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妒能成疯,能成魔

  此刻的雍王府很是不平静,其他所有女人都是食不知味,那拉氏倍感屈辱。众人纷纷猜测她会不会是继李氏之后最宠爱的女人!

  那拉氏可是嫡福晋,但却仅仅是嫡福晋,胤禛也只把她当成嫡福晋!嫡福晋、嫡福晋、嫡福晋……她痛恨这三个字。胤禛从来都没有对自己有过一丝感情,不管她用了何种手段,他爱的始终马佳蕙兰,宠的是李氏,现在又是夏氏。

  那拉氏抱着弘晖,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和胤禛七分像的稚嫩脸蛋。她视弘晖如生命,但不仅仅是因为“母凭子贵”,他还是胤禛留给那拉氏最好的礼物。八岁的弘晖贴心聪慧,一直都知晓阿妈对额娘都是如此淡淡的,从不惹是生非,上进好学,盼着阿玛能对额娘好些。

  “额娘,儿子今晚陪额娘睡好不好,额娘不要再伤心了。”

  弘晖的话让那拉氏有些想发笑,“刚起来没多久就想着睡了吗?”那拉氏低头慈爱的看着弘晖,眼里满是宠溺。

  弘晖吐吐舌头,他自知这话说的时辰有些不对,默默地陪着那拉氏用膳。

  “爷,婵儿姑娘来了。”周庸在门外通报。

  胤禛皱了一下眉毛,有些烦躁地“嗯”了一声。

  婵儿把玉佩放在桌上,胤禛往身上一看,疑惑地抬头问道:“怎么在你这里?”

  “回爷的话,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主子还让奴婢去买一本《道德经》。”婵儿面色不改地说。

  胤禛有些惊讶,一个女人家喜欢研究这些大学问,学识广却不会写字?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自己对她根本不了解。

  胤禛撑着头,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昨天请安是你陪着吗?”

  “回爷的话,正是奴婢。”蝉儿已经知道了胤禛的怀疑,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证明自家主子是被误会的。

  “下雨了你们都不知道躲雨的吗?”

  “回爷的话,当时路过后花园,周围都是树木,躲至屋檐下时,都湿透了……”胤禛听完表情有些松懈,但心中却疑惑不减。

  “那玉佩和夏氏呢?那总是她计划的吧!”胤禛看人很毒,尤其是不熟悉的人,都往坏处想。所以能和他结交的人少之又少。

  “回爷的话,玉佩的事奴婢不知,但是夏格格和主子只有过两次交谈,第一次是李福晋,是李格格的事,夏格格安慰过主子,所以主子印象不错。昨日李格格是第二次交谈,对了今天夏格格问候过主子……”

  沉默了一会儿,胤禛才开口道:“她怀疑过了你吗?”

  “主子从未怀疑过奴婢,对奴婢没有任何防御,否则奴婢也不能套出主子的话……”婵儿道:“可是如若有一天主子发现了这件事,她定会很伤心,再也不信任任何人,奴婢想想都很怕。”

  婵儿说的话胤禛何尝不知,他翻着书卷说:“日后你必须谨慎一点,这里尽量少来,万一被发现端倪第一时间找借口搪塞!”

  “奴婢明白,奴婢告退。”蝉儿弓着身体退出去。

  “等等……你家格格怎么样了,爷再也不会找她了,定是很高兴吧。”胤禛语气故作轻松,心里却很在意这个答案。

  说到这里婵儿也觉得自家主子很委屈,头摇地像波浪谷,耷拉着脸道:“主子听见夏格格的声音,心情很不好,没有怎么休息,现在正在睡呢!”婵儿头一次为了钮钴禄灵嫣没着实情。

  呵!胤禛还以为她多么有骨气呢,天下女人都一样,在荣华富贵之前所有的执念都抛在了脑后,哪里还会惦记着什么情郎!

  “嗯,爷知道了。”胤禛吩咐,以婵儿的名义送一百两银子给她家。

  “王爷,奴婢只求家人平安,不求……”

  “爷明白。”胤禛很是满意这样的情况,自己没有平白受气,至于她的真心实意与虚情假意他不在乎,他只要钮钴禄氏痛苦,把马佳蕙兰加注在自己身上的痛苦一丝不落地加注在她身上。

  “钮钴禄氏,你,爷势在必得!”胤禛霸道地暗自发誓,“即便让我不择手段也要让你对我死心塌地,否则,白费心把你弄进来了。”

  即使胤禛知道自己是误会了钮钴禄灵嫣,也绝不会说出来,这是面子问题。他等了几日,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独自一人假装路过她的住处。

  宋氏远远看见胤禛悠哉地闲逛,赶紧整理衣襟,确定自己妆发得体,这才迎上前去。

  “婢妾给爷请安,爷万福金安。”

  “起来吧!”胤禛绕过她继续假装闲逛。

  “爷独自闲逛多无趣啊,不如……”

  没等她说完胤禛就借口有事,大步离去。

  “扶我跟上去,爷去哪那么急?”她对婢女说。

  只见他们急急忙忙地跟到了,抬头竟是明华阁!

  “那女人不是失宠了吗?”宋氏留心腹在不远处把风自己在窗外偷看。

  胤禛看着床上的人儿,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平常难驯的小野马变成了一只小猫,对她的防御都悉数放下。

  阳光随意挥洒在每一个角落,使原本朴实无华的陈设隐约的钩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金铸镂空花。

  钮钴禄灵嫣身着粉红玫瑰香收腰大袖袍旗装微微弓着背,手轻轻放在下巴处,显得体态柔美勾人魂魄。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后脑勺一条乌黑整齐的燕尾以优美利落的弧度向外翘起,上着零星金色镂空发饰。身上散发着悠悠的香气,小腹间此起彼伏,睡得很香。并不长的睫毛乖乖的搭在脸上,看不见那双明媚如斯的眼睛。

  钮钴禄灵嫣伸手在背上狠狠抓了两下,胤禛连忙抓住她孩子般大小的手。

  胤禛反而有些痛快,她一定又疼又痒,身为自己的女儿却背叛自己就是这个下场!

  她依然是睡得死死的,就像沉睡千年的睡美人。

  胤禛心里突然莫名的有些发慌,“该死,我为何要紧张?”胤禛甚是无语,自己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只是没有偷偷摸摸地。

  胤禛摇头,立马否定了“偷偷摸摸”这四个字,那是自己的女人,何来偷偷摸摸!

  他扯漏出胸前的一块白色皮肤,那股子莫名的慌乱越发强烈。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他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他是自己要折磨的女人,不能心慈手软!并且他没有一丝歪念。

  这时最紧张的不是胤禛而是门外的人,她着急忙慌地想着,怎么办?怎样能打制止,出声的话会不会被发现,不出声的话……

  她知道自己怎样做都是于事无补,胤禛对她的关心远远胜过任何人,但还是想做点什么。

  胤禛扯开衣角漏出肩膀,看到了一点儿伤口,似乎好比上次见要好一些,但看不真切。当他再撕大一点的时候,“碰”的一声,从外面出来尖锐的瓷器破裂的声音。

  眼见床上的人“哼哼唧唧”的呓语几声,怕是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