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怪物(一)

  王金那满是肥肉的身体,瘫痪在地上,脸上享受的笑容,而舌头还有意无意地舔舔嘴唇,显得恶心。

  梦里。在一个充满粉红和玫红纱帘的地方,莺歌燕舞,丝竹之乐遍布满耳,各种酒肉的喧嚣声夹杂着丝竹之乐传出,让人注望,抬起脚尖,走了进出,开始颓废的一晚。

  王金是真心喜欢这里———‘来呀,来呀,来抓我啊’嗲嗲的声音从哪几位衣着暴露地女人嘴里发出来,一边绕着桌子跑,一边用手帕朝王金挥一挥,不时转过一个圈,裙摆旋出波浪。王金看着挥出的帕子,眼睛眯缝着,伸手一抓却落了一个空。

  王金继续追赶着美人,突然他停下来,在蓄势待发着什么,有一位美人粗心大意了,被王金一扑,落入了他的怀抱。而这位美人却是不慌不忙地挣脱王金的怀抱说﹕‘这位老爷,这个游戏不好玩,奴家有更好玩的游戏,要不要玩啊’王金看着怀里挣脱开来的美人,用他那满脸疤痕,令人厌恶的面孔说道﹕‘好啊,小美人,什么游戏呢’美人说﹕‘鞭人,怎么样啊’‘鞭人,怎么个鞭人法’王金问道。‘鞭人嘛,当然是一个人被绑扎在柱子上,一个人拿着鞭子在哪儿抽。’‘好像挺好玩的,美人是你抽我呢,还是我抽你呢,你这样细皮嫩肉,我可下不了手啊’王金说。

  美人端过一杯酒递给王金说﹕‘谢谢爱惜,那奴家就是执鞭的人喽。’‘好啊’王金说。

  美人听了这话笑而不语只是从拿出一条粗绳子,扔给姐妹们说﹕‘姐妹们,开工。’其他人接住绳子拿着它,围住王金,笑着把王金一圈圈的捆在柱子上。王金大惊道﹕’怎么是我啊!’美人笑面如花手里握着一条银白色鞭子说﹕‘当然是你了’就把鞭子向王金挥去,随着鞭子在空中发出吼声,王金也发出一声惨叫。

  被鞭打的地方,衣服划开一个口子,顿时血液一条线,一会儿便流开来。不过这里是梦啊,怎么会痛呢。

  镜头转到梦外,幻正在拿着鞭子在挥打王金一鞭一鞭地打在他的身上,王金的身体被画了几条文理。幻觉得真是太便宜他了。幻的右手做了一个兰花指夹杂着玫红黑色的花片,用手一点,花瓣飞向王金的鼻子里消失不见。

  在梦里,王金依旧被鞭打着,发出‘啊,啊啊,’的叫声,突然场景变了,执鞭的美人停止鞭打,她们的皮肤裂开一个口子,那美艳皮囊滑落在地上,出来的是一个怪物————红色的灯笼似大的眼睛,没有唇的嘴巴,皱皱的,像是一块平的布上用针线缝起又被人用尽力气搞出来的褶,干枯的身体就是直接在一副骨架上包一层皮,手指甲长长的末端尖锐,手指棱骨分明。

  所有的美人都成了这副样子,怪物还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不,不这声音比野兽还要恐怖,如果有一只怀着孕的猫,生出来的小猫都是三条腿的。皮包骨的身体慢慢走向王金,不时摇摇头,伸出双手要摸向王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