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章 历史

  “喂!小孩,你别装死啊!”程莺紧张的说道,说不害怕是假的,害死这么一个小孩,她心里的罪恶感会变得如山一般重。

  不知为何,程莺害怕地逃掉了,她害怕面对这个现实。

  常溪就这样躺在那里,天空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

  轰隆隆~~

  天空中,如柳絮般的毛毛细雨落下,常溪躺在草地那里,如同一块顽石。

  不知过去了多久,常溪被一道惊雷惊醒,睁眼,定睛一看。

  远处,头顶,天空满是鲜血般的红色。常溪感到很累,侧身,同时甩手,却摸到了一丝冰冷,侧眼看去。

  一个脸色僵硬,身着赤色盔甲的男人,躺在一旁。常溪受惊,迅速站起,心神恍惚了一下,突然发现四周近万里皆是死尸!

  恐惧、愤怒、焦虑、紧张、沮丧、悲伤、痛苦等,均体现在常溪脑海中。

  常溪暗道不好,连忙运转灵魂之力,将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制下去。

  此时天地间突然响起一道浑厚声音,“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随后,一道万丈身影擎天而立,睥睨天下,手持万丈长枪。仿佛天地在这道身影面前卑躬屈膝。

  而此时,天地间同样出现了一道身影,仍旧高达万丈高,手持光辉长剑,语气淡然道:“笑话,屠朕亿万子民,竟自称雄中雄!”

  “为虎作伥,当杀!”

  “朕素来仁政,何来为虎作伥!”

  “哈哈!”万丈持枪身影大笑,震慑着常溪的心神,“古来仁德专害人,道义从来无一真。”

  “要战便战!屠杀天道,足以灭天下!”

  随后两道身影陷入激战,然而常溪却苦苦挣扎,若非隐隐中有某种神秘力量保护,常溪怕是早已殒命于战斗余波之下。

  二者酣战数千年,常溪早已垂垂老矣,却不想,以微弱修为存活数千年。

  终于,持枪身影败于剑下,而持剑身影却也重伤在地!

  枪落,持枪者跪倒在地,浑身浴血,但双目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其所持长枪半柄皆没入地下数千丈。

  持枪身影惨淡的笑声传来,常溪顿时感觉灵魂几乎要被捏碎。

  持剑身影也是惨然大笑,单膝跪地的他擎剑与持枪身影对视,二人皆豪迈大笑。

  持剑身影陡然大吼道:“朕乃天道,朕乃创天帝体!你输了!败了!哈哈哈!”

  而后,持剑身影身形缓缓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持枪身影仍旧跪在地上,如同一座巍然大山!

  持枪身影放纵一笑,大吼道:“吾乃陨天帝体!吾又何曾会死!”说罢,扭头看向手中所擎着的长枪,在其上重重刻上三字——“破天枪”!

  “吾虽身死,但意志永存!虽败,犹荣……”

  “陨天帝体,破天之主,承吾意志,弑天!”

  而后其手中万丈长枪急剧缩小,没入地下数千丈。持枪身影道:“创物,吾后必灭你!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吾屠亿万人!”

  持枪身影跪立着,身形却迟迟没有消散,矗立着,仿佛背靠直天空。

  常溪动容,却突然感觉到天地一阵眩晕,落入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常溪看到,天地间的地域四处破碎、分散,最终崩毁成沙土。天空中,云日月已然消散,到处遍是灰暗,隐隐能够看到天空处有着一个人影。

  混沌中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定!天地武道境界!封!大陆巅峰九道!”

  “天地武道境界,炼气、聚灵、涌泉、灵台、灵渊、界主、天人、破虚,以及道祖!再!追加一境,无止道境!

  大陆巅峰九道,炼丹、炼器、封名、御兽、医师、符篆、阵法、杀,道!”

  在说到杀道之时,那道声音明显停顿迟疑了一下。

  “一境分九重,一道分九阶!无数分道可以存!

  道祖分——天地境,无止道境——朕未达,不分境,朕不配!”

  在那道声音话落,混沌再度传来声响,分散沙土渐渐凝聚,一块块沙石以重力牵引其余沙石。

  较重沙石牵引较轻沙石,数千年,一块巨型庞大大陆出现,但,没入地底的破天枪,再度出现,悬停数息之后再度没入地下。

  显然,天道,也不能左右等同存在。

  “此大陆名为九道!”话音落下,那道身影出现在大陆上,行走,所到之处绿意盎然、树木葱茏、百草丰茂!

  经过数亿年,人类终于出现。再过数万年,人类终于成为正常体系。

  万物皆出现,而后创族、歼族出现,五灵族也出现,又过数万年,创物,身形已经不在。又再度出现一人,一代天骄,歼信!

  可惜,世人愚昧,创天帝体、陨天帝体,竟然分不清楚。

  常溪发现,在歼信出生之时,一个隐藏在深渊中的种族——深渊魔族,叛出九道大陆,在虚空中挣扎求生,后来,举世大战。

  数千年后,物是人非,常溪正感慨之时,也已经觉悟,自己,才是这九道大陆第一个陨天帝体。

  歼信死后数千年,一道天雷从天而降,一个新生的生命诞生,常溪想要过去看一下,却被天雷击昏。

  昏昏沉沉数亿年,一朝惊醒,前事乃梦!

  常溪猛然醒来,依旧是躺在那片草地上,猛地伸手向后去摸,摸到破天枪之后这才将悬着的心落下。

  常溪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突然感到灵魂一颤,就这样突破十阶了。

  震撼?无知?常溪只感觉这个世界很假,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破了!

  常溪挣扎着爬了起来,只感觉浑身难受,浑浑噩噩地向之前所住的那个山峰走去。

  不知为何,常溪感觉一路都走不到头,终于在一处摔倒在地。在昏倒的瞬间,他回想起之前在梦中所渡过的数亿年,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对于一切都是清清楚楚!

  但,常溪还是昏倒过去了。

  天空仍旧洒着蒙蒙细雨,常溪躺着,依旧如同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