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钢琴老师不就好了。”晏夜殊挑了挑眉，故作一本正经地说着，他掩嘴轻咳，“所谓，老师就是行走的教科书，钢琴老师也就是行走的曲谱。”

　　“可以，有点道理。”离九烟嘴角一抽，她黑着一张脸，冷哼一声，语气嘲讽又轻描淡写，“那么，钢琴老师在哪？我也没看到有曲谱在行走啊。”

　　“老师，不就在这吗。”晏夜殊掀了掀薄唇，打了个响指，音乐室门口出现了一位仪态端庄严肃的中年女子，晏夜殊做了个“请”的动作，“宋老师。”

　　“嗯，你客气了。”宋心悦点了点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进了里边，到了离九烟身侧，温柔亲切地笑着，“好久不见，九烟。”

　　“好久不见，宋老师。”离九烟在看到宋心悦时有些惊愕，她轻抿唇瓣，唇角微微上扬，离九烟微弯双眸，语气含着几分欣喜，“很高兴还能成为您的学生，您是我见过的最好的钢琴老师。”

　　“多谢夸奖，那么我们开始训练吧。”宋心悦的脸上没有过多高兴的笑容，或许因为两人许久不见的缘故，她的眼中带着几丝疏离，就连说的话，也显略微生硬尴尬，“首先，让我了解一下你现在的水平，呃……就弹那首你最喜欢的也最熟悉的月光曲。”

　　“是，老师。”离九烟点头，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睁开双眸，放在钢琴琴键上的手开始有所动作，钢琴黑白键被按下时发出的音律美妙至极，全曲流畅优美，除了一些小问题以外，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失误，最后一音给全曲画上了一个句号。

　　“整体来说还是不错的，可能是因为很久没弹过的原因所以整曲弹的并不是很匀速，但这没关系，因为还有五六天的时间，要回到以前的状态，时间已经足够了，现在我们把一些不到位的细节挑出来解决一下。”宋心悦双手合十，冷静地分析着，语速不快不慢，说完以后，她走到了离九烟身后，双手伸到琴键上，一点一点地纠正离九烟的错误，“你看，像这里要长一点，然后这……我等会看看琴调好没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老师，我觉得可能的话，我们还是把曲谱翻出来看看。”离九烟认真地看着宋心悦在琴键上娴熟弹奏的修长手指，微微启唇，“因为总要认真点吧，而且过了这么久，我谱子也有点忘了。”

　　“嗯……可以，”宋心悦把最后一个音纠正完了以后，收回了双手，绕到了琴边，“别墅里的钢琴室应该还在吧？这以后的训练都在那里了，因为那里存着的曲谱很多，也有一些世界名曲什么的，让我想想，你现在的钢琴级数应该是……”

　　“十级。”坐在一旁的晏夜殊微眯起淡金色的双眸，道。

　　“蠢，九级而已，十级只是想考。”离九烟瞥了他一眼。

　　“没错，就是十级。”宋心悦思索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确定地说着。

　　晏夜殊挑眉看着离九烟。

　　离九烟忽然明白了晏夜殊眼神的意思。

　　来啊，你蠢啊，反正是，智商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