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矮子(已修)

  原阳,是一个刚出社会没多久的高中生,一个高中生能干嘛,啥都不懂,因为身高的问题,连做服务生都困难,没错他的身高只有一米六。

  初中的时候他的身高也不能说是班上最矮的,因为那时候男生都没发育,普遍都很矮。要靠学习得奖学金,跟同学也玩的少,很孤僻,一般同学也不爱跟他玩。高中的时候因为身高他很自卑,因为和同班男生站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像个小学生,打篮球的时候,大家也不会找他一个矮子一起打篮球。

  老师经常让他跟同学多玩玩,可是每次他鼓起勇气想加入到大家的游戏中,他总会冷场,说话也有些害羞。一个男的说点话还能脸红了,一些男的就特看不起他,就喜欢打压他。那时候班上一个家里有x道背景的同学,就经常抢他的钱。不给他的话,就是一顿毒打,还警告他不要告诉老师,不然就找人打原阳的家人。

  原阳17岁的时候,父母就说要培养他的独立,把他赶出家去了。虽然日子有些清苦,但是原阳也没有一句怨言,毕竟家里人也只是为了磨练自己。原阳之后就会晚上去兼职一些洗洗刷刷的兼职,读书也更努力了,想得点奖学金好交学费,渐渐的眼睛度数也增高了,本来就看起来笨笨的一个人,戴上眼睛后就显的整个人更木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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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阳摸了摸空空的裤袋,揉了揉被打肿的脸庞,他的脸疼,心更疼,钱又没有了,被那个黑社会的打劫了。他被打怕了,当那人狠狠的拉着他的头发使劲地撞向地上的时候,原阳在想也许会被打死,像那样的黑社会就算杀人,把尸体拖到大海去扔掉也没有人知道。

  原阳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那是在打斗中被人拉扯的。眼镜被打碎了一只,但是他还是捡起了只有一边镜框的眼镜。一瘸一拐的走在漆黑的巷子里,他本来都退学了,想着应该不会遇到那个人了,没想到那人专门在这条路上等着他,上来就一群人围着他打,打完把他的钱抢走了。报警有什么用,才两百块,对方还是黑社会,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看来他要换个地方住了,这里的房租便宜,在这个城市里哪里能找到那么便宜的房子。

  他不想回家,每次他回家看见妹妹和父母在一起的画面,感觉他才是外人一样,妈妈每次都开口问他要钱现在他被学校消除学籍了,他根本不敢回家,因为他妈妈从来不会安慰他,一开口就会骂他,还反复反复的一直骂,甚至隔壁都能听见他妈妈的叫骂声,有时候原阳有种会被逼死的感觉,太累了。

  原阳一瘸一拐的路过一堵高墙,里面住的是他的初恋,他初中的时候就喜欢那个女孩了,他之所以在这地方租房子也是因为这边离她近,后来他们上了同一个高中,原阳是十分高兴的,全班的人都知道他喜欢她,原阳想她也是知道的。像他这样的人果然是平凡的再也不能平凡的人了,他看到他的初恋笑着接过对面一个男的手中的鲜花,踩着高跟鞋上了豪车,自嘲的笑笑,身上的衣服都破了一角,衣领也被拽的变形了,眼睛框架也只剩一半了,这样的他,他只敢偷偷地躲在角落看着自己的女神跟着别人走。

  明天他还要去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时光飞速,一转眼已经五年过去了,曾经的一米六还是一米六,只是在这个社会中变的更圆滑了点。这些年过来,原阳在社会中经历了很多,原阳第一份工作是后厨帮工,就是帮帮送送外卖,洗洗菜,切切菜,工资也低,老板总是背后偷偷的盯着他,防止他偷懒,他一旦做错一件事情就扣他工资。后来因为黑社会打架的原因,老板被砍死了,饭店就被人盘下做足浴城了,原阳就在足浴城里帮人洗脚,那时候原阳想自己一个男的总不会被人骚扰,没想到因为自己的身高问题,看起来年龄比较小,惹来了一个恋童癖的骚扰,后来实在是骚扰的不行了,就辞职了。然后他用钱去考驾照,他的钱全部都请了师父吃饭,才勉强考出,考出后,他想去做司机,因为个子矮形象不好,没经验,都没有被选上。

  因为个子原因变的更是自卑,变的更不敢说话,俗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原阳就变态了。

  原阳开始跟着一个流氓混口饭吃,因为个子矮经常被人指着单挑。后来被打的多了,出手也开始狠辣起来了。后来他跟着的流氓被人打死了,他也只是去看了一下墓,但是一个星期后,他就做了一个快递员,每天都忙碌着工作,一工作就是三年,渐渐的忘记了那段混混的生活。

  原阳今天因为包裹不多,早早的派件完了,下班路过一个街头,就发现一个乞丐在那里买黄色书,原阳撇了一眼,一个23岁的男的没女朋友,平常也就看看小黄书,看看x色影片,这样过过。那乞丐突然开口叫住原阳:“小伙子,我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好书啊,我看跟你有缘,算你一百块一本怎么样?”

  原阳有点兴趣的拿起来刚要翻几页,还没看到里面的内容就被乞丐抢了过去,:“先给钱才能看。”

  原阳看了那纸张是蛮旧的,像是以前的材质。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怎么样?因为好奇买了一本。那乞丐嘿嘿的笑着,原阳付钱后,就翻了几页,一转头,那乞丐已经跑路了,看了下内容,像邪教教人练功的书,像这种书,街上买五块钱还未必有人要。

  原阳个子虽矮,但是跑的飞快,一下子就追上老乞丐,拉着老乞丐抬手就要打人了,老乞丐一看要被打,笑着把其他三本书也给了原阳,原阳一看他不还钱,还一直塞他破书,一拳头就把老乞丐给打倒了,“还钱,这破书我不要。”

  那乞丐倒在地上讨好的笑着说:“我这书可有用了,我看你骨骼精奇,乃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打了一拳,原阳一边说着,一边揍那老乞丐:“骨骼精奇对吗?练武奇才对吗?还钱!!”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也不知道谁喊的,原阳也没有反应过来,把老乞丐的破麻袋一扯,连带着一百块一起拿走了。原阳后来才发现,他好像是个良民,干嘛要怕城管?等回过神来,发现老乞丐也不见了,也没有看到城管。原阳看了看老乞丐麻袋里的东西,几本书,都是及其黄色的页面,但是里面的内容都是小人练功的样子。原阳哭笑不得,他只在电影中看到过这样的情况,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种书,封面都被换过了,也看不出原来叫啥名字了,看来这年代卖个小黄书还别出心裁搞换封面。因为无聊,原阳开始翻起里面的内容了,一共四本书,第一本书,是剑法,还有条有理的,还有字和图,原阳都看的一愣一愣的,第二本是本掌法,练成说能劈山,原阳笑着放下了,这xx小说的即视感,第三本是讲的轻功的,原阳随便看了看,第四本竟然是讲科学空气的组成部分什么的,一看就是初中学的那些知识。原阳把书放下,这本书让他想起了初中的时候,坐在自己前面的女神,问自己借橡皮擦。那时候他成绩好,经常帮女神做作业。

  那个时候的自己真傻,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现在的他,除了yy,跟女神也没什么交集了。

  “咚咚咚。”原阳自从五年前出来打工以后,就再也不联系家里了,他也没什么朋友,快递都是放楼下大妈那边的,除了死推销的,应该没有人来按门铃,原阳就当家里没人,躺在床上把那本不知道什么的书看完了,不知道为什么那里面讲了许多他不知道的,本来以为是一本科学书,到后来就像衔接的一样。不过为什么后来又讲到了练功,而且他还觉得很有道理,看来真的是被这邪功给蛊惑了。

  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原阳做了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出不去,也发不出声音。被惊醒了,擦了擦冷汗,看来是这本邪书搞的鬼,戴上眼睛,他要出去卖晚饭吃了,穿好拖鞋,看了看床头的那本邪功,看来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懒洋洋的打开门,门前竟然睡着一个人,很年轻,脸上都是污黑,衣服也脏脏的,看不出什么款式,头发盘在头上挽了个发髻,就跟道士一样,没想到这年代还有这种道士打扮的人,难道现在推销都变着花样推销了?

  原阳推了推地上的青年:“喂,不要在这里睡觉,这是我家门口,你要睡去其他地方睡去。”那青年眯着朦胧的眼睛,一把就把原阳给拉住了:“我东西丢了,在你屋里,可以还给我吗?”原阳一把推开青年,青年就倒地上昏了过去了。原阳以为他装,也没管,自己出去吃饭了。

  路上的时候偶遇他的初恋女友,孙梦。蹲在街角的女孩抱着膝盖,哭的撕心裂肺,眼睫毛都有些晕开了,原阳还是第一次发现孙梦这样哭,“给。”孙梦抬起头来看着原阳,看着原阳手中的纸巾,站了起来,没有理原阳,踩着高跟鞋就踉踉跄跄的往前走,原阳只敢在背后看着女神伤心,也许女神都记忆中从来没有自己,但是女神曾经是他世界中的那缕光芒照亮了他整个世界。

  孙梦突然回头,疑惑的问:“原阳?”毕竟原阳的身高在全班中真的很显眼,孙梦就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有个穷屌丝很喜欢自己,传的全班都知道了,后来他被人整的退学了,整人的就是那时候追她的一个高富帅,她知道,她也默许那个高富帅去整这个矮子,因为孙梦有时候回头看到原阳看着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恶心,所以当时那个高富帅提出要整原阳的事情,孙梦也在现场,她也没有说些什么。

  原阳激动的控制着情绪,面上不显的说:“孙梦,我们好久不见了吧,没想到你还认识我。”孙梦有些尴尬的用纸巾擦了擦泪花,一年前孙梦家里做生意破了产,她的老爹带着钱财跑路了,她的母亲忍受不住苦日子跳楼了。然后孙梦就生活的一直不如意,她又不想被别人养,就在酒吧里做推销员,这次她被一个猪头一样的老板上下其手,酒吧老板也没有走出来说一句话,然后她就跑了。

  一时间想起以前千金小姐的生活和现在,落差那么大,不经哭了起来,想起来,被她甩掉的第一任男友,当初如果答应那个男的,说不定她就是贵妇人了,哪里还要受这种苦?

  “原阳,你还喜欢我吗?”孙梦弱弱的问道。

  原阳点点头说道:“你一直是我唯一爱过的。”

  孙梦疑惑的问:“只是爱过吗?”

  原阳有点难以启齿的说:“这个不重要了,你为什么在这里,受了什么委屈?”

  孙梦摇摇头,没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她看到原阳的眼神还是忍受不了的感觉恶心。人长的也不怎么样,还矮,还戴着一副呆板的眼睛,没学历,没豪车,没钱的穷屌丝。能帮上她什么忙,这样的人,当初她看不上,现在也依然看不上。但是这样的人,最容易被利用了,

  “原阳,我身上没钱,家里也回不去了?我能不能去你家里啊?”孙梦轻声的说道有点变扭。孙梦其实还是想回去找以前追自己的那个高富帅的,可惜那个高富帅几个月前去了其他的地方不见了,她现在才会无依无靠。

  原阳当然是愿意的,但是心中有疑惑:“你怎么回不了家了?”

  孙梦这才把这一切都告诉了原阳,她工作因为今天的事情丢掉了,现在房东还催着她还房租钱,她现在也是没地方住了,才想起原阳这个以前她看不上的备胎的。

  原阳听后突然觉得这是上天要给他这个机会,接近他的女神,自然很愿意女神搬到自己家里去住,孙梦说要晚上回去去收拾以后再搬过来,原阳就兴高采烈的送女神回去收拾东西了,然后饭也没买就回家了哦,回到了家里才发现肚子还空着。发现那个青年还在门口,皱着眉头问:“你怎么还不走啊?”说着去推了那人一把,那人也没有起来,这样原阳有点惊慌,毕竟如果这人如果是什么病死在自己家门口什么的多晦气啊,到时候警察来了也说不清楚。

  摸了摸那人的额头,果然很烫,看来是发烧。原阳只能把那人搬回房间了,原阳本来个子就矮,只能搬到客厅沙发上已经精疲力竭了,现在家里这样的陌生人,他也不敢买饭去了。

  那人没过多久就醒过来了,突然就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原阳的卧室,把那本原阳从老乞丐抢来的书拿在手中看了起来,“不是这本,还有其他的几本呢?”原阳没想到这人是来他这里找这邪教的书的,难道是邪教教徒来自己家里来给自己洗脑吗?原阳瞬间觉得他捡了个大麻烦,网页上什么邪教自焚啊,自裁啊,跳楼啊,那他还能不能安静的生活了,那人又在床头柜中找到几本原阳放进去的书,然后拿着其中一本藏在了怀里,原阳也不跟他抢,他要这些没用的书就算了,要是敢干其他的事情,他准把这人轰出去。

  “这位兄弟,你要这书干嘛?”原阳离房间门口近了点。

  那人抿着嘴唇不说话,这个在原阳房间里的年轻人叫易明心,他小时候无家可归,然后被师傅收留了,师傅教他剑法,到如今他已经60岁了,师傅就把他赶下山让他历练了。他师傅本来是给他一堆俗世的钱的,而且还蛮多的,易明心因为很早就上山了。

  他心性很单纯,而且一路上看见了一堆新奇的东西,他自然看的眼花缭乱了,然后就悲剧的被小偷偷光了身上的所有的钱财,然后他一路上跟着小偷留下的踪迹跟到这个城市就跟丢了,然后没钱吃饭,没钱住宿就睡在公园长椅子上面,后来被城管给带回派出所,说是邪教传道士什么的?要把他关进黑屋子里,他当然怕了,然后打伤了警察跑出来了,然后他就被警察拿武器射,他师傅又跟他说不要在尘世中被人看见他用法术,所以无处可躲的他暂时躲进了垃圾堆。

  然后就在垃圾堆藏了几天才敢出来,后来看到原阳买书的时候,他不经意看了一眼,发现就是他师傅教给他的剑法秘籍,自然跟着原阳到了家门口。

  然后就发生现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