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新仇旧恨

  沈旅点头接起,那头开声说话的是一个男子:

  “师傅,你们在哪里?师公走了?”对方男子开始哭起来。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先生?”沈旅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对方再次表明身份后,沈旅不仅脸都绿了,甚至手也开始发抖:

  “我是易峰的徒弟,师公昨出车祸去世了,如果易峰在你身边请你让他火速接听一下电话好吗?”对方男子是安迪,他想,只有他说出事情原尾的重要性师傅才会接听他的电话。

  沈旅听到对方男子的哭得瘆人,根本就不像是开玩笑。

  “什、什么时候的事?”

  “是昨天下午的事,但是你能让我跟师傅说话吗?”对方男子急得直跳脚。

  但、但是沈旅她划着慢动作,一点一点看着易峰签完他的大名,才将电话递到易峰面前的。

  马立眼巴巴的看着易峰签过字之后,心想,易总自费的话出多少本插画都没问题,他拿起合约起身便离开,高兴得甚至连句再见都没有说。

  易峰看到沈旅红白着脸把电话递到他面前,还不解的问“什么意思?”他在得知是自己的徒弟打过来的时候,更加不解。

  易峰接过电话,只是“喂”了一句,就被对方激动、刺耳的呐喊吓了一跳。

  是安迪!易峰确认是他的声音。

  “师傅,昨天师傅喝在酒店喝点酒,结果开车回去的路上在十字交叉路口与一辆大货车相撞,结果、结果今早上,走了。”

  “去哪里了?”易峰冷这个脸,不紧不慢的问,那是因为这些年被父亲骗得太久,而这一次又拿死骗他,而他根本就不相信。

  安迪哭喊着说:“昨天晚上师傅离开的时候跟我说,说您太不成熟了,电话也打不通,渺无音讯的,为了年少时的理想而放弃一手创办的家业,师公在闭上眼睛时都没见到你回来,他老人家死不瞑目啊,师傅,家里快乱成一团了,你快点回来吧?”

  可能是安迪说得太多了,起初他并不完全相信,当他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时说:“他的家属什么时候到?因为院方需要家属做最后的签字人?”当他一想惶恐不安。

  什么,他说什么?做最后的签字人!

  医生的那句话犹如重锤一击,狠狠的凿在他的心门,“不是演戏吗?”

  “啊?你说什么演戏?”沈旅不明易峰谁的话,难道生死还有假!

  易峰整个人浑身颤栗,大脑麻木,他忽然忙不迭的跑餐厅,跑出酒店,跑上主大街去拦截出租车,然而早晨七点半到九点这个时间是上班高峰期,怎么可能会打到车,即使拦到车也是拼车族。没有办法,易峰在路边拦截到一辆拼车族,他发狠的将那名男生从副驾驶的位置上拽下来,若不是那位男生因弱小而无助,看着拽他的人因暴力而嘶吼,他是不会像只刺猬似的蜷缩着,尴尬的跑开。

  易峰坐进副驾驶座位,沈旅随后也进入后后驾驶车位。

  “到哪两位?”司机问。

  “飞机场。”他的声音凛冽到不能在凛冽。

  尔后,易峰黑着脸紧咬嘴唇,然后从前车镜看了沈旅一眼,就是那种想吞噬她的眼神,沈旅忽然间抬头从前车镜里感觉到易峰的凛冽,一下子低下了头。

  司机师傅这时说话,“先生,从这个时间去机场车子是超堵的,明明一个小多小时的路程,却是三个小时会到,不如去改坐船好了,从这里下去就是港口,25分钟,坐个私人小快艇,怎么样?”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港口有你家亲戚吗?去机场!!”他的语气犹如铁一般的命令,但司机却已经将车线行驶下道口。

  这时司机师傅并没有敢大出声色,他低语调的提醒说,“前面岔路口拐弯处我们再回去。”

  “去港口,快!”

  船港口,易峰慌忙下车,司机看出她们一对小情侣着急,便下车前面带路,帮忙介绍一艘小快艇。

  因心情急切,易峰一脚跳快艇,却将沈旅一人扔在岸岩上,他回过头伸出长长的手臂,拉她到快艇上。

  沈旅用抱歉的眼神望着嘴唇青紫的易峰,没有在多想,递过手去也一脚跳了上去。

  小快艇像火箭一般的速度,凛冽的风声刺在耳边,易峰阴冷的表情更加让沈旅感到不安,,甚至内心的思路也开始语无伦次:他父亲的死是个意外,根本就与自己无关的,可是如果不是那封暧昧不清的信件、不是自己一直引诱易峰他来入自己的圈套、他的父亲会死去吗?答案是会,人的生与死各有天命,根本与我无关的,我不需要抱歉、根本就不需要!!

  医院里。

  太平间门口,易峰的两个一高一矮短的徒弟守在太平间门口,安迪突见易峰的身影在自己的脚下猛地从地上站立起来:

  “师傅,师公老爹在里面的冷柜里睡觉呢,你去见老爹最后一面吧!”

  易峰面无表情的走进去。

  “妖女,红岩祸水……”

  易峰的脚步刚迈进太平间,安迪就对着沈旅破口大骂,直到十分钟后,易峰从太平间里面走出来,安迪看到医生也走过来才停止破口大骂。

  安迪跟易达仁感情很好,易达仁一直拿安迪当第二个儿子看待,不是因为他会拍马屁,是安迪拿易达仁当父亲一样宠着。

  医生拿着尸检病例走到易峰面前说:“节哀顺变,如果家属对死亡的事故有疑虑,就请你在这里签个字。”

  易峰面无表情的在尸检报告上签了名字,然后转头一脸沉重

  的对他两名徒弟讲,:“安迪,准备设灵堂。林子桦,我父亲的离世的事不需要通知任何人,就、就当车祸的事情没发生过,更加不可以让小渔村的祖父祖母知道,他们的身体不是很好,至于这个人嘛、”易峰在此句话语中顿悟,用苛责、痛恨的神情看着她:

  自此一路上想来,若不是她拿他年少时的梦想来鞭策阴谋诡计圈住他,他会因大胆的勾引而跑去找她吗?并在一步一步的设计下走入她设计的圆圈中!

  如今父亲离世,难道她要想她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安迪和林子桦在这个时候刚想离开去各自办各自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