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打了再说

  她转身要走,三王爷伸手拦住了她,“你要银子做什么?皇上说了要与你成亲,难道。。。你不想嫁给他吗?嫁给他怎么还会缺银子?”

  “你怎么知道?嫁给他有什么好?”陈倾凤问完,突然又捂住了自己的嘴,一脸的懊恼。

  三王爷看着她的模样,笑了两声,“为什么啊?可是有好多女子都争破了脑袋想要嫁给皇上的,你怎么就不愿意了呢?”

  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说话。

  三王爷看着她欲语还休的模样,微微一笑。

  他慢慢的伸手,试探性的碰了一下陈倾凤垂在那儿的手,她没有拒绝,反倒是笑了一下,他心里暗自嘲笑着她的多情,慢慢的握紧了她的手。

  “陈姑娘,其实。。。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好像我们前世就见过一般,我很后悔,为什么先遇上你的是皇上,如果先遇上你的人是我,就不会。。。”

  夜风兮兮,风中香气弥漫。

  温柔如玉的声音,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最重要的是这黑灯瞎火的花园中,静谧的一切,都已经是醉人的情话,容易让人忘乎所以,也更容易动情。

  刚刚他救她于困境。

  一切都分毫不差,甚至是陈倾凤脸上害羞的笑意和隐隐的难过,都在三王爷的计划之中。

  他慢慢府俯头,陈倾凤突然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问:“三王爷,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三王爷低低的哼了一声,自认为深情的目光,直直的撞进她的眼里。

  “你会武功吗?”陈倾凤问了一个和此时此刻毫无关系的一个问题。

  三王爷愣了一下,勾起唇角笑了起来,“我自小身子弱,也曾练过,只是太过容易受伤,之后母亲便不再让我练武了。怎么了?”

  他据实的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想快一点搞定这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只要她以为自己和她情投意合,他许下他根本就不会实现的承诺,就能轻易的让她悔婚。

  他只是要君柏澜难堪,今天的这点牺牲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君柏澜的父皇抢了他父皇的皇位,现在他才轮落到这样一个王爷的地位,所以他给太后出了这样一个主意,他勾引陈倾凤,好叫君柏澜死心。但这样他不是也带了一顶绿帽子了?

  陈倾凤好像是觉得可惜一般,眼睛里慢慢的都是担忧之色。

  三王爷误会了她的意思,笑着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一下,“傻丫头,我是王爷,身边有侍卫保护,就算不会武功,也没有人能伤害到我的。你也一样,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那如果我要伤害你怎么办?”陈倾凤眼里的担忧更深了。

  三王爷愣了愣,没明白她的意思。

  陈倾凤的一只手慢慢的抬起,放在他的唇上,他只当她是和自己亲昵,还要笑,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陡然睁大。

  陈倾凤放在他唇上的手一下子堵紧了他的嘴,另一只被三王爷拉着的手一扭,将他整个人给转了一圈。

  陈倾凤力气大,不过个头有限,三王爷被她反拧了胳膊,发现捂着他嘴的手不够长。

  陈倾凤索性,收回手,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抬脚在他的腿弯处踹了一下,他被逼着跪到在地,陈倾凤狠狠的一用力按着他的脑袋,将他的脸埋在了一边的花土里。

  三王爷吃了一嘴的泥,叫不出声了。

  陈倾凤便开始拳打脚踢,一边在他身上踹着一边骂道:“摸我的手,点我的鼻子,我看你是活够的前奏。美男计?我呸!叫你色胆包天,打死你。”

  踢完了,她还觉得不够解气。

  本就拧着三王爷的胳膊,她又再一次的狠狠一扭。

  只听到嘣脆的‘咔’的一声,三王爷哼了一声,没反应了。

  疼晕过去了。

  陈倾凤弯下腰,将他翻了个边,在他满是泥土的脸上拍了两下,“要不是看在你有几分像君柏澜的份上,我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再有下次,管你是王爷还是什么玩意儿,照打不误。”

  陈倾凤打完了拍拍手,长舒了一口气。

  站起身,原路返回。想起什么,又倒回去,把他身上值钱的都拿走了。

  她以为在这儿等着她的会是什么龙潭虎穴,原来就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花痴男。

  送上门的花痴,又是不会武功之人,如果不打一顿解气,实在是有违天理。

  她不知道君柏澜和三王爷还有太后之间的恩恩怨怨,不过就算是她知道了,她依旧会这么做,别人的恩怨和她无关,但是胆敢因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对她毛手毛脚之人,来一个揍一个。

  有时候,暴力是最简单直接,又省时省力的武器。

  她回去的时候,发现那个收了她银子给她开门的守卫也不见了,不过倒是她给他的钱袋,原封不动的放在地上。

  她看了一眼四周,想了想,还是将钱袋给捡起来了,在手里掂了两下,连分量都没有少,她的心情便格外的好了。

  哼着小曲,原路回去了小岛。

  “小姐,您跑去哪里了?吓死奴婢了。”陈倾凤一回去,就看见落雁红着眼的站在屋里,发现她不见了很是着急,可是又不敢惊动别人,连问话的声音都闷在喉咙里,怕被人给听到了。

  “好像是这两天没怎么动,浑身腰酸背痛的,出去活动了一下筋骨。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陈倾凤哼着曲,直接将她推了出去,免得她一直的问东问西。

  屋里本就没有点灯,落雁桥应该是怕别人发现她不在屋里了,所以也没敢再将灯点了,因为那个该死的楚长歌一堆的规矩,晚上是不能随意走动的。陈倾凤踢了鞋子钻上了床,刚躺下,突然感觉被窝里有不明物。

  她一蹿而起,幔帐里突然有了亮光,君柏澜侧着身子躺在那儿,一手拿着海珍珠照明,一手撑着头,好似刚刚睡醒一般,懒懒的问:“回来了?好玩吗?”

  陈倾凤跪在他的身前,双手慢慢的向他手里的海珍珠伸了过去,“它又不是夜明珠,怎么会发光?”

  “你见过夜明珠?”君柏澜问,对她随时跳跃着的思路,他选择忽略。

  “从前爷爷有一颗。”陈倾凤一边回他话,一边伸手去拿海珍珠,君柏澜看她目光专注,故意抬高了手,而她也跟着直了直身子,此刻她的眼里,只有海珍珠,丝毫没觉察到,他们现在有多么的暧昧。

  “后来呢?”君柏澜轻声问,没忽略她用的是从前两个字,虽然他也有些惊讶,她的爷爷到底是什么人,手里竟然会有难得一见的夜明珠,不过现在这一刻,让他感兴趣的是她随着自己的手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身子。

  “后来?后来我和三表姐上街玩,因为卖糖人的小贩多收了她一毛钱钱,她一怒之下把人摊子给砸了,人家找我们赔钱,我们没钱,我就把那颗夜明珠赔给他了,后来害我夜里起夜,都没有照亮的了。就一破珠子,人家小贩都还不愿意要,我求了他半天他才肯收,爷爷回去罚了我给他洗了一年的臭袜子。”

  陈倾凤一边回忆着成年往事,一边抓准了机会,整个身子都朝他手上扑过去。

  君柏澜没躲过,因为没想到她会这么拼命,只有死抓着海珍珠不放手。

  陈倾凤跨坐在他的身上,背对着他的脸,开始用力的想要掰开他的手指。

  “你这到底是要劫财还是要劫色?”君柏澜失声笑了出来,就是不肯松手。

  “看一眼,就看一眼。”陈倾凤憋着劲的求他,不过听起来,咬牙切齿的分量太重,求人的分量太轻。

  君柏澜不满意,一手环在她的腰上,向怀里一拉,陈倾凤便失去的主动权。

  人被她圈在怀中,手在空中扑腾着,却怎么也够不着他的手。

  两人正打闹着,突然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

  君柏澜眼神一冷,刚要说什么,陈倾凤不知道脑子里怎么想的,脱口而出:“来抓奸的吗?”

  君柏澜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慢的朝她竖起了大拇指,“高。”

  落雁提着宫灯先走了进来,看见和陈倾凤一起坐在床榻上的君柏澜,她显然是惊着了,结结巴巴的道:“皇,皇上?您怎么在这里?”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君柏澜问,他依旧半卧在床榻上,一条腿曲着,手懒懒的搭在自己的膝盖上,陈倾凤盘腿坐在他的身前,眼睛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海珍珠。

  落雁这才想起了自己进来的原因,刻意压低了声音,可还是着急的问:“小姐,您刚才去了哪里?王爷在王爷遇到了刺客,有人对那些侍卫说是您做的。他们要来抓人问罪了。”

  陈倾凤刚想问一句楚长歌放他们进岛了吗,君柏澜抢在她之前,轻哼了一声,懒懒的道:“你家主子一整晚都和朕在一起呢!你说她去过哪儿?没看见咱们都要就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