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去她的眼泪：“乖阿灵，忘或不忘，让祁阳他自己抉择吧，你就别操心了。”对她笑了笑，“不准再哭了，新娘子可是不可以哭的哦。”

　　阿灵紧张地吸了吸鼻子，道：“新娘子真的不可以哭的吗？”

　　我思考了一下，肯定地点点头：“这是自然。新娘子只许笑，不许哭。所以你可不能再哭哦，这不吉利。”

　　她一听，连忙抹去脸上的泪水。我暗自思忖了片刻，应该没说错吧。

　　“来，我帮你梳妆下成婚当日的发髻。”

　　我拉着她起来，行至妆台。她坐在圆凳上，我站在身后，学着昔日容玉伺候的模样有板有眼的拿起鱼骨梳，梳理她头上的青丝。阿灵从未绾发，一侧头发习惯的挡住她的半边脸，遮住大半长伽。

　　我将她遮挡长伽的头发撩至耳后扣着，明镜里映出她脸上那道丑陋的长伽。她习惯性的低下头，不去看明镜里的自己。我瞧见，细声对她说：“看看自己，你很美。”

　　她的肩头微微一颤，一番心里挣扎后缓缓抬起头，直视明镜的自己，凝视许久，她眸里动荡的情绪渐渐平复。她说：“我真的美吗？”

　　“自然。”我莞尔，瞧着明镜里的她，道，“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祁阳对你说过这样一番话：论一个人的美或不美，不能单从外象看，而是要剥皮抽骨，一并将心底里潜藏的东西都看透了，才能有资格谈论一个人的美丑。”顿了一会儿，补充道：“或许祁阳早就将你看透，一早就看到你心底那份真，才会爱上你。”

　　阿灵似懂非懂的瞧着明镜中的自己，不说话。

　　我拉着她起来，行至妆台。她坐在圆凳上，我站在身后，学着昔日容玉伺候我的模样有板有眼的拿起鱼骨梳，梳理她头上的青丝。阿灵从未绾发，一侧头发习惯的挡住她的半边脸，遮住大半长伽。

　　我将她遮挡长伽的头发撩至耳后扣着，明镜里映出她脸上那道丑陋的长伽。她习惯性的低下头，不敢看明镜里的自己。

　　我细声对她笑道：“看看自己，你很美。”

　　她的肩头微微一颤，一番心里挣扎后缓缓抬起头，直视明镜的自己，凝视许久，她眸里动荡的情绪渐渐平复。她说：“我真的美吗？”

　　“自然。”我莞尔，瞧着明镜里的她，道，“我记得你曾跟我说过，祁阳对你说过这样一番话：论一个人的美或不美，不能单从外象看，而是要剥皮抽骨，一并将心底里潜藏的东西都看透了，才能有资格谈论一个人的美丑。”顿了一会儿，补充道：“或许祁阳早就将你看透，一早就看到你心底那份真，才会爱上你。”

　　阿灵似懂非懂的瞧着明镜中的自己，不说话。

　　一根细长手指撩起她后背的一撮青丝，然后又用一根手指撩起一撮青丝，我惆怅的垂眼望着手中青丝，秀眉紧锁，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收回深思，通过明镜折射出的光线见我如此眉头紧锁一筹莫展的样子，道：“慕容姐姐，怎么了？”

　　我瞟了一眼明镜中的她，又垂头瞄了一眼手中的青丝，惭愧的开口：“那个，阿灵，你是知道的，我向来只用一条白丝带束发，还从未……自个儿梳过发髻。”

　　阿灵闻言，扑哧一笑：“在阿灵心中姐姐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人，没想到还有姐姐不会的。”笑过后她也学着我皱起眉头，续道：“可是阿灵一直都是一个人住在长生村，也不会梳发髻，这可怎么办？”

　　“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手撑住下巴，我认真的在脑海里翻涌，寻出法子。

　　还在想着，就听到阿灵缓缓开口：“不如就这样吧。”

　　“不行！”我立马驳回，道，“怎么可以这样草草了事呢，这可是你此生最重要的时候。”

　　她转过身微仰头看我，眼波里清冽泉水漾漾：“我不在乎，只要身边有他就够了。”

　　我哑然，她继续道：“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小道长是上天派来超度我的，给我带来光明和希望，让我能像真正的一个人活着……可我能给他的却很少，能做的就是将我完好的交给他。”她抬手握住我的手，“慕容姐姐，可以将我脸上的这道长伽去掉吗？过去我没能让他看见我最美的时候，现在我想了。”

　　我反握她的手：“好，都依你。”

　　她顿了一下，续道：“还有一事，阿灵恳请姐姐一定要帮我好吗。”

　　“你既叫我一声姐姐，你的请求我也会尽全力去做到。”我道。

　　“我知道五年前姐姐将我救下，存活至今已是违背天地秩序，死后定不会下幽冥轮回，无法与小道长再续前缘。”她喑哑着声，道，“我只想恳请姐姐，在我死后让他忘了我。我知道我很自私，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可是只有忘记我，他才能更潇洒的活着。”阿灵发自肺腑的说道。

　　看着阿灵的神情，叹了一口气，良久才道：“好。”

　　她忽地笑了，“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