好奇修真界普遍的纸鹤。当然他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他只是不想看到唐晏的脸而已。

  唐晏多云转晴,血红的大嘴狠狠勾起,脸上出现一抹娇羞的笑,“师兄要来?老头终于做了一件称我心意的事,师兄要来,我可得早些去换衣。”

  豆子听着心里翻涌,眼里冒出一道精光,从唐晏早上的表情不难猜出唐晏对主人的心思。不过......回想早上差点被红烧的悲惨命运,别人的事都去死吧!现在当务之急是回到主人身边。生命诚可贵,狗肉价更高,若为舒逸故,什么都可抛。

  爱情的力量是很伟大的。知道师兄要来,唐晏片刻不留,拎着豆子小后腿直接飞回客栈,不顾客栈里人的一脸惊悚连连吩咐小二准备热水,香薰,上等丝绸还得要白衣,皂角。

  豆子估计,就算唐晏他师傅老人家亲自来了,他都懒得鸟一下,为了师兄,他的主人,看来......豆子沉思,以后一定要劝主人远离唐晏!远离毒品,远离危害。要是唐晏和主人真成了,到时候他只能亡命天涯,加紧皮毛保肉了。

  唐尚和唐晏约了茶楼相见。唐晏洗了澡就坐在茶楼二楼喝茶,正襟危坐,一副翩翩公子模样,仔细看正两眼无神对着一个地方发呆。豆子想他肯定是在发春,软软趴在桌子上,尾巴有一下没一下的蹭鼻子。刚才唐晏还给他洗澡擦皂角,现在浑身香喷喷的。

  茶楼下路过一对官兵,个个手提长枪,气势汹汹。为首的虎背熊腰,眉宇间满是戾气,身边跟着一位身穿藏青衣的中年男子,器宇不凡。下面路人见官兵阵势不善,纷纷让开一条路。交头接耳互相猜测。

  这时,一俊秀的女子低头教训自己顽劣稚子:“小蚊子拿石块砸了烟囱还有理了,等会儿你自己去向大人道歉”。

  被教训的稚子满脸不愿,包子脸一皱,堵着气不作声。妇人没好气瞪了孩子一眼,撞到一人,噗通!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呦~是哪个没长眼的~”妇人抱怨,抬头看见虎背熊腰穿着华丽的大汉,一愣,想要站起来道不是。那撞了的大汉便是官兵为首的头子。头子大手一抓,把妇人揪起,青色大脸满是横肉。

  “这人瞧着眼熟,是不是通缉令上文家的烧饭婆子?”那头子打量了妇人一眼,问身后士兵。

  妇人听了脸色一白,不知犯了什么大事,只是把儿子往后推,让儿子躲在自己身后。

  “是,大人,这妇人确实是文家的烧饭婆子。”身后一士兵翻了翻白布画像道。

  “来人,将这母子抓起来,先杀了再说,再闯到县衙里去擒下文家一家贼子。”官兵训练有素将妇人围住。

  妇人脸色发青,眼泪刷刷往下落,对着汉子求饶:“大人,不知道文知县犯了什么事,文知县是好人啊,我们也没做过什么错事,怎么......怎么可以说杀我们母子就杀我们母子......”

  那稚子虽然顽皮淘气,也是个胆大的孩子,见娘亲哭了,就从妇人身后跳出来:“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杀我娘!”

  这围观的百姓大都受文知县照顾,对他们来说这杨柳镇的父母官就是他们的大恩人。这些外地来的大官大兵那么嚣张,心里都打着鼓窝着气,见一个七岁孩子都那么敢说也指指点点起来:“什么人呐!仗着人多欺负妇人幼子。”

  “哎啧啧,别说了,那大人来头大着呢!”

  “也是,文知县兢兢业业为民十几年都没升过官,人再好也没用,还不如巴结上边,咱们能有文知县管着也是好运了。”

  “不知道朝廷要怎么遭罪我们杨柳镇了,把文知县换了,我哪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文知县是好人啊,前年水漫出来,田都被淹了,杨柳镇几千户人家没饭吃,还是文知县放了粮仓接济百姓,结果朝廷不但没嘉奖反而还扣了粮饷......”

  “杨大爷,别说了,这事儿咱说不得,说不得。”

  都使大人皱眉,眼光冷冷扫过众人,众人一滞,没了声响。都使道:“老夫是圣上最宠信的大臣,今日是受皇命前来捉拿反贼,你们若是再说一句,便与反贼同议。老夫不是草菅人命之辈,这两人一个是反贼同党,一个目中无人,将来必是做杀人越货的勾当,不如提前杀了。”

  路人听了都心里暗骂,不是草菅人命一个六七岁幼童都能下的去手,不是草菅人命,这范婶子是土生土长的杨柳镇人,早年丧夫,文知县见她可怜才叫他到府里烧饭的,怎么无端端的成了反贼。

  那孩子听了也不怕扯开大嗓门叫道:“文知县是杨柳镇最大的官,最好的官,不,不过我不是文知县的孩子。”

  都使狐疑的看了男孩一眼,向身边的一个官兵拿来几块白布,摊开,是几张画了画像。脸色一沉,已是满脸怒容,他喝道:“满嘴谎言的小儿,你好生瞧瞧这不就是你么!”说罢将画像猛地掷在地上,白布落在地上分明就是文知县一家的画像,连带着几个慈眉善目的老奴才。“若不是你,你怎会再画像上,定是姓文的私生子。”

  妇人牙口一咬,满脸气愤:“大人你要杀我还不够,还要平白辱我清白,你这样辱人还不如让我一死来的痛快。我这一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丈夫死后也恪守妇道,文大人见我可怜给我与稚子饭吃,你定要把屎盆子扣我头上,我还有何话可说。”

  混蛋啊混蛋!这简直比唐晏这个异装癖还混蛋啊!这分明是上演陷害忠良的戏码。豆子眼角一跳,突然大喝一声“咩~”舍身跳下。

  原来,这目中无人的大人被妇人说的恼羞成怒,随手抽出身旁士兵的长枪就要对着妇人刺去。豆子心涌嘭拜未多想就跳下挡枪。

  “啊~气死我了。”人群里跳出一人,一拳打在长枪上,豆子刚好从上面跳楼抵到长枪,那人一拳两中,长枪打偏,豆子打落在地,狂吐血。

  我只是想救人......为什么......

  “啊!误中,误中。”音天不经心道。

  那妇人脸吓白,没想到那狗官说杀人就杀人。小蚊子躲在娘亲的身后,仇恨的瞪着狗官,若是我长大,定要让狗皇帝付出代价。

  “误中什么啊~”原三哭丧着脸,恨不得以头抢地晕过去,再醒来,告诉自己这只是梦,原三崩溃:“你知道那个大人是谁么?音天!”

  音天与狗官对视,良久:“看了没看出来。”

  “好吧!音天听我说,看来我们的缘分到这里结束了,现在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银子归我,早上吃剩的馒头归你,就那么定了。”

  音天看着原三,原三干笑了两声:“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不是想逃,我是......”

  “不对,”音天,挠挠后脑勺:“早上剩下的馒头有十个!”

  原三绝倒,无语望苍天,自从和音天同行,他的忍耐力真是越来越强:“你一路走一路吃,现在只有两个了,”原三见音天想说话,立马大喊:“你给我闭嘴!”

  音天仿若未闻,恍然大悟:“对了!我记起来了,多亏了原三啊,我还以为你把馒头吃了。”

  “不不,我不喜欢吃馒头,我只要银子。”

  “为什么?银子那么硬又不能吃。”

  豆子默默听两人耍宝,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从刚才他就躺在地上为什么就没人发现,英雄是需要发现的,做好事是要留名的,谁来发现发现我?顺便送医啊~

  “咦?这里有块肉!”音天看到了豆子。

  原三摸着下巴回忆:“这是刚才被你打飞的狗,这么说来它是来救人的,也就是说这是一只正义的狗,音天,你是想红烧着吃还是煮汤喝?”

  豆子:“......”皮毛一紧,音天,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