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
“我怎么觉得这么疼呢？”
“……”
“要真留下什么后遗症，能找你负责吗？”
夏梓瞳怔了一下：“可……可以啊，我会负责你的医疗费……”
话刚说完，韩艺突然俯身，脸靠她很近，热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夏梓瞳身体不自觉地绷紧，睫毛颤了颤，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韩艺看着夏梓瞳紧张的样子，眼底笑意更深，低声道:“我是说，终身的那种。”
他嗓音低沉，像清醇的醉人的酒，夏梓瞳觉得心头跳得有点厉害，盯着韩艺的眼睛，他眼睛像一个蓝色的大海，将自己卷进了一个大的磁场。
不知怎么，她脸莫名地有点发烫，下意识移开眼，说话都有些不太连贯：“你，你有问题，随时可以来找我。”
韩艺低笑声，半晌，才终于应她：“好。”他抬起身，男人特有的气息终于变淡了一点，夏梓瞳微松了口气说:“我去趟洗手间。”
“好。”韩艺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笑。
夏梓瞳飞快往洗手间跑，有点落荒而逃的架势。
她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发现脸红得不像话。
她抬手拍了下脸，觉得自己简直是疯了。不是三十岁的女人才如狼似虎吗？
到她这儿怎么提前了？还真缺男人了？居然被个男的撩得心跳加速……
夏梓瞳使劲摇头，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心静自然凉，低头捧着水洗了会儿脸，片刻，脸上那股热意才稍微褪去。
从洗手间出来，韩艺给她发短信，说在外面等她。她径直下楼。
电影院门口，深夜，街边路灯亮着一丝微光。
韩艺靠在墙边，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地站着，嘴里咬着根烟，青白的烟雾在他眼前散开。
夏梓瞳走过去，烟味儿扑鼻而来，她微皱了下眉，认真说:“韩同学，身为一名医务工作者，有必要提醒你，吸烟有害健康。”
韩艺微抬起眼，隔着青白烟雾，嘴角微勾了下，“你管我？”
“……”
他眼里笑意很深，将烟取下来，捏在指间，盯着夏梓瞳看了会儿，忽然说:“我媳妇儿才能管我。”
夏梓瞳心头又是一跳。
韩艺却笑了一声，突然靠过来，薄荷香夹着烟香，嗓音有低低的，在她耳侧轻声说:“怎么，夏医生是想给我当媳妇儿吗？”
韩艺突然说这话把夏梓瞳给吓了一跳，说话都结巴：“胡……胡说什么！”
盯一眼韩艺手里捏着的烟，“你爱抽不抽，谁管你。”
说完，双手往衣兜里一揣，转身就往前走。夜里风有些大，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韩艺将烟头捻灭了，扔进路旁的垃圾桶，大步跟了上去。
双手插在裤袋里，挨着夏梓瞳肩膀，并肩行走，地上有颗石子，顺势踢了一脚，跟踢足球似的，脚步轻快。
夏梓瞳瞧着他，嘴角微弯了下：幼稚。
前面有烧烤一条街，韩艺远远瞧一眼，侧头问夏梓瞳，“饿了吗？”
夏梓瞳晚上没怎么吃东西，还真有点饿了。
韩艺带她过去，找了家还算干净点的烧烤摊。
烧烤摊都是露天的，夏梓瞳找了张桌子，正准备坐下去，韩艺走过来，一把拉住她胳膊：“等下！”
夏梓瞳一怔，抬头将他望着。
“擦一下。”韩艺从桌上抽出点纸巾，弯身仔细擦了擦凳子，跟着才说：“坐吧。”
夏梓瞳愣了愣，怔怔地盯着他。
韩艺微一挑眉，笑开，“看什么？被我帅到了？”夏梓瞳本来还挺感动，结果韩艺这话突然冒出来，瞬间破坏气氛，她呛了下，说:“嗯，我觉得，你还是不说话比较帅。”
“哎，夏医生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的啊。”夏梓瞳被逗笑了，抬手推他一下，“好了，你别贫了，快去点菜。”
韩艺眉眼含笑，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问：“喜欢吃什么？”
夏梓瞳坐在凳子上，歪头想了想，“土豆、荷心、年糕，唔，还喜欢吃小龙虾！”
“行，等着啊！”韩艺笑一声，转头往烧烤摊前走了去。
韩艺过去点菜了，夏梓瞳坐在凳子上，抽出张餐巾纸将桌子擦了擦。
韩艺点好菜很快就回来，问：“夏医生要喝点酒吧？”
“可以喝点。”韩艺立刻让人拿了两瓶啤酒来。
两人面对面坐着，夜风夹着丝丝凉意，一杯酒下腹，身体却隐隐热起来。
夏梓瞳酒量不太好，才喝了三杯酒就有点上头了。
脸颊绯红，却格外地勾人。
韩艺看着她，眉梢眼角带着几分笑意，忽然问她：“夏医生，你交过男朋友吗？”
夏梓瞳有点晕晕的，乍然听见这话还稍微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下：“有啊。”
韩艺笑开：“啧，巧了，我只交过一个。”
夏梓瞳有点醉了，手肘撑在桌子上，掌心托着腮，微歪着头，有点不相信地问他：“不会吧？你长得这么帅，在学校肯定很受欢迎吧？”
韩艺认真说：“真没，之前就一个喜欢的。”夏梓瞳弯了弯眼，问他：“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们医院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小妹妹，长得很漂亮，你要是喜欢，我帮你介绍啊。”
韩艺乍然听见这话，眉头一皱，心情突然不爽，冷笑声，“你闲得发慌吧？”
夏梓瞳一怔，“你这人怎么还骂人呢？”
韩艺眼睛微眯，“我骂你了？你确定？”
夏梓瞳：“……”
韩艺沉着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半晌，才说：“我不喜欢和我年纪差不多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夏梓瞳微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韩艺却突然往她跟前凑了凑，目光很深，低声说:“要不夏医生给我介绍个你这样的？要是医生，会拿手术刀会打架长得漂亮还上过电视那种。”
夏梓瞳怔怔地盯着他，心头突地一跳。她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韩艺突然握住她，眉眼深邃：“怎么样啊夏医生？能介绍吗？”
韩艺靠她很近，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脸颊上，夏梓瞳只觉得自己的脸快烧起来了。
她觉得自己大概是醉了，心脏噗通噗通的，快从喉咙口跳出来。
“夏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