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帝皇之谋两女争锋

  小太监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容,蹙了下眉,神思因远处的动静,迟疑了片刻。

  忽然此时被他压着的赵蓉儿,抓住这今夜唯一一次能让她脱离他魔掌的机会。

  猛然发力,推开了他。在他似是惊愕似是玩味的目光下,忍着此生最大的屈辱,脱离了他的魔掌。

  也顾不及小腹剧痛,就那么逃到秀女宫东墙下,身体纵跃间,翻入了墙内。

  小太监此时哪还有猥琐无良之态,深邃的眸光,注视着那道风华绝代艳冠天下,却如此狼狈消失掉的曼妙身影。

  竟然,让他多年不曾被女子攻破的心房,生出了强烈的占有欲。这让他很不解,陷入深思。

  “为什么,朕想占有她?难到朕也和那些昏庸的帝皇一样,骨子里喜欢收尽天下美人?”

  “嗯,不是,朕很清楚,朕这一生要追求什么,怎会被美人所左右。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思索多时,也不见丝毫头绪。小太监恼火之急,他还从未这么被一个女子烦扰过。就是那当今帝后,苏羽嫣也不行。

  “哼!既然不在掌控,那就让她逃不出朕的手心。”小太监不在自寻烦扰,而是霸气狰狞的暗语道。

  “陛下,您又调皮了。”就在小太监下定某种决心时,远处那十多人的脚步声,已临近耳边。其中一名身穿域外陨铁,打造成的精致如翎羽,艳美若天仙,极富力量感的银羽战甲的禁卫将军,苏若可。隐藏在面甲下,如罗刹女的娇颜上,极尽伤感与无奈的恭敬低语道。

  “你恨朕么?”

  “臣妾不恨陛下,只恨这天地间,大盗不绝。”

  “辛苦爱妃了,朕一定要这天地,重回人族手中,不在被那些大盗者,所左右。即便被那些不明世世者,评为暴君又怎样。”小太监的面容不在被黑暗所遮掩,露出了真容,在苏若可的面前。

  “陛下,不管他人怎样看你,在臣妾眼中,您是天地间最善良的人。”她看着他那棱角分明,如玉如画之俊彦,痴痴地道。

  他略过她那不输于那名秀女的婀娜身材,眺望远方的圣人居所之地,内心苦涩,却没有人可跟他一起分担,那份煎熬。

  眼前人,虽可倾听他内心最深沉的秘密,却没有那跟圣人同等的谋算之力。至于,她那不输于圣人的武力,在他眼中只是聊胜于无而已。

  “希望,这次的秀女选拔,不要让朕失望吧!”他收回远处的目光,侧回身,深邃的眼眸,盯着秀女宫东墙处,蓦然良久,才跟着这一队贴身禁卫,离开了这被废弃多年的水井处。

  东墙内,急促翻入进去的赵蓉儿,满脸羞红之色,内心愤怒之火,如烈焰烹油。

  那小太监太可恶了,摆明是在玩弄她。不然,就以那家伙显露的实力,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地,就让她给逃掉了?

  “可恨,我这完美之躯,都被他给轻薄遍了。”轻抿朱唇,暗恨自己实力低下,连一个太监式的人物,都斗不过,还有何面目去谋算,当今帝皇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位置。

  颓然叹了口气,重重一记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洁白细腻,犹如玉质却又不同于任何一种玉质,不时闪过一抹污光,饱满若星辰,质地似锦缎的娇躯,其腹部处,被夜里的凉意,轻微一激,已然被忘记的剧痛,陡然袭遍全身。

  被气得有些晕乎乎的她,艰难忍过痛楚。又是一阵气苦,暗自恼怒,赶忙趁着寅时蒙蒙亮的天色,猫着腰,借助一些大小不一的遮挡物,回到了三排最后一间木瓦房。

  “呼!”

  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拍拍坚挺若产自海岛椰果的酥胸。随着屋内的温暖,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还好,没被人看见。不然,就要被内务府管事拿去内子牢,问询了。

  而秀女的选拔,也就再也没她,什么事儿了。

  呜呜~~~

  最危险的时刻,躲过去后。她咚的一声,趴在柳木床榻上,呜咽哭泣出声。

  她将军府千金,何时受过这种屈辱。竟被一个奴才,如此轻薄,这要她以后怎么见人?

  这事儿,虽没被人看到,只有她(他)们两人知,可内心处,那道越来越深的影子,却让她不能释怀。

  “可恶。”

  大哭之音由低到高,里面还夹杂着气苦的咆哮。

  只是到最后,哭声又由高处,渐渐低落了下去。

  从床榻上起身,抹了把脸,擦掉莹润的泪水。嘀咕道:“小太监,你等着,终有一天,要你千倍偿还,昨夜欠下的债。”

  望了眼,木竹窗外,露出深红而又不是很温暖的日头。暗自决心,不管遇到何种困难,她都要争到帝皇身边的位置。

  卯时,她在松木衣柜的底层,找出一件备用的紧身裙衣,换下身上这件已脏乱不堪的裙衣。暂时把夜里的不渝忘记,随着陆续起来的两千九百九十九名秀女,来到杂草庭院,开始了新一天的晨练。

  哼哈之音,不绝于耳,整齐化一,没有一丝杂音。只是那三千秀女中,有一道身影,动静之间,有些细微的瑕疵之处。如不仔细观瞧,则瞧不出什么端疑。

  赵蓉儿此时是恨透了那个,胆大的小太监。如有可能,她此刻的心情,都有想把他生吞活剥的冲动。

  昨夜被他狠拍了两下的小腹,到现在还痛着呢!要不是她用白丝绸缎,紧紧包裹住,估计这晨练,就要泡汤。

  还好,因为被包裹住,所以动静之间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那痒与痛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仿佛一个时辰的时间,比一年还要长远。

  细密的汗珠,因那种别样的痛楚,布满了她娇俏如狐的娇颜上,顺着纤细细地下巴,滴到了胸前,湿透了一片。

  而在她身后,时刻注意她的夏云溪,秀眉微挑。嘴角露出了一丝,得意之极的笑容。

  “赵蓉儿啊赵蓉儿,我虽要等三个月后,才能彻底解决你。哼!不过既然被我抓住了一丝瑕疵,弄不死你,也要让你脱层皮。”

  今日晨练,她特意在她身后,就是忍不下赵蓉儿顶撞她的那口气。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看她会不会出一些小错。

  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老天这么给力,竟然还真让她,抓住了她的错误。

  而随着九种不同动作的转换,她注意到,每当赵蓉儿转换下一个动作时,她那平坦的让人羡慕嫉妒恨的小腹处,就会出现一丝颤动。

  而那丝颤动,像及了洞房花烛夜之后,女子才会出现的一种小状态。

  心中木定,此时的她,哪会管,赵蓉儿为什么会犯下这种即是小错,也是大错的瑕疵。

  就算这丝瑕疵,不是那么回事,她也要它变成是那么回事,要让这屎盆子扣得结实,扣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嘿嘿!

  暗自坏笑出声,她现已等不及要看赵蓉儿如何应对,她为她带来的危机。

  秀女之争,可不是过家家,凡是能参与的,没有一个是简单之人。这是后宫之争的开端,是谋算之人的游戏。

  输者只有两个结局,要么死,要么被奴役。

  夏云溪,三公太尉幼女,虽是豪门,却是庶出。看惯了冷暖人情,受尽了奴役之苦,不想在这深宫里,再被奴役。

  也不愿再被比她地位更低之人顶撞,所以,她不会手软,既然被她抓住瑕疵,那就别想再有好果子吃。

  就在司静先生结束今日的晨练,要回官邸时。夏云溪快步来到赵蓉儿左侧,看似随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后腰,实则是先试探一下,她猜测的是否正确。

  而在赵蓉儿皱了皱眉梢,侧头看她一眼时,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正确后。突锐间,高声冲着司静先生喊道:“先生,学生有事禀报,可否耽误您一下。”

  司静先生停下脚步,眉头微皱。说实话,这道声音的主人,她是烦透了。有心不搭理,怎奈自身卑微,虽是皇室内官,又是秀女宫先生,却无实权也无靠山。还没那个胆子,胆敢得罪道门中人,即便这个道门中人,连外门弟子都还算不上,也无胆招惹。

  只能耐着性子,附和道:“何事?”

  夏云溪,得意一笑,“先生,学生怀疑赵蓉儿有离心之罪,恳请查处。”

  “何出此言?”司静先生皱着的眉头,紧促了一丝,有些恼怒地询问道。

  “秀女选拔,皆是清净女子。而她赵蓉儿,昨夜学生亲眼见到,被人偷了处子,犯了离心罪名。”夏云溪不假思索,张口诉说道。

  “胡说,你血口喷人。”站在一旁的赵蓉儿,不等司静先生说话,抢先辩驳道。

  “哼!是否血口喷人,查过便知,你敢么?”

  “这……”她本想答应,可思及昨夜之事,有了迟疑。

  “不敢么?还是说,你怕了。”夏云溪见她露出迟疑之态,紧追一步,逼问道。

  赵蓉儿心中暗恼,“好你个夏云溪,我没找你麻烦,倒是找起我的不是了。那小太监,我现在是斗不过。你,我还斗不过么?”

  思及此,她上前一步,乌黑大眼逼视她的眼,回击道:“如若不是,你当如何?”

  夏云溪同样不甘示弱,回逼着她道:“廷杖论处。”

  赵蓉儿不在迟疑,冷哼道:“等着被廷杖吧。”随即,随着司静先生,去了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