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时机未到

  回到碧水庄园后免不得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路远看盛昀晟神色一直不对,拉了咋咋呼呼的路婶告辞而去;秦卿卿抱着萌萌回了左边的寝室。

  夜黯帮着盛昀晟释放内需后对着洗手台镜子施施然问道:“你今天这么冲动就跟着人走了,要是你在外面想要嘘嘘怎么办?”

  盛昀晟嘴角一抽,撇开眼,夜黯此时是标准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而且,有些问题本来就不该问得这么清楚,哪怕他对自己再熟悉!

  “还有,你的手怎么会被轮椅绞到?”夜黯洗完手回身倚着洗手台,双手环胸,大有一副“你不说,咱们就耗着”的无赖势头。

  盛昀晟无奈,加之有些事情确实是瞒不过这个“贴身”看护,轻轻抬了抬双手,示意手上已是恢复了知觉;“这暂时只能是个秘密。”

  夜黯先是眼里一亮,随即粉唇微勾,眼神危险的眯起:“那你刚才怎么不扶着你的J尿?”我服侍你容易嘛我,都是男人我又没什么特别嗜好,每次做这种事情我都会在心底厌恶自己一千遍啊一千遍;当初怎么就欠了那人那么大人情呢?活活卖了自己一年。

  对他暗含危险的语调,盛昀晟是连眼皮都不曾多抬一下,冷冷掀唇:“你这个尽责的看护是做什么的?摆设吗?”

  “很好;”夜黯也不甘示弱,“你有那种变态的嗜好就早点说,你家老太爷也不用派人辛苦保护你,直接让你死了算了,反正也留不下种来!”意思就是,你是个玻璃,我夜黯可是清白正常的正港男子汉,你都这嗜好了,你家老爷子保你也没什么用啊。

  “你怎知我嗜好独特?”盛昀晟像是今天心情还不错,竟然说了一句类似于玩笑的话来。他盛昀晟在名媛淑女中不说左右逢源,但总有那么一两个床第伙伴,这点就连他未婚妻也是心知肚明的。

  “好好,我说不过你!不过你下次最好别出门了,我是不能跟着出去的,虽然罗娜被你找借口关起来,但能被看重送到你身边来的钉子应该不会这么好对付。”夜黯正色说道。

  “她!不过是贪图着高薪安逸的生活;其实要被派来的并不是她,也幸好她有个私心重的姑姑,不然说不定我坟头都长草了。”盛昀晟也不避忌夜黯,三个月,夜黯对于服侍他没有丝毫怨言,前一个月更是不声不响解决了好几拨以各种名义安插进来的钉子;要想完好的重新回到深海掌控凌天集团就必须和眼前人通力合作。当然,盛昀晟没忘记那对奇怪的母女;捏捏右手,感觉指尖的刺痛,赶走心里突然浮现秦卿卿对着手掌吹气的那一幕。

  “走,虽然这里面没什么臭味,但也不是我们谈天说地的好地方。”夜黯的耳朵几不可见的动了动,突然开口玩笑了一句,接着就推着盛昀晟从卫生间出来,不得不承认,刚才那地儿的确不是聊天的地方,也不知他就怎么一抽风在里面开了话头。

  “是谁来了?”单是靠猜的也知道必定是夜黯察觉了什么动静,盛昀晟蹙眉问道,不是都交代不准人进来打搅他休息吗?

  夜黯凝神听了片刻,点点头,闪身从两间房相连的那道门回到了他自己的寝室,来的人必定是对盛昀晟没威胁的。

  就在夜黯消失后不到两分钟,秦卿卿捧着个医药箱推门进来了;盛昀晟就在她的对面,坐在轮椅上的身躯挺得笔直,双手交叠在膝上,右手上面的白色纱布这一会儿又染上鲜红。

  “你来干什么?不是让你陪萌萌休息吗?”看清来人是她,不知怎的,盛昀晟下意识神色一松,想到一路从山下睡到山上的萌萌,又蹙起浓眉,这么一次,不知道小姑娘需要多久的恢复期,他……等不了很久。

  “我担心你,你又不去诊所。”秦卿卿咬着唇,一步步靠近盛昀晟,蹲在他身前,小心翼翼牵过那只受伤的右手;“刚才被夜黯碰到了吗?怎么又流血了?”

  这人,毕竟是为了自己母女受的伤,那一刻,他虽然没有长身玉立站在秦卿卿身前,但却让她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安全感”的种子,和五年前的依赖感截然不同;那时候懵懵懂懂、惶恐迷茫,只知道拉住一根浮草不松手,即便是依赖盛昀晟也只是一种暂时性的。

  今天,盛昀晟在她最难堪的时候毫不犹豫挡在了身前,让她首次尝到了能有一个挡风遮雨的男人站到身前护着自己,护着萌萌,真的是一件让人身心发暖的事情。

  纱布一层层揭开,盛昀晟发紫肿胀的手指呈现在眼前,小指边上又被血迹遮盖;秦卿卿不觉得恶心害怕,反而升起一阵心疼:“对不起,今天都是我的错。”她不知道是盛昀晟故意插手阻止轮椅离开,还道是自己忙着逃离代丽母女造成的意外,自责心更重了。

  粉色的下唇被雪白的贝齿压出一道深痕,长长的眼睫毛颤动,像是搔在盛昀晟的心底深处:有人在为自己担心、心疼!

  “别咬……”盛昀晟只看到那粉色唇瓣上越来越深的痕迹,娇嫩的粉唇下一滴妖异的鲜红浮现,让他头脑失控,一句低沉的呢喃脱口而出。

  “嗯?什么?”秦卿卿抬头,上挑的凤目中带着一丝疑惑,下唇上齿痕颇深,一处破了皮,那滴鲜血还清晰的挂在上面;此时的她纯真而妖艳,矛盾的综合体!那一霎那,盛昀晟眼前闪过一双同样的上挑凤目,里面“春”意浓浓,配上妖艳的五官、令人疯狂的娇躯……

  他摇摇头,将脑海中猛然出现的一幕甩开,那个人和眼前这个哪里相同?难道是自己来了庆阳才胡思乱想的。虽然那个女孩是自己三十二年来所遇到的尤物中属于极品类型,但女人,从来都是可有可无,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丢了也就丢了。

  “包扎好了就出去!我要休息。”盛昀晟偏开头,不看秦卿卿,花了全身的自制力才没有伸手去帮她拂去唇上血迹。

  还不到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