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你害羞的模样真是百看不厌

  此刻的擎梓墨又继续阅读医学杂志,说道:“以後生病就不要往外跑,以免病情加重。”

  “喔。”她记得以前电视上有个广告,一个小男孩以无辜又纯真的稚脸对着镜头,绞着双手,喃喃自语说他感冒了,妈妈不准他出去玩,而她呢?只不过是小感冒,外加发烧而已,他同样不准她踏出门一步。

  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有必要这麽严谨把守她的身体吗?她可是比小时候强壮许多了呢!

  只是,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总是模糊的,每每想要想起一点什么,却又头疼,所以每次只要头疼了,她便不会再想了,她想,一定是自己丢三落四,所以才忘记了。

  “又在想什麽了?”他眯着眼,笑问,同时将她拉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才没有。”只要她心虚,或是不想承认就会微噘着嘴,把脸转向一旁,这是她的习惯,但她却从未发觉。

  “有功课吗?”

  “没有功课。”这就是她最开心的事,感冒在家休息两天,第三天回到学校,竟然没有半点功课,真是乐翻了。

  擎梓墨看着她露出小狐狸的笑容,一脸得意,他也跟着发笑,溺爱地拍了拍她的头。

  以往丁灵灵的功课有三分之二是用抄袭的,有三分之一是乱写的,现在到了高三,更绝了,她的作业几乎是落在他身上,每每总是色诱,抚摸他的铭感地带边缘,让他每每招架不住,他很不想养成她的依赖性,但又不忍见她为了作业每天撑到三更半夜,他只好代劳了,反观她,轻松地在一旁啃饼乾、看电视,让他实在拿她没辄。

  他也曾狠下心,不再帮她代劳,在一旁盯着她,谁知道她磨磨蹭蹭的,一个字也写不出来,只会对他露出憨憨的傻笑。

  他无法指责她的不用功,毕竟每个人的吸收程度不一样,但他不再替她写功课的代价就是眼睁睁看着她既将升上大学,理由是作业一样也没交齐,就连最简单的只有一页的报告纸,她竟然只有签名,就交给教授了,这样不扣学分才怪。

  会被当掉,是理所当然的。在提前得知会被二一后,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顿时他成了众矢之的。

  当初为了让她顺利从高中毕业,能够靠一个正牌大学,他可是事先打听了几名比较容易过关的教授,要她去修他们的课程,他打定只要丁灵灵不漏交作业,就算考试考差了,一样能过关。

  这麽好混的课程,她还能被二一,他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对她开口,为了安慰她,也为了平息众怒,他陪了她一整夜,当天晚上,他理所当然地睡在她的床上,隔天再陪她到学校办理休学再复学,让她免去被学校踢出校外的命运。

  从此她的功课、报告,一律由他代劳,除了考试,她也是临时抱佛脚,科科几乎是低空飞过,每当他看着她的成绩单,真的是只能摇头兴叹。

  “晚上想吃什麽?”他收起医学杂志,对她说着。

  “不知道耶!”对不擅厨艺的她,留下来吃饭是最好的选择,可是他的厨艺就是太高超了,就算把菜单摆在她面前,她也不知道该点那样菜才好。

  “待会我们去买菜,想吃什麽就买。”

  “我很好养的,你买什麽,煮什麽,我就吃什麽。”她最喜欢吃他做的饭菜了,她的未婚夫手艺棒到极点,就算是一份简单的炒饭也能媲美五星级大饭店。

  他看她一提到吃的,双眼就发亮,实在是又气又好笑,於是他伸出双手,以左右夹攻,紧紧贴住她的双颊,带着捉弄的举动,像在揉面粉一样,揉着她的双颊:“你就喜欢吃。”

  “难不成要我绝食抗议吗?”她也毫不客气的拉住他两旁的耳朵,全天下就只有她最大胆。

  “有可能吗?”他又施加了点力道,简直要把她的脸蛋挤成凸眼金鱼了。

  “你不要太小看我了!”她连说都说不清了。

  擎梓墨大笑,放开她。

  以他多年来的经验,虽然他后来上哈佛大学便与她分别了,可他们毕竟生活了那么十几年,早已摸清她的个性,恐怕饿着一餐,她就受不了了。

  有一件事,他从不曾对她提及过,就是他非常喜欢看着她吃东西,那真的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似乎天底下再也没有难以下咽的食物。

  丁灵灵觉得自己被看扁了,气呼呼得使出粉拳,狠狠地往他的胸前重搥好几下,表示她的不满,但痛的人永远不是对方,而是她的手。

  擎梓墨笑着用大手包住她的小手,像在安慰抢不到糖果吃的孩子:“省点力气吧,痛的人可是你。”

  “最好痛死算了!”丁灵灵孩子气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欲使出的拗脾气也全在他浅暖的凝视下,悄悄地收起,最後乾脆赌气,把脸撇向一旁,她不想让他看穿在他的凝视,其实她是羞赧的。

  擎梓墨不发一语,静静的看着她,他没有毁掉承诺,他一直遵守着。

  “看、看够了没啦?”老是盯着她看,真讨厌!

  他没由来的轻笑,然後将她抱坐在腿上,溺爱的轻点她的鼻间,再凑到她的耳畔轻语:“你害羞的模样真是百看不厌。”

  丁灵灵的脸蛋一下子涨红,立即将脸蛋埋进他的颈间,娇憨的甜美嗓音带点不依:“讨厌!”

  秋天的凉意让她的虚冷的身子有着许些的冷意,但贴在他颈间的脸蛋却是在发烫,想必还需要一点时间才会退烧吧!

  “你的脸好烫。”他故意将手贴在她发烫的脸蛋上。

  “才没有。”她拍掉他的手。

  “明明就有。”他又把手贴在她发烫的脸蛋上,存心逗她。

  “讨厌!你再这样,我就咬你!”她立即装腔作势的朝他露出白白的牙齿。

  “等我们结婚了,你要咬哪里都行。”在她面前,他偶尔会开类似这样的黄腔,每次都会让她又恼又羞,却又不知道要用什麽话来回堵他。

  “色狼!”她将双手环绕他的颈间,下巴抵在他的肩头,有点生气,又掺杂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