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我都小半个月没出这景仁宫一步了,这样下去人都要憋坏了,你就让我出去走走,权当散散心,一会儿,就一会儿”
“不行,有人下了死命令,说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这景仁宫半步。”
清漪无语的看着自己面前面无表情的雁书,忽然间觉得自己怎么这么的悲催。
人家穿越了好歹是个千金小姐,要么就是带了什么金手指,从此过的顺风顺水。
偏偏是她,穿越到这宫中成了一个小丫鬟,关于原主她除了知道自己叫清漪,这个景仁宫的人对她都客客气气的之外,便再无旁的。
更惨的是,也不知道哪个天煞的下了这么一条无语的命令,以至于她至今为止,都未能成功的踏出景仁宫哪怕半步。
不行,她今天偏要把这件事情弄明白不可。
这样想着,清漪转了转眼睛,声音越发甜腻了一些“好姐姐。”
这位雁书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身份显赫,清漪想着,所有人大抵对好话都是毫无抵抗力的,便如此这般的做了。
“好姐姐,您看,我现在表现比以前乖多了,也听您的话,现在正是春日里的好时候,桃花该是开了,我以前最喜欢看桃花的,您让我出去瞧瞧,外面的桃花吧。”
雁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若是寂寞,我就去藏书阁给你寻些话本子来,要是要奖励,我的胭脂水粉你随便去用,旁的,想都不要想。”
清漪被这一句话噎了半晌,暗自叹了一句,这个雁书,虽然和她要好,可是刀枪不入,简直无懈可击。
那好,她问问,到底是谁不让她出去的,总该成了吧。
“那雁书姐姐,你可否告诉我,到底是谁下令不让我出去?男人,女人,长的什么样,好不好看……”
雁书丢下一句无可奉告,便转身离开要做自己的活,这下子彻底惹恼了清漪,清漪眼尖,转身拿起了旁边的小剪子。
宫婢的房中,多得是这些东西,因为他们要给各宫的主子做针线活,这些是常有的。
毫不犹豫的拿小剪子逼向自己“我今天便是想出去了,你若是不让,我便死在你面前。”
“或者,你告诉我,到底是谁,不让我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也好让我心里头明明白白。”
“你……”雁书无奈“你怎么这么固执!”
本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清漪心里自是暗暗窃喜,谁知道,雁书硬生生的丢了一句“你若是想死,也可以,大不了我直接向皇后娘娘请罪。”
……
清漪感觉自己彻底被雁书打败,气氛微微有些尴尬,这个时候,忽然听到一个宛若孩童般清澈悦耳的声音。
“雁书,我觉得无趣得紧,你过来陪我玩些新鲜有趣的事情。”
是皇后娘娘。
清漪机智的接过话题“还请雁书姐姐告诉皇后娘娘一声,我身子好了,可以去看看皇后娘娘,好感谢皇后娘娘的照拂。”
雁书瞪了清漪一眼,便快速的离开了,仿佛清漪是个很棘手的问题一样。
待雁书走后,清漪便坐了下来。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
在这后宫中,哪个不是如履薄冰的活着,就单凭她一个宫女,不能出宫,在景仁宫里面就相当于闲人一个。
大家对她客客气气,要么就是她平日里面人缘太好,要么就是有谁,直接下了这道命令。
所以,她方才才和雁书说,自己想去拜访皇后,这位皇后,虽说有些痴傻,但是,肯定能得到什么。
她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这样在这里困上一辈子。
这样想着想着,清漪便睡着了,这一睡,便做了个梦。
这个梦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一个女子,她都看不清她们的模样。
男子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和。
女子的声音甚是好听,只是她觉得,总像是在哪里听过一样。
“皇上,皇上三思,奴婢,是皇后娘娘的丫鬟,始终忠于皇后娘娘,奴婢不能和皇上做这样的事情。”
“呵,谁允许你真的和朕做些什么,你既是皇后最信任的丫鬟,就该替她分忧,朕不过是让你去做她的挡箭牌罢了,你真以为,朕会对你有什么怜惜么?”
画面一转,便又是另一幅画面了,还是这个男子,还是这个女子。
这一次,男子的手,死死掐住了女子的脖子“大胆,你竟敢背叛朕。”
“左右皇上也不爱妾身,妾身不过是皇上的一枚棋子,可是,皇上大抵忘了,妾身也是人,也有七情,所以这件事情,妾身没错,也谈不上背叛。”
“你……放肆!”
清漪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得周身上下全然是冷汗,不知道为什么,她只觉得心里头一阵阵的发赌,梦里的女子的音容,她太过熟悉,这些事情,她也太过熟悉,仿佛是亲身经历一般,可是却又什么也不知道。
忽然,自己的身后被谁拍了一下,清漪自是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却是雁书端着一碗热水递给她“做噩梦了?把这水喝了,早点睡吧。”
清漪接过水,一点点的喝了,温温的水划过喉咙,让她觉得舒服了不少,也觉得周遭静的属实有点让人心中惧怕。
良久,又听见人说“皇后娘娘说了,明日让你自己抽个时间去见她。”
清漪浑身一个激灵。
她是终于可以出去了。
“雁书,皇后娘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你能不能将我的事情再说多一些,比如,到底是谁下令让我不出景仁宫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哪怕只告诉我名字也可以啊。”
雁书只丢下了一句“别固执了,快睡。”
便侧过身去,再没有了声音,人已经沉沉的睡过去了。
清漪也躺下来,不到片刻的功夫,一个万全的计划,便已经在她的脑海中过了一遍,想一想清漪便有些激动,竟然也很快就睡着了。
她只觉得这一夜,她睡得特别踏实,这一夜,似乎也过的特别快,快到仿佛一眨眼,就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