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吗？
她最爱的少年会为了别人来求她？
“王源，你知道吗，你哪怕拿出对她五分之一的好来对我，我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对不起，我……”
除了这句对不起，王源真的想不出任何话来回答。
“算了，我和你，终究有缘无分。”
“但是，王源你记住，除了我，没人能救她。”
王源绝望的闭眼，“我当然知道。”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
后半句话王源当然还是没有说出口，“求你了，救救她好不好，算我王源欠你个人情。”
“可以，很简单，把蛊虫，转移到你身上。”
把蛊虫……
转移到你身上……
这句话如同魔咒一般萦绕在王源耳边，方慕言眼睛猩红，“当然，这样她是死不了的，只不过你嘛……”
哼，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
方慕言承认，她是骗了王源，想要解殄蛊吃几味中药就行了，可她偏不告诉他，她倒要看看，在生死面前，他会选择自己，还是自己那个好妹妹。
王源当然知道，这样做自己是必死无疑的，可是不这样做，肖玉也是必死无疑的。
“怎么，舍不得自己了？还是说，那些所谓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方慕言的这招激将法用的好极了，王源仿佛终于决定了一般，有些疲惫的点了点头，“好，怎么做？”
玉儿，我可能……在以后的生活里，不能陪你了，凯和千玺对你也是真心的，等我走了，你就试着移情别恋吧。
“很简单，你只需要……”
方慕言毫不在意的把方法告诉了王源，他点了点头，“知道了，希望我走了之后，你不要再为难他们，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王源丝毫不留情的走开了，不就是个殄蛊吗？他什么事没经历过？当初那么苦的训练都能撑下来，现在自己也可以撑下来。
可是，哪有什么坚强，全凭自己伪装。
方慕言看着王源的背影，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人啊，这个让自己穷极一生的人啊。
“我到底做错了吗……”
她低头自言自语，现在，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的对不对。
她这么做的确是想让王源痛苦，她承认，可是现在看到这样的一幕，她也有些动摇了。
“你没错。”
一个阴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方慕言抬头，“亲王大人。”
“他们曾经那么对你，你现在居然动了恻隐之心，真是负了本王的一片心！”
“可是我……”
“没有什么可是！这个世界，只有强者和弱者，低等人终究会被这个世界淘汰。你如果再有如此想法，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方慕言仓皇低头，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和妹妹，一边是残暴的亲王，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源有些魂不守舍的走着，就算自己那么想，可还是舍不得放弃这个世界。
如果不放弃这个世界，那就只能放弃她。
两个他都舍不下。
怎么办……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许，这就是他王源的宿命吧。
王源苦笑，曾经政治哲学他学的出神入化，如今他却不得不违背那些所学的知识，现实是残酷的。
肖玉做了一个梦。
这是一片庞大的森林，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是仿佛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衣袂飘飘的少年，即使只有这样的一个孤傲的背影，她还是一眼看出了这个人。
“源源！”
那个少年的身子明显僵了一瞬，慢斯条理的转过身，依旧是那惊为天人的姣好面容，可是此刻却多了一些苍白。
“玉儿，你来啦？”
肖玉并没有注意到王源的异样，依旧和平时一样蹦跳着扑向王源，可是现在他却在稳稳接住她的同时退后了几步。
肖玉终于发现了不对，“源源你没事吧？”
“没事……咳咳，就是有些感冒了。”
被拆穿了的王源似乎有些别扭，结结巴巴的说出了几句话。
“不，不对，这不是感冒，王源你别想骗我！你到底怎么了！”
“我真的没事，你别瞎想……”
王源感觉自己越描越黑了，慌乱之下，一直被他捏着的领口松开了一个缝隙，肖玉一眼就捕获了重点。
“这是什么？”
“没……没什么……”
王源捏住领口往后退，他不能让她知道，否则以她的性格，会内疚一辈子的。
“王源你站住！”
肖玉大呵一声，突如其来的严肃让王源也愣了一瞬。
“那是不是殄文？”
肖玉肯定自己没有看错，那么熟悉的“鸟语”，曾在她身上出现过的文字。
王源正要否认，又听肖玉说，“你不要试图骗我，否则……”
肖玉拿出一把小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别别别冷静冷静，我承认那是殄文……”
肖玉握着小刀的手一震，眼泪也随之而来，“所以是你救了我对不对……”
“是。”
王源不再逃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肖玉一边哭一边打王源，“死王源臭王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
她忽然发现，打在王源身上的手没有感觉，力的作用是相互的，这就说明……
这不是真的！
她在做梦！
肖玉连连后退，想方设法的让自己醒来，她不想被困在这个可怕的梦里，这种无助感，太真实了，她不想再尝试第二次了。
她在后退的过程中，无意间踩住了一块石头，身子随即向后摔去，“啊……”
“救命啊！”
肖玉忽然从床上坐起来，在床边的易烊千玺赶紧围了过来，“丫头你醒了？”
易烊千玺的声音把在地上团团转的王俊凯吸引了过来，“小玉你醒了？你是不是被梦魇缠住了？”
肖玉呆呆的抬头，“梦魇？”
“简单的跟你说，就是你知道自己做梦，但是醒不来。”
易烊千玺虽然不知道她梦到了什么，但是他还不聋，肖玉在睡着的时候一边哭一边喊着二源的名字，足以说明她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千玺……”肖玉忽然红着眼眶，“王源他在哪儿？你见没见到他？”
这……
易烊千玺为难的看了看王俊凯，谁知后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肖玉从他们的眉目传神就看出了什么，不顾一切的掀起被子就往外跑。
“小玉！回来！”
“丫头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