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柳暗花又明

  那回魂草最后的买家自然是城主安皓了,毕竟可无人敢驳城主的面子。

  而拍卖会,也走进了尾声。台上的紫芸落落大方的走到中央,绽放出了如花般美艳的笑容,缓缓的说道:“诸位,今天的拍卖会到这里就结束了,下一次,紫芸依然会和诸位在这里刚见的!”

  话音刚落,台下的人就一扫没有抢到物品的不快,拍击着双手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看着美丽的紫芸,眼里满是期待和爱慕。

  苏雪望着那美丽动人的紫芸,想着她言语间就可以使人向着她所期望的方向走的本事,也是暗自惊叹。果然,越美丽的人越是有毒啊,这美人儿也是个厉害的角儿,而她背后的人自然更不简单了。

  而后便拿好行李走了出去,凭着她良好的记忆走到了柜台处,细声望着那人道:“我来拿拍卖所得的灵石。”

  “姑娘稍等,姑娘可否说出一样拍卖过的物品,我好核对对给姑娘相应的灵石。”那人看着眼前的苏雪,记起了那是之前问他该如何拍卖物品的女子,依旧礼貌的向她说道。

  “嗯…二十颗中上品凶兽内丹。”苏雪皱了皱眉头,但却不好为难眼前的人,于是只好努力回忆拍卖的物品,片刻后终于想起,缓缓道。

  “姑娘,这是给您的灵石,请拿好。”那人查看一番,而后便递给了她一张两纹紫金卡。

  苏雪拿好那两纹紫金卡,内心颇为愉悦,表面却是不露痕迹,淡然的向那人道了声谢,脚步轻快的转身离去。

  外面的天有些黯淡了,月亮也露出了模糊的轮廓,原先的集市也变得灯火阑珊,连成了一片灯火的海洋。

  苏雪头一次来这儿,自然不知该往何处走。她只能漫无目的的走着,希望能找到栖身之处。走了片刻,发现有脚步声一直跟着她,为了防止惊扰路人,她选了一个较为僻静的巷子走着。呵,许久没打架了,正好拿他们练练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忽而听到一道声音缓缓飘入耳中“世间懂音律的人十分少,据我所知是屈指可数,而且大多都在其他国家,如今倒是出了一位,所以对姑娘十分好奇,想着过来讨教一番。”

  “那既然是讨教,何不如现身一见?”苏雪环顾四周打量的问道。

  “姑娘不必找,老奴拼搏一生,相貌乃是不可供世人所看。”一道声音传来,似乎是就在旁边,又似是在远处,其音之道,高深莫测!

  “那前辈不愿现身,那我们又如何切磋?”

  “既然是音律,声音之源,万里可传,哪里需要什么相见!”

  “好,那前辈要比音律中的何处?”

  “在离你东边白里处溪旁,有两头高等凶兽,这样吧,我们共同使招,谁先用音律震死谁就赢!”

  “前辈太残暴了,震晕便可。”

  “如此也行!”

  话音刚落,一道极其生硬霸道的声音传来,一圈圈的波动像浪花一层层袭卷而去。

  而苏雪此时也不闲着,拿起手中的笛子,迎难而上,一道极其相反的味道,那是十分温柔,轻盈,而且还带着一丝丝的从容和思念的味道。

  两道截然不同的音律飞速冲向那两只高等凶兽......

  “吼!”

  两只凶兽同一时间倒下…一只口吐鲜血,而另一只也是像睡着一般,十分惬意。

  ……

  “此战,共同倒下,该如何算呢?”那道声音再次从四周传来。

  苏雪也不接话,嘴角微撇,再次拿出笛子,眼神狠的一凝,一道比刚刚那人更加恐怖粗暴的声音爆喝而出…

  四周的树也跟着摇曳而动,仿佛是在跟着伴舞一般,而那两只凶兽也是被这恐怖的声音震的七窍流血,旁边的小溪流中的水也被震的飞跃而上,径直迎空,好生壮观…

  苏雪见此,微微一笑,收起手中的笛子,沉声道:“我想我已经赢了,你还是让你的手下都离开吧,若刚刚那道音律不是对着凶兽而是这四周,你的人估计都……”

  “哈哈哈哈!是老奴眼拙,竟然不知道姑娘对这音律造诣如此之深,我也不废话了,那卷功法你拿着也是最合适不过了!走!”

  说罢,四周闪越出几十道影子,腾空而起,当离开的时候,众人也都对着苏雪微微鞠躬,也是在感谢刚刚苏雪没有对他们动杀手。

  而不远处的那老人,再次打量了苏雪一番,心中暗叹道,这小女娃不简单呐,日后成长起来必会有一番作为的!还好刚刚自己识相,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而苏雪自是不知那老人如何想的,只是对他那识时务的做法倒是颇为赞赏。待察觉不到其他气息之后,飞身到那两头凶手身边,挥手间只见蓝光闪烁,那两凶兽的内丹便飞了出来,迅速接下,而后细心装好。

  抬头见天色已晚,便飞身离开了那里,去寻找落脚的地方。

  凭着光亮处找到了一家客栈,走了进去。立马有一伙计问她是否住店,苏雪点了点头算是作答。那伙计也是有眼力见的,猜她兴许是累了,便带她进了房间,不多时又送来了热水后,便关上门缓缓的退了出去。

  苏雪匆匆沐浴完毕之后,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了怀中的缥缈诀。虽是心急,也不忘给自己设置了一个隔音罩,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后拿出笛子,靠紧嘴边,不多时便响起了似悠扬又似雷震的旋律,奇怪的是,她竟将这两种不同的声音融合的刚刚好。

  此时的苏雪自己已经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更是忘记了自己,只是专注的拿着缥缈诀,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直到过了一个时辰,直到她白皙的额头冒出了细细的汗,她都不曾停下。

  后来,也不知是有多久了,她的嘴唇变得有些发白,眼睛也因为犯困而迷离,终是有些扛不住了,撤去了隔音罩,将笛子和缥缈诀收好,便“砰!”的一声倒在了床榻上。头刚碰到柔软的枕头,房内就响起了一阵均匀的呼吸声。想必是真的有些累坏了。

  ……

  清晨,一抹斜晖透过那窗户照进了房内,还有袅袅雾气在阳光中穿梭,如梦似幻,好不真实。那床上的人儿也翻了个身,轻哼一声,缓缓的睁开眼,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