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要做些让你开心的事

  对不起,都怪我该死的占有欲。

  因为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所以才将那些有可能将你把我身边抢走的人都一刀一刀的解决掉,可是我忘记了,你每一次都对我这样的行为难以忍受。

  抱歉,我让你觉得恶心了。

  边伯贤不知如何去请求朴灿烈的原谅,因为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当朴灿烈对别人微笑或者陌生人将目光停留在灿烈身上的时候,他不会举起手中的刀。

  紧紧跟在朴灿烈的身后,边伯贤一言不发,眼角微微向下,无辜又委屈的目光无措的看着灿烈。难道是因为那个四眼比自己重要,所以灿烈才会和我闹别扭吗?

  应该再往四眼身上捅上几个洞才对!

  边伯贤恨恨的想着,路过铁丝网的时候,没有注意,铁丝在细嫩的胳膊上划出了一个血道子,疼痛感让他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可是他的嘴角却上扬了。

  朴灿烈即使没有回头可是他都能感觉到边伯贤的无助,很想坚定意识毫不让步,可是还是狠不下心,妥协的念头一闪而过。

  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他,可是每次纠结的就只有自己。

  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是却在空气中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朴灿烈眉头紧皱,心中不好的念头转瞬即逝,连忙转过身,看到的却是边伯贤流着鲜血的手臂。

  而边伯贤,手里拿着的正是刚刚路过铁丝网时折下来的细小铁丝,狠狠的往自己的手臂一道一道的划去,血肉模糊看起来十分骇人。

  朴灿烈一把夺过铁丝,脸色铁青,对着边伯贤怒吼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自己?!

  边伯贤被朴灿烈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浑身颤抖,眼眶红了红,低下头,委屈的小声解释。

  “我不想让你不理我……”

  因为不想让你不理我,所以必须得做些让你开心的事情。

  朴灿烈一滞,抿了抿薄唇,把外套脱下来给伯贤包扎伤口,然后把他扯到了路边的一家医院。边伯贤目光变得惊恐,他们现在是在逃犯人,如果去医院就意味着自投罗网。

  而且这还是日本政府的直属医院,看病住院必须得登记个人档案。

  “灿烈,你……”边伯贤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灿烈把自己按在椅子上,而他却朝了远处走去。

  朴灿烈先去借了路边一个护士小姐的手机,然后对着护士小姐说了什么,护士小姐就朝着伯贤走了过来,然后带着伯贤就去包扎伤口了。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被带走包扎伤口,一直提着的心微微放下来了。随后走到一个角落,拨打了一个号码之后,表情变得郑重严肃。

  “我和边伯贤现在的位置是日本稚内。”

  “金珉锡和金钟仁还有鹿晗是在韩国……金钟仁会和您联络,其他人我不太清楚。”

  “放心吧,我一定会拿到那件东西的。”

  “谢谢您的帮助,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挂断了电话,朴灿烈的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站在阴影下看着边伯贤不安的的视线一直在寻找自己,小小的脑袋左右摇晃的,显得很不安分。

  酒精消毒之后麻痹感还停留在边伯贤的体内,而边伯贤皱起的眉头却是因为找不到朴灿烈的惶恐。认为自己被抛弃的阴霾逐渐笼罩整颗内心,正要起身去寻找朴灿烈的时候,朴灿烈却出现了。

  朴灿烈把手机递给护士小姐,之后目光才放在边伯贤身上。

  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小脸仿佛是在经受十八酷刑,刚才还镇定平静的表情在看到朴灿烈之后瞬间消失,仿佛倔强小孩在被大孩子欺负之后看到家人一样。

  想得到关心,想得到关注,更想得到安慰。

  朴灿烈走上前去,摸了摸边伯贤的头发,边伯贤低下头时,嘴角露出胜利的笑容。

  结束包扎之后,朴灿烈拿出刚刚接头人给的银行卡,去自动取款机取了钱,然后带着伯贤去宾馆登记入住。

  拿着门牌号,朴灿烈和边伯贤进入了房间。

  房间小而简洁,亚麻色的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将窗外的景象彻底隔绝,朴灿烈一个上前,将窗帘拉开,一时间,整间屋子都亮堂了许多。

  边伯贤坐在柔软的软床上,看着朴灿烈忙里忙外的转悠着,两只眼睛滴溜溜的看着灿烈得有好一会儿,才出言道。

  “灿烈,我以后不会那么做了。”

  朴灿烈倒水的动作一顿,然后转过身,看着边伯贤的眼睛,虽然这句话可信度极低,可朴灿烈还是想确认他能否相信边伯贤。

  边伯贤的目光和朴灿烈的目光相撞,他丝毫没有躲闪,坚定地迎了上去。

  他们对视了得有将近三分钟,在这三分钟里,边伯贤的目光始终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在这短短时间里,他摸了两次鼻子。

  从生物学来讲,当一个人在说谎的时候,身体会释放一种叫做“儿茶酚胺”的的化学物质。这一物质会导致说谎者在说谎时鼻翼内部的阻止发生膨胀,同时,一个人在撒谎的时候,他的心理压力也会徒然增大,血压迅速升高,而鼻子也会因为血压的升高迅速而增大,这就是所谓的“匹诺曹的大鼻子效应。”

  刚刚在边伯贤说完那话后,血压迅速上升,使得鼻子开始膨胀,鼻子的神经末梢就会感觉到轻微的刺痒,所以他才会不停的摸鼻子,就是为了给鼻子“止痒。”

  朴灿烈把目光收回,说了一声:“好。”

  把水递给边伯贤,看着边伯贤仰脖喝下去的时候目光变得复杂。

  我是你一个人的心理医生,却也是更多人的侧写师。

  你能理解我的无奈吗?

  朴灿烈转过身时暗暗叹息,边伯贤没有了小时的记忆,而他也一直在帮忙恢复,可是他最担心的是,当边伯贤恢复记忆之后,他还是不知道那东西的存在。

  被两极势力紧紧盯住的边伯贤,他到底能否护住?

  心中隐约出现的答案令朴灿烈皱起了眉头、

  此时短信铃声在裤兜里响起,是刚才那个接头人同银行卡一起塞进自己口袋的。拿出手机的一瞬间朴灿烈下意识的用余光看了边伯贤一眼,发现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眼睛里全是疑惑。

  即使边伯贤没有出声,朴灿烈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把短信看完之后朴灿烈清除了短信,然后才对边伯贤出言解释道。

  “是投资理财的垃圾短信。”

  边伯贤点点头笑了笑,对朴灿烈的话他总是深信不疑的。

  不想计较朴灿烈为什么会有银行卡和身份证能办理住房登记;不想知道朴灿烈和护士到底说了什么能让她带自己去包扎;更不想了解朴灿烈以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边伯贤只知道,朴灿烈不会伤害自己。

  百分之百的信任建立在浓厚的感情之上,相比较那些虚无缥缈的可能,我更愿意相信他看我时眼睛里流露出的光芒。

  窗外起风了,凉凉的小风从窗户口进来,像是一双冰凉的手正抚摸自己的脖子一样,令人鸡皮痘痘都起来了。边伯贤和朴灿烈像是感觉对方心中所想一样,都朝着窗口迈进了脚步。

  此时,边伯贤和朴灿烈站在窗边,俯视着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行色匆匆的朝着一个方向走去,每个人脸上都面无表情,带着疲惫与凝重,像是被恶魔抽走了灵魂的僵尸。

  夕阳西斜,路人好似看不见天边瑰丽的景象,只顾着闷头一路往前走。仿佛突然之间,这个世界只有灿白二人在欣赏这独特的景象。

  望向天空时,好似是错觉,依稀之间看到了一架直升机飞过天边,而那直升机熟悉的令朴灿烈心脏微微一缩。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手掌伸进裤子口袋紧紧握住手机之后,还是没有勇气将手机拿出来。

  寒风凛冽的俄罗斯与中国的交界处仅仅是一条河,在张艺兴降落之后,那架直升机就在附近原地待命,看的出来,他们已经等了很久了。

  张艺兴在降落之后就又坐上了直升机,只不过这次的直升机是私人的,开往的目的地是韩国。仔细算算张艺兴在俄罗斯待的时间,连一个小时都不到。

  是谁能提前知道张艺兴逃岛的消息,并在周围进行部署?如果能提前知道张艺兴能逃出小岛,那么是不是也可以推断,在逃离小岛的计划中,他也出了不少力气呢?

  又或者说,就是因为他,张艺兴才能逃离小岛,而其他人所谓的举动,就只是个迷惑他人的障眼法。

  一切都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