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的林家也知道这事,等在锦程的林业知道时已经两天后了事情变得更复杂。林业连忙派人追回了去程家村的家丁他们林家在怎么样都惹不起代代都出太子太傅的文家,文家人丁兴旺,子孙个个有出息又简在帝心。他们林家拿什么和人争,在西晋义女也不是能顺便乱认的也是要为义父义母披麻戴孝的和亲生的没什么区别。
程琇的出身一下就高过林少君,翰林院大学士家的小姐不说当个探花郎的正室就是当王妃都是绰绰有余。现在还怎么让人家自动下堂一想到得罪了文家,林家也就快完了!
这边林少君还在家闹着她不能嫁给陆盛远就要绞了发当尼姑去。林业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眼看闺女再这样下去都快疯魔他也不管宋萱娘怎么哭求,连夜就让人压着林少君上船去了漠南的妹妹家!林家不能毁在一个女人身上。
等所有宴会都结束许多来京的考生也开始纷纷离开燕京,这次恩科的余热也渐渐消退。考中进士的都在等着空缺,一些人则忙着找寻门路。
圣上也在烦恼要怎样安排这些人,某一天叫了翰林大学士来商议,文博建议圣上不如听听他们本人有什么想法,一来可以考察每个人的品性,二来也解决了问题。圣上一听这注意不错听好啊就这么办,于是叫了这些新科的进士每人写一份折子呈上来。
文博到不担心陆盛远,早前两人就商量过了俩人都决定还是先外放出京几年。
最后陆盛远当然如愿的出京外放去顶永定县知县的缺,临行前,程琇给家里的程熙李桃去了家书,说了这几个月发生的所有事也好让他们放心。
文家这次本来想送几个下人让程琇两人带着去任上最后都被陆盛远婉拒还是只带了陆平一人就启程。
这一次去永定要走水路,于是大半个月他们都得在船上度过。这可苦了程琇这个从小就没坐过这么久的船的人,刚开始她还好可等走了一天后程琇就彻底晕船了什么都吃不下去就是水也是喝一半吐一半,这样下去可怎么行陆盛远急得满头大汗。他看着程琇日渐消瘦下去的脸颊,越想越不能这么下去了果断决定到最近的码头停一下。
“我没事,还能再撑撑不能误了时间。”
“不行,这事听我的。”他耽误时间顶多被人参一本,耽误了程琇,如果她身体拖垮了谁还他一个好好的媳妇。
等船一靠近码头陆盛远忙叫陆平去请个大夫回来。
“大夫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没什么事,贵府夫人就是身体有些奔波劳累,好好休息就行待老夫开些晕船药吃一副就能好。”老大夫看陆盛远还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又给他说了些民间偏方试试。
送走大夫,陆盛远让陆平去熬药。
喝完药或许是休息了一下午等一开船程琇到是不那么想吐也能下床走动走动,虽然胃口还是没有那么好,不过至少脸上不那么苍白,陆盛远看后也放下心来,专心整理永定县的文书案例。
大概走上一个月终于踏上了地面。陆平找了个人带着他们去了永定的县衙,也是出发的早这永定县竟然没人接到新县令到达的消息,一路他们很顺利的进了县衙,原来的知县带着家眷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守门的家丁在看守,等陆平出示了陆盛远的官印一行人才允许进入县衙。
永定县县衙是两进的房子,只一道垂花门隔开内外院,外院是知县平时办差的地方,内院则是内眷住的地方,面积很大不过现在也就程琇一个人住显得有些空旷。县衙看着有些年代虽然没破旧不过还是能看见修缮过的痕迹,不过住人没问题。
程琇和陆盛远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他们也只在这待上几年就走三人开始动手收拾起来。
“大人,沈通判在外求见。”永定县的通判听到消息后领着众人在外院求见陆盛远。
“你先去吧,剩下的也没多少了,一会我就收拾好。”
“那行吧,你先休息下剩下的让陆平收拾吧!”陆盛远边说边弹弹衣服上的灰尘,又不放心的回头交代了一句。
“你身体还没恢复,先休息下。”
“好了好了,快走吧!”程琇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坐一趟船到把身体坐垮了。看看也差不多快收拾完了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休息。
“夫人,老爷他们出去了老爷说晚上不用等他用饭。”
“知道了。”程琇都不知道这话是第几次听陆平说了,从住进来起陆盛远就没几天在家吃饭他天天不是去应酬就是去走访也不知哪来那么多事,诶算了先吃饭明天还得去街上置办些东西。
永定县是在一个靠海的码头,人口不算多。这集市也就没那么大只是一到集市一看,这卖的东西很挺多不过大多是从外邦运来的舶来品,在燕京都很少见。
程琇看了很喜欢也就不心疼的买了好多东西,想着分别给锦城陆家和她家寄过去些,看了手上这些感觉不够又再买些。
不远的路口被很多人堵住。
“陆平,你去前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围着那么多人?”
“夫人您在这里等一下奴才过去看看。”陆平巴不得走快些,早知道夫人那么能逛这都逛了半天了还要在逛,他就应该跟着老爷出门去。
程琇平时不是凑热闹管闲事的人,只不过现在自家相公怎么也是这里的父母官,作为他的夫人不遇上事就算了这遇上了也不能扭头就走。
等了许久陆平还没回来程琇就走到近前,人太多她也看不太清楚,还是陆平从里面挤了出来才知道。
陆平好不容易出来喘了口气。
“夫人,是俩小姑娘正拉着要被人卖去青楼,听旁边的人说这两个姑娘是亲姐俩,父母早亡,要卖她们的人是他们的亲娘舅。”陆平也就知道这些。
“走,咱们上前头去!”
“借过借过,……让一让!”陆平听后忙在前头挤出一条路来刚好够程琇一人过去。
“舅舅,求你别把我们卖进青楼!”大点的女孩两只手紧紧的抱住她的妹妹不让人拉走,虽然人小不过她也知道这青楼不是什么好去处,她宁愿被卖去人当丫鬟也不要去青楼,小点的女孩拉着姐姐的衣服哭喊。
“还卖不卖?”一个矮小瘦干的人满脸不耐烦的对一旁的男人说道。
“卖卖!”男人忙凑上前低头哈腰!
“赶紧得,我还忙着!”他当了这么多年的青楼管事,看人还行这两女孩样子还不错培养培养等长大了或许是不错的摇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