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厚颜无耻

  “我今落魄,重温旧梦,故人不见,余水空流。”女子温温软软的声音念着这样的诗句,似乎别样的风味,再看那女子,纵使骄傲如孔雀,却也会为了心上人而含羞带笑,她身边的男子冷艳风霜,却是在女子说话的时候专注的听着,偶尔还符合几句,相谈甚欢,一下子,车厢里的氛围直线上升,呈现两极分化,安什锦很郁闷的蹲在角落里,手里蹂躏着的一团白肉正是小王八蛋。

  “华陵的诗虽浅显,却总有沧桑之感,是质朴的美。”安梦芳动情道,手里捏着的正是东帼最新编出的《因文记》,语气里也不失赞赏。

  安什锦撇嘴,他怎么就没听出东帼的诗有什么质朴美?丫胡编的吧。

  “嗯。”越凊鸢淡淡应一声,眼角却是看着那个被冷落后就一直窝在角落里的少年,面目狰狞,好似要将小王八蛋生吞活剥,小王八蛋害怕的挣脱了几下,却给他恐吓的乖乖任他作为。嘴角微勾,那可是千山雪狐啊,世间难得一见的宝贝,也就他会这样拿来糟蹋。

  将视线落在安梦芳脸上,与他的目光相撞,她受惊了一样垂下头,若一只小心翼翼的小鹿,“原来侯爷也喜欢东帼呢。”

  越凊鸢挑眉,他可没说,但也就是他没有挑明了说,才惹人误会,终于,角落里的人受不了寂寞的凑过来,笑的一脸猥琐的勾住越凊鸢的肩膀,“东帼哪有楼玉好啊。”

  安梦芳纵使不满自家哥哥的轻浮,却也强忍着,见平日里唯唯诺诺的哥哥一下子这般,也只当是离了父亲之后胆大了几分,“楼玉是谁?”歪着脑袋故作天真。

  手有意无意的磨蹭着越凊鸢的侧脸,那触感,光滑如玉,就像上好的丝绸一样,对上越凊鸢清冷的目光,讪讪的收回手,暧昧道,“楼玉啊,这你可就要问越小侯爷了,他比我熟。”

  安梦芳期待的目光投射过来,越凊鸢不急不躁,冷若冰的黑眸里没有一丝浮动,“颜门坊的头牌,才情绝佳。”

  安梦芳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即便素日里常常听说越小侯爷留恋花柳之地,是个断袖的流言她也不做多想,因为她相信越小侯爷,然而今日听他亲口承认,心里压了一块石头,慌乱中勉强笑道,“是吗?坊间倒是少有听闻。”

  “这是自然,东帼堂堂一代才子,怎能与那勾栏小倌相之比较?”安什锦不屑的说,明里是在贬低楼玉,暗里却是在说,就连东帼都比不过楼玉,你安梦芳之于越凊鸢又算得什么呢?

  安梦芳的脸色果然又白了几分,低着脑袋不再多话,想要开口询问他与楼玉的关系却又停住,她又有什么立场去问呢?心里却越发的恨起安什锦,世间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简直就是安家之耻!

  “对了,我也好生钦佩楼玉,听闻小侯爷将楼玉给包下了,若是小侯爷什么时候再去颜门坊,定要叫上我才是。”安什锦笑眼弯弯的再次提醒,大言不惭。

  越凊鸢仍然是疏离的颔首,黑色的眼睛里莫不可测,带着对陌生人的礼貌应付。

  “只要你想去。”

  安什锦全身一僵,这厮是在威胁他呢!

  但见那安梦芳还是一脸若有所思便开怀的笑了,大胆的依偎进越清鸳的怀中,勾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那鸢儿以为,是那楼玉的好?还是小爷我的活儿好?”

  安梦芳膛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幅情景,莫非,莫非安什锦也是个断袖?这般想着,却还是不可置信的摇摇头,黯然神伤,但那越小侯爷已然搂住了安什锦的腰,两人竟然当着她的面厮混起来。

  “自然,是楼玉要好。”越清鸳虽是这样说,但一双手却是没有松开来,近距离看,那枚泪痣妖冶生动,引得他忍不住上前亲啜了一口,而后细细回味,喜上眉梢,“味道还真不错呢。”

  “你,你,简直不知廉耻!”安梦芳指着安什锦疾言厉色,双目瞪大,下一刻还未等到安什锦反唇相讥就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真没趣。”安什锦离了越清鸳,神色冷淡的睨着晕倒的安梦芳,熟料身后绕过一双大手,将他整个人拉进怀中,他欲转头询问,却正对了他的意,与探上来的唇细细碾磨。刻骨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