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等来年,秋风起。

  ——题记

  陆凉薄看完伊清的小说,疲倦的阖上电脑,闭目养神,此时已值初冬,昔日温驯的风也带上野蛮的味道,一次又一次清洗着衣薄的人,在这样的时节,陆凉薄却只穿了件短袖躲在这样一个狭小封闭没有暖气的工作室里,细看这个屋子,左右不过十几平方米,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本电脑,剩下的只是些垃圾,陆凉薄休息了一会儿,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许久许久,几年了?嗯...5年。

  陆凉薄站了起来,拿起椅子上的大衣,穿在身上,很巧的,伊清的电话来了,陆凉薄不悦的皱眉,犹豫了一会,还是接起了电话:“怎么?”

  电话那头的伊清醉醺醺的说:“陆凉薄,我喝醉了,来接我老地方!”

  还不等陆凉薄回应就挂了电话,陆凉薄咬咬牙忍了,走出这个屋子,这个屋子是伊清帮她租的,算是秘密空间吧,陆凉薄无法形容她和伊清的关系,就像灰太狼和喜羊羊一样,彼此讨厌,可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却都是盟友。

  陆凉薄出门才觉得冷,路上行人十分稀少,很多个冷冰冰的路灯照射着此刻一脸不悦的陆凉薄,陆凉薄看着道路,她真不明白,不都是生活在这个地球上吗,为什么每个人活的世界那么不同,车水马龙,灯红酒绿,伊清享受着这样的生活并乐此不疲的沉醉着,而苏丽生活在那样一片蓝的透亮的天空下,而方胡念呢,说不定在西方极乐世界里吧,那自己呢?陆凉薄觉得迷茫,未来她该干什么,活在哪里,这些都是问题,以前她有后盾,现在没有了.

  到了酒吧,闪烁个不停的灯晃得陆凉薄头晕,她一脸烦闷的走进去,准确无误的锁定目标然后拎着伊清走出酒吧,期间一语不发,出了令陆凉薄头晕的酒吧,伊清挣脱开来,瞪着她:“你要干嘛?”说着摸摸自己的脖子

  “让你清醒清醒,一天天你到底在干嘛啊?”

  “呵呵,你有什么资格讲我,别忘了你还是个无业游民!”

  陆凉薄无法辩解,因为这就是事实啊,她能说什么,什么都不能。

  伊清貌似还不过瘾,继续开口:“你还以为你有人保护吗?别忘了,你爸几天前就死了,在众人面前,你一滴泪也没流,说你爸断气的时候,你平静的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你爸现在正躺在广阔的大地中呢!还有你那什么方胡念,五年了,他五年都没找过你,只给你一句等我回来而已,你的好朋友苏丽,是你和她闹掰,人家现在在西藏,哪里管你的死活,要不是我,你都活不下去!”

  陆凉薄听完,脸火辣辣的在烧,最不堪的一面被这么揭开,她开口:“....恩,对。我们回家吧!”请原谅陆凉薄这么一个不完美的角色,她此刻扮演的只能是退让。

  伊清被冷风吹醒了,点点头:“嗯,回家!”

  陆凉薄愣了会:“去陶易天的家吧!”

  伊清没说话,陆凉薄没有等她回答,就自己一个人走了,伊清看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有些事,自己还是不去打扰的好

  陆凉薄很快就走到了陶宅,陶易天去世不久,陶家还没有落满灰尘,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陶易天的房间里,看着他的遗像,冷笑,笑着笑着却哭了,无声无息,她不是哭陶易天的离开,她就是哭自己的不争气,她不承认陶易天是他爸,却还是要靠着他生活,陆凉薄在陶易天的屋子里想了很多:方胡念,苏丽,凝芷,安之素,陶易天很多很多人纠缠的很多很多事

  恰时,有人发短信,她看了一眼惊呆了上面只写了四个字:“我回来了!”再往上看是五年前的那封短信:“等我回来!”

  方胡念,你终于肯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离开我的五年,我遭遇了什么?你说你会一直在我身边保护着我,为什么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刻你不在我身边,五年了无音讯。

  时光回溯,去静静观看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