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弦断阴差阳错

  江湖人常说,白林飞无心无情,可是谁又知道他的内心其实是水做的呢?他又再次孤零零的离开了听弦宫,带着他那沧桑的背影,守望在梅树下的白衣寒清楚的知道,白林飞会唤自己爹爹,拿走了自己承诺给他的画,是因为白林飞没有打算再回来,从此以后,听弦宫没有白林飞的身影,江湖也不在有索命阎罗这个人。

  白衣寒放下手中的笔,黯然失色,轻轻唤着一个人的名字。“林飞……”

  “唉……”白倾睿走向白衣寒,将暗伤的白衣寒搂在自己怀里,看着那抹白色的身影渐渐离去,道。“随林飞去吧。”

  “嗯。”

  “……”

  竹屋前方

  一条白色的身影伫立在竹林前,他直勾勾的双眸紧紧锁住竹屋的房门,这间竹屋是自己建造的,几年以前他还生活在这里,如今,只有那两幅画守着这个屋子了,而这里也充满了司徒未言的影子,让白林飞难以忘怀,司徒未言的笑,司徒未言的哭,司徒未言的脾气,司徒未言的纠缠,都缠绕在白林飞的记忆里,如果可以,他一定会和司徒未言永远的住在这里。

  他后悔,万分后悔留叶颜和夕瑞住在这里,如果当时杀了她们,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了,可是他不能啊,如果当时杀了勿闯竹林的叶颜,叶檀天不会放过“水榭门”的,白林飞深知他不能拿司徒擎天和司徒未言的命来赌,所以,只好留下她们,在将她们安全的送出竹林。

  或许江湖人会说,这是索命阎罗白林飞吗?这是那个无心无情,不喜不怒的听弦宫宫主吗?

  可是白林飞就是白林飞,不论他是谁,他都是守护司徒未言的白林飞,为了司徒未言,他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只要看到司徒未言娶了叶颜,解了身上的毒,自己就可以了无牵挂的死去了。

  “死”这个字对白林飞来说并不陌生,他早在六岁那年就应该被默然杀了,如果他死了,就不会因为自己,连累白衣寒和听弦宫的大长老反目成仇,甚至将大长老逐出了听弦宫,却引来了听弦宫上下的不满,也不会让白倾睿左右为难,守着自己不爱的女人二十多年,更不会让大长老对司徒未言下手,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造成的,可是没看到司徒未言平安,他还不能死,强行提起一股真气,让自己可以站稳,不会跌倒。

  “未言,等我,你一定要等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语闭,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绿色的竹林里。

  江南

  六月初三

  巳时

  红色的绸缎布满了“水榭门”上下,司徒未言冷着一张脸,穿着喜袍站在门前,他明明和叶颜什么也没有发生,为什么他一定要娶叶颜为妻呢?为什么要放弃白林飞呢?他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呀,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让他承担?他不甘,好不甘心呀。

  那天,白林飞得知自己身世后,又看到司徒未言和叶颜赤裸的躺在属于他们的床上,白林飞发疯似的离开了,司徒擎天拦住了司徒未言,一把尖锐的剑搭在司徒擎天的脖子上。

  “未言,如果你做了这样的事,不娶叶颜姑娘,而去找白林飞,丢了“水榭门”的脸,那么为父就自刎在你眼前。”司徒擎天说的坚定不移,看不出他心虚的样子,但是他的心却在怦怦的乱跳,这是他的儿子,他却设计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徒未言一动不动的站在司徒擎天的面前,他不禁想起,在竹林时,自己还如此坚定的说决不会娶叶颜为妻,可是如今却要面对自己父亲对自己的威胁,他拿下司徒擎天手中握的剑,颤抖着唇片,道。“爹,不要逼我,我和叶颜什么也没有发生,有没有和女人做过什么,我清楚的很,我的心里只有白林飞,爹,把二弟找回来,让他来继承“水榭门”门主之位吧,把我从司徒家的家谱上抹掉吧,从此,司徒家没有司徒未言这个人。”

  “未言,你……”司徒擎天目瞪口呆,他不知司徒未言会如此笔爱白林飞,真的要把飘荡江湖多年的司徒未央找回来吗?他又肯回来吗?“你明知道未央不会回来的。”

  “爹,你就是这样逼走了未央,又要这样逼走我吗?”司徒未言直视司徒擎天的眼睛,他的心已经着急的想要去找白林飞,永远都不离开他。

  他推开司徒擎天的手,剑掉在了地上。“爹,苦肉计对我来说没有用了。”

  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水榭门”,林飞,你在哪?

  司徒未言本以为只要他和白林飞说清楚就够了,不会在乎外人的看法,可是他没想到的是,白林飞居然让他娶叶颜为妻,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事,但不愿见白林飞伤心落泪,他只好回来听司徒擎天的安排,迎娶叶颜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