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爱

  他垂头在我脸颊上的泪痕轻轻一吻,吐气的力度亦是浅浅的。单薄的身体被他轻而易举的揽在怀中抱起来,我将半张脸都偎在他的怀中,熟悉的温暖让我如鲠在喉:“你怎么解开的。”

  “傻丫头,你是舍不得,才下那样轻的手么?”

  指腹在他那有些凌乱的袍子上摩挲着,我吸了一口冷气,任凭他将我撂在空唠唠的大床上。微弱的光月影如纱,只能映出他精致的五官,他坐在床前握着我的手,掌心的伤口与他肌肤相触,骤然有些疼。

  “什么时候才能长些心。”出于关切的责备让我不由得别过脸去,我道:“影渊,你不必对我这样好。你应是晓得,我本就不是什么顺从的人。”

  他眸中的光黯了几分,抓着我的手腕竟出乎意料的倾身压了上来。我惊恐的想要推开,双手却被他紧紧扼住,他道:“阿绫,我不需要你顺从我,纵然四海八荒六合九州,我也只想要你一个。”

  我转过头,他目光如炬,搂着我的身体骤然翻了个身,如今,却换做我死死的压住他。而他长如一渊瀑布的墨发有些乱,束着的玉冠却是整整齐齐。

  我失措的问道:“影渊,你要做什么?”

  那只宽大的手掌摁在我的背上,他凝着气息沉声道:“阿绫,我原本想同你说,并非天君,都要三千后宫。”

  我未言语,只是安静的在他身上伏着,也没有挣扎。良久,他才续道:“阿绫,朕想,朕是喜欢上你了。”

  脑海中对于行夫妻之礼的映象,大多也是狐狸说的那般,脱了衣服,然后一个被窝睡到天亮,便算是完了事。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不晓得是真正累着了,还是昨夜被他偷偷施了沉睡咒,第二日浑浑噩噩醒来的时候,殿中已有了明亮的光。

  夜明珠的光芒不知道要比烛火亮上多少倍,诚然是一睁眼被他这副衣衫半敞,春光无限的模样给吓到了。从他身上爬起来的时候,一个手滑,滚下了床。

  彼时我才蓦然发现,自已的衣衫也凌乱不堪,长发贴着后背像是被汗水浸湿,而他整个人却被脱的只剩个白色里衣……

  我倏然的惊了一额头汗珠子,慌乱的背过身去,悚然道:“你快穿些衣服,我什么都没看见。”

  偏偏那厮便要慢悠悠的下了床,抬袖之间身上便多了两层墨色衣袍,待我凌乱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才挑眉戏谑道:“昨夜明明是你要扒了我,今日为何是我的错了。”

  闻声的我心下一沉,支吾解释道:“我,我可能是脑袋迷糊了。”小心的觑了一眼他那破损的衣衫还躺在床边,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脸颊上,“诚然,我们真正有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忘记了吧,我,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更没有和你行什么夫妻之礼,我这个人还是挺有分寸的,顶多摸上一摸,大不了……大不了……”

  我吞了口口水,思绪也被他那明亮且幽深的眼神给打乱了,说的正是时候,却突然耳边一痒,那声音格外清楚的传过来:“不然,怎样?”

  上辈子我究竟是怎样惹了他,这辈子才换他如此折磨我……

  与他理论了半个时辰,也大约没有理论出什么意思,还害的我险些一跟头摔下去。不过恰好那时候颜玉见屋中有了声音,便瞧敲了敲门要冲进来。我这才得了空换了一身衣裳,撤下屋子外的封印。

  “昨夜明明是你要扒了我,今日为何是我的错了。”

  闻声的我心下一沉,支吾解释道:“我,我可能是脑袋迷糊了。”小心的觑了一眼他那破损的衣衫还躺在床边,我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脸颊上,“诚然,我们真正有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忘记了吧,我,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更没有和你行什么夫妻之礼,我这个人还是挺有分寸的,顶多摸上一摸,大不了……大不了……”

  我吞了口口水,思绪也被他那明亮且幽深的眼神给打乱了,说的正是时候,却突然耳边一痒,那声音格外清楚的传过来:“不然,怎样?”

  上辈子我究竟是怎样惹了他,这辈子才换他如此折磨我……

  与他理论了半个时辰,也大约没有理论出什么意思,还害的我险些一跟头摔下去。不过恰好那时候颜玉见屋中有了声音,便瞧敲了敲门要冲进来。我这才得了空换了一身衣裳,撤下屋子外的封印。炙热的掌心被滚烫的茶水煨了一通,昨日的伤口也在夜间自个儿愈合了。漫不经心的听着颜玉在我耳旁抱怨,却听闻到最后一句话时,一口茶喷了出去。

  我甚是惊讶的看着颜玉斯文条理的掏出帕子擦拭胸口的茶水,继续道:“那刘秀才已下定决心不从,我也没办法,这才想来问问你。”

  影渊那方握着书卷斜目瞧了过来,不自禁的勾起嘴角。颜玉抬头与他悠悠叹了一口气:“十几万年了,习惯了。”说着将帕子塞进袖子中,那袖角还露出一点血色。

  前些日子灌了他那么多的补药,恐怕这几日帕子不离手,如今又派上了用场。

  说来说去,便是一个意思,沉玥绣球砸了过去,那书生却不认帐,决意不做沉玥的未婚夫。沉玥气恼之下,提剑要砍了那书生。又因为昨日夜中我这里下了两重结界,以至于颜玉进不来,便放纵沉玥最后和琉离大战了几个时辰。如今还在前殿拼的你死我活。

  颜玉沉着脸数落我自顾自个开心,将烂摊子丢给他的时候,我差些将手中的茶杯给砸他脸上。

  不过看着影渊那一旁幸灾乐祸的模样,我压了下去。一路径直奔到了央华殿时,那两个女人手持银剑正叫嚣要砍死对方。

  她哥哥沉钰一脸青黑的过来请罪,最后还是影渊用了一只杯子将她二人给罩了进去,才结束了这场纷争。

  索性是我太过于心软,影渊抬手用术法将那变作人高的碗口杯子收回手中时,我甚是担忧的扯了扯嘴角。

  殿下那刘秀才颤巍巍的抬起俊俏的容颜:“王上……小的对那少君实在没有情义,少君厚爱,小的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