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鸣,日光很毒。街上只有寥寥几个摆摊的小贩。
“咳咳。”皇甫轩缓缓睁开眼,超亮的光线刺痛了他的眼,皇甫轩微微眯起眼。
无矶推门而进,“殿下,你醒了。”皇甫轩朝他看去,眼中一片死寂。。
“殿下,你……”
“回京城。计划提前展开。”皇甫轩说道。
无矶点头,“好。”
柏言醒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头快要炸了,他半躺在床上,惺忪着睡眼。他的手下意识的往旁边摸去。
似乎碰到了什么热热的,软软的东西,柏言的瞬间就感觉自己被劈得里焦外嫩。
他机械般的转头,皇甫然睡得很安稳。柔软的发随意的散在枕头上,那双平日里清澈的眸子微微紧闭,俊眉轻蹙,似乎梦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鬼使神差般他竟伸出手欲抚平皇甫然眉头,等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轻触皇甫然眉间。
大概是觉得有些不舒服,皇甫然翻身与他面对面,柏言惊得收回手指。不敢再去看皇甫然。
昨晚发生什么了?他问自己,可奈何记忆支离破碎。
柏言拉开门后,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他眼前,急切的汇报消息,“陛下他……他昨夜驾崩了!”
“怎么可能?”柏言很难接受这个消息,月皇一向很少生病怎么说驾崩就驾崩了呢?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人在作祟。
“陛下他在驾崩之时就皇位传给了三皇子。”白相较于两人要平静得多。
柏言有所顾虑的回头看了看睡梦中的皇甫然。
月皇对皇甫然是有愧疚之心的,毕竟当年害皇甫然双腿不能行走月皇也脱不了干系。
回京的路途上,皇甫然一脸的平静,似乎死的那人不是月皇。可皇甫然表现得越平静,越淡漠,柏言越觉得皇甫然有事瞒着他。
“柏言,你老实告诉本王为何你要偷偷记录父皇的行踪?”皇甫然盯着前方,发着呆。
柏言面上先是一愣,随既道:“殿下认为那是我做的?”
皇甫然不语,柏言心中也知晓了一二。
举国上下都是飘扬的白色,黑色旗帜。灵堂前,皇甫然一言不发的跪在月皇的灵位前。
不知道为何柏言在皇甫然眼中看不见悲伤,有的只是淡淡的喜悦。
整个灵堂他唯独没有看到皇甫轩,国师楚离在一旁假惺惺的擦拭着眼泪。
在这哭声络绎不绝的大殿内,又有多少人的眼泪是真情实意的呢?
也许他不该踏入这纷扰的皇宫吧。柏言在心中叹息。
在这途中陆陆续续有人离场,说是太过悲伤其实是伪装不下去了吧。
身旁有穿着素白色裙子的女子正轻轻啜泣,柏言识得她,月皇最宠爱的妃子——舞妃。传闻她的舞如天仙般优雅,美丽。
她是为月皇哭泣还是为自己?他一向不是多情的人,只是,他的目光不受控制的停留在首排的皇甫然身上,凝视久久。
这夜的月如钩,凉风刮在月下每个人的心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