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画很烂

  “上官阳怎么了?”韦祈懒散的靠在车椅上问向夏末。那天他光顾着吃醋,见夏末和他有说有笑却不回自己信息。后来想起来才后知后觉应该是上官阳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会要两个人扶着进家。

  “……在学校和谢千秋拌了嘴,被谢千秋叫校外的人打了。”

  “谢千秋?”

  “嗯。”

  “严重吗?”

  “断了两条肋骨。”

  下了车,韦祈叫安伯回去不用再送,拿出披风给夏末披上,自己拿着两个行李箱在前面走着。

  “辛苦你了。”夏末小跑着追上去将手伸进韦祈的大手。

  韦祈宠溺的笑着,他不该乱吃醋的。

  夏末因严尔东之前闹的关系,加上严尔东小有名气,自己也不能幸免,于是现在和韦祈的恋情弄的人尽皆知。

  两人的恩爱在班级甚至这一年级里不久就被传成了佳话,成了所有情侣的楷模,有对象的都有样学样,单身的都羡慕着,饭后谈起韦祈和夏末这一对碧人多次,仍然孜孜不倦乐此不疲。

  林芮内心对夏末是充满了嫉妒和憎恨的,每每听到韦祈和夏末的佳话都甩手就走,甚至多余的时间都将自己闷在寝室里。于阳的女友却是一波接一波。

  夏末开心着又自卑着的,路桑自那次后没有再来找过她,班级里的同学看她的眼神都充满了羡慕,但依旧是上课时间同学之间见的面多点之外其余时间大家都各自忙着各自的。

  这个学期双休日里韦祈时常会出去做点事。这个城市有着他们家的分公司,他父亲提他做了设计部的副经理,意思是用课余时间多磨练磨练。因此他拒绝了所有社团的邀请,偶尔会陪着夏末画画,看书。

  夏末只知道韦祈在这里进了一家公司上班兼职,知道他的妈妈很厉害,他爸爸是某公司的高层领导,就没有其他的了。但这对于夏末来说他的身价已经够显赫了。

  “公司里说是有个项目安排到了这个周未让我去谈,可能晚点才能陪你。”韦祈说的轻描淡写。

  夏末想象不到眼前这个神采飞扬,小小年纪就在职场立有一席之地,将将二十岁的人是她的男朋友。“好。”

  而她能活到什么时候都不知道。

  韦祈站起轻轻的在夏末额头上留下了一吻便走了。看着韦祈离开的背影,夏末心里惆怅许久也不能平复。

  她不配啊。面对这么一个优秀的男朋友。

  夏末提起无力的步伐朝着书画社的方向走去,人人都只看到了她很幸福的表面,没有看到她的自卑,她的纠结,她想变强大,但这前提是她能够活很久。

  书画社的画室还是很安静,在这里夏末才能放下一切胡思乱想,专心的做着自己喜欢做的事。

  画室里多了一个人,夏末一眼就看到了,因为他就坐在夏末固定位置的旁边。

  夏末不由得走近。

  其实本没有什么固定的位置,画室里的人个个都钦佩夏末的画,于是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将画室采光最好的一块地方留给了夏末。

  “画很烂。”夏末开口评论。

  画室里离的近人转过头来看着。在夏末扫过来的注视下又默默的回头画着自己的画。

  严尔东画画的笔尖顿了顿,放下,转头看着夏末,“是吗?”

  “是你。”夏末也是惊了一跳。

  严尔东从背包里拿出那张还没有完稿的画,“上次来找你,看到觉得画的好就忍不住拿走了。”

  难怪她回来的时候画不见了,问了所有人大家却都专心的画着画,没有注意到。于是她作为副社长和社长一经商量之下,两人出了私钱给书室和画室都安上了监控器。

  “你想学画画?”夏末没有接画纸,而是直奔主题。一边放下自己的画袋。

  “嗯。”严尔东说着,样子认真的挑不出一点毛病。

  “那你多多练习。”夏末在一旁架起了画架。

  “请多多指教。”

  “嗯。”想了想挑了一个苹果模型放在严尔东的面前移开了雕像,“你先画这个,画到像为止。”

  “好。”严尔东将那张未完稿的画轻轻的放在地下,拿下画架上的画纸又重新放了一张。开始认真的画起来。

  “对了,那天你来找我干嘛?”夏末坐下来,准备画张油画给李叔寄过去。却又想起了严尔东说来找她。

  “哦,我看你只进了一个书画社,往后的空余时间会更多,我想诚邀你加入我们爱心社。”

  “爱心社?”

  “嗯,平时的活动有很多,比如去看望老人院里的老人,陪他们说说话,去看看孤儿院里的孩子,和帮一下缺人手的爱心宠物收留所。每年的两个月暑假还要去偏远点的地区去支教。”

  “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想着就来了。”严尔东停下了手里的笔,想了想又补充道:“爱心社还是很缺人的,很多人基本上参加了一次活动就不来了,大家参与的热情持续时间很短。很多都只把这种志愿者的活动当做个人的体验,却没有意识到这是一种义务和责任。所以能坚持下来的很少。”

  其实他是有着他的私心的,他想离她近一点,但是这个是不能对她说的。

  “我会考虑的。”义务和责任,夏末想起了张茹云的爱心宠物收留所,想起了那个和自己说姐姐比因因幸福的小女孩,想起了那个把每个宠物都当成自己孩子的王阿姨。

  “谢谢。”

  “路桑也在吗?”夏末去但并不喜欢身边有着潜在的麻烦。

  “……她来过一次就退出了,后来加入了话剧社和音乐社,很多时候都忙的不见人影。”

  “嗯,我知道了。画画吧。”

  “嗯。”

  严尔东一天下来就在夏末的“不行,重画”中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