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方先生会知道我在这里?”
等到顾雍坐上马车后,才有闲工夫去想这件事情的蹊跷之处。
“嗯?这我还真的不大清楚?”
秦柯边驾着马车,边回复着顾雍。
“难不成,这方先生跟踪少爷您?”
“就方先生那般人,若是他能知道怎么去跟踪人,那还是应该谢天谢地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别想太多了,先走吧。”
“还要去方先生那吗?”
“自然。去闲云舍。方先生若是找我,定是有什么大事。不去亲眼瞅瞅,我也难以心安啊。”
秦柯嘴上嘀咕着:
“您怎么对这位方先生那么上心?明明也就是一个普通书生罢了,若是要找得力的人,京城这么大,那些济世之才不是一抓一大把?何苦要费这么多的心血,去陪养一个不一定会成才的穷苦书生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手上却不敢怠慢,听到顾雍的催促还是加快了速度。
“这个,可能跟你说了,你也不大懂。只有没有什么背景,不就可以更加放心的用人了?去找那些有名有姓的才子?他们会心甘情愿的为我所用?只要是能出个名,自然对于钱财这些东西不缺。因此,就要收那些,想要飞黄腾达却苦于没有经济实力的人。用的才更加放心。”
顾雍滔滔不绝了一大堆,显然秦柯没有听得太明白。
“少爷,你叽里咕噜的讲了一大堆什么啊?闲云舍都到了。”
“怎么了?到了?这么快?”
顾雍走下马车,让秦柯把马车靠到别处,自己先进了闲云舍。
好巧不巧,闲云舍今日的柜台却又是那个上次被顾雍教训过的那个小二。于是今儿个顾雍刚进门,那小二眼尖的又迎了上来。
“顾公子?这么巧啊?您难得过来一趟。坐坐坐。我先给您去沏一壶茶水。”
顾雍怎么可能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就摆摆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不必了,我来是想找一下方先生。”
“您要找方先生?真不巧,方先生今儿出去了。”
“出去了?你确定?”
“千真万确。方先生还因为他要出去,让我去收拾了他的床铺来着。”
“就没回来过?”
“嗯。”
“真是蹊跷,他若是要找我,没得到音讯,不应该直接回来吗?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见人?”
“许是方先生临时又想起了还有别的邀约吧。”
顾雍没有答话,甩了袍子就离开了闲云舍。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秦柯,我们回潇湘馆。”
“什么?少爷?您不是刚从那出来吗?您又想念流莺姑娘了?”
“是。”
二人再到潇湘馆的时候,门口的灯笼都已经挂上去了。整个潇湘馆在外面看是灯火通明。
“走,我们去看看。”
这个时候正好是潇湘仙子出现之时,每个人都是屏息凝神的看着台子上,恰巧顾雍的脚步也较轻,连小二都没有注意到顾雍的出现。
可是顾雍却没有注意所谓的潇湘仙子,他刚进了管内就在四处看着,终于发现了个地方,让他勾起了唇角。
“秦柯,你瞧。那人,你熟不熟?”
顺着顾雍的扇子看去,秦柯瞪大了眼睛。
坐在那的哪是别人啊,可不是二人一直在找的方景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