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罗蔡福有些心虚的不敢直视紫贝的眼睛,低下头望着自己的手,心中懊悔不已。自己都干了什么?“但怎么说我还是你爸啊!贝贝!”罗蔡福卑微的抬起头,扯了扯紫贝的衣服乞求道。
“不!你不是我爸爸!从今往后你没资格叫我贝贝!”紫贝捂着耳朵疯狂的摇头。
那一天,那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夜晚,那个痛入骨髓的夜晚,家里唯一的房子被他变卖当赌费了,她和妈妈就像两只被人丢弃的流浪狗蹲踞在桥底下,幼小的她无助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可怜她们,哪怕是投来一个同情的目光都没有。
她已经有三天没有尝过食物是什么味道了,幼小的她和生病的妈妈蹲在桥底下两人紧紧的依偎着,靠着这一点温暖才不至于被冷死,妈妈把她身上单薄的外套给了自己,自己却冻的嘴唇发白。
当她哀怨时,妈妈却脆弱的笑着说:不要怪你爸爸,妈妈的目光一直望着家的方向,她当时多么希望他能来接我们回去,可是没有,他在赌场没日没夜的赌钱,他和妈妈甚至饿得有好几次跟流浪狗抢食物吃。
“既然你都说的这么绝情了,那我还要什么好说的!”罗蔡福噌的一下从地上蹿了起来,打算破罐子破摔了,满脸阴霾的看着对面的紫贝,大声嚷嚷着。
“都怪你和你妈你们这两个贱人,都是你们坏了老子的财运,老子才输的倾家荡产的,都是你们!既然你们不帮我,就算死!我也要拉你们这两个贱人一块下地狱!哈哈哈!”说着,罗蔡福像疯了似的朝紫贝冲来过来,伸出手想要掐死她。
薄荷冷笑。都输的倾家荡产了还不清醒吗?薄荷脚步轻挪,一个闪身来到了罗蔡福身后,伸出手一把抓住他脖子后面的领子,可那罗蔡福这时已经被怨气冲昏了头脑,愣是莽足了劲要至紫贝为死地,只顾一个劲的向前冲。
薄荷有些无奈了。奶奶的,这家伙中的赌毒还真是不清啊,变得六情不认了。
“老子掐死你!”罗蔡福挥舞着双手,我抓,我抓,我抓抓抓。诶?怎么够不着?
“累了吗?你不累,我都累了。”薄荷很无语的松开手,罗蔡福吧唧一下摔在了地上,脸先着地。
“我掐……”罗蔡福刚要爬起来扑向紫贝,却一头扑在了薄荷刚刚举起的脚底上,嘴巴亲在了上面,吃了一嘴巴灰尘。
“有完没完啊你!”薄荷在他脸上一连踩了n脚后翻了个白眼。
“你!”罗蔡福指着薄荷,张了张已经变成了腊肠的嘴,撅起屁股倒在了地上。
这样就倒了?薄荷无辜的眨巴着眼睛,来到他跟前伸出脚踩了踩他撅起的屁股,挑挑眉“死了?”
罗蔡福的嘴角有细微的颤抖痕迹,手指动了动,转眼就没了动静。
“你确定不起来?”薄荷又踩了踩他的屁股,还是不动。奶奶的,这货竟然给我装起死猪来了。“给你三秒钟,要是你不起来就等着被剁手指吧!”
话一出还真奏效,罗蔡福一秒钟从地上噌了起来,拍拍屁股屁颠屁颠跑过来看着薄荷。“你答应救我了?”
“别高兴的太早。”薄荷双手抱胸拽拽的看着他“救不救得看心情。”
“好说好说!”
“ok。”薄荷打了个响指,指着房间门“你现在进去吧阿姨给我背出来,记住要轻!”
罗蔡福一听,不就背个人这么简单吗,于是,一阵风冲了进去,驮着妇女又一阵风的从里面冲了出来。
那个畜生竟然在背妈妈?紫贝看得一愣一愣的,满脸不可思议。
“好好背着阿姨,跟我走。”说着,薄荷转身率先出门,罗蔡福也屁颠屁颠的跟着出了门。
“诶,薄荷等等我!”紫贝忙追了上去。
太阳中移,一辆宽敞的人力三轮车慢慢的行驶在路上。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罗蔡福抹了把汗,弯着背喘着粗气。
“去哪?”薄荷悠哉悠哉的坐在车后面的棚子里,咬了口手上的冰棍,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去医院了。”
医院!落蔡福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呜呜呜……
“快骑,别给我蘑菇!”
自作孽不可活,你也有今天。紫贝舔了舔口手上的冰淇凌,看着罗蔡福摇摇头。
“医院”两个字渐渐的离自己越来越近,罗蔡福只觉得上帝正在对自己招手对自己笑,由于过久的运动,罗蔡福两根腿抖得跟个面条似的。
“这么快就到了。”薄荷语意未尽的丢掉手中的雪糕棍子,朝罗蔡福勾了勾手,示意他过来。
罗蔡福笑嘻嘻的走过来,当听到薄荷的那句话时瞬间晕了过去。
“那个……其实阿姨早就被救护车送到医院了,我只是一时间没有想起来,麻烦你再骑回去。”其实刚刚罗蔡福背的那个是薄荷特质的木偶,只是当时他傻逼兮兮的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