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调戏了?

  易君生坐在明夜的身边,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明夜坐一个姿势累了,想换个姿势,但看到易君生又有点不敢动,于是她就偷偷发了个消息给明晚。

  “小晚,你等会儿打个电话给我,让我给你拿个东西吧。”

  “为啥呀?我没有东西要你拿啊。”

  “你随便让我拿什么都行。”

  “行。”

  明晚发完消息,就给明夜打了个电话,明夜故意开了免提,扬声道:“喂,小晚啊?有什么事儿吗?”

  “姐,你帮我拿个游戏机过来吧。”

  “好的。”

  明夜挂了手机,就看向易教授,“教授,我去送个东西,先走了。”

  易君生:“上课玩游戏机?”

  “哦,不是。”她怎么忘了,易君生与给明晚上课的吴老师是好友啊,“明晚上课很认真的,这次就是,就是……”

  易君生不说话,等着明夜的答案,明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闭嘴不说。

  易君生挑眉道:“怕我?”

  明夜不知道该说怕还是不怕。

  “教授,我,我尿急。我先走了。”明夜刚站起来,易教授就拉住了她的手,“别怕我。”

  明夜怔怔的看着逆着光坐在操场上的易君生,突然感觉有一些尴尬。一点儿羞涩。

  易君生松了手,“你走吧。”

  明夜还没回过神来。

  易君生道:“不走?”

  明夜慌张的点头,“走,走。”说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易君生坐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很……可怕吗?”

  ……

  明夜跑出操场,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跳的很快,她揉着脸,过了几秒,才愤怒的道:“靠,被调戏了!”

  明夜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不掌握主动权。她有些烦躁的挠了几下头。忽然想起来,不能挠头发,头发乱了,就不漂亮了,就拿出衣服口袋里的小镜子,对着自己的头发照了照。还好,不太乱,她轻轻的抚弄着头发,又惊讶的照了照脸——脸,红了。

  这让她很愤怒,不知缘由的愤怒,憋了好久,就憋出一句:“靠!”

  靠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明夜没头没脑的想了挺久,她心里已有答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按说易君生这款的,就算再冷,她也会追的,可是她又有种感觉——这样不对,很……隔应。

  哪里不对?

  就是不对!

  易君生……

  手机响了,是明晚打来的,她听到手机那头的哀嚎声,“姐,我打电话被吴老师抓住了。他让我绕着操场跑5圈。”

  “啊,那么严的吗,别跑了……算了,你还是跑吧,好好跑,顺便看看易教授还在操场上吗。”

  明晚:“易教授在操场上?”

  明夜:“我走出操场之前他在。”

  明晚:“我去,那我更不想跑了呀。”

  明夜“你跑吧,易教授不吓人的。”

  明晚怒道:“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的吗?”

  明夜想了一下,道:“……会,你还是跑吧。顺便帮我……”

  “顺便帮你看看易教授还在操场上吗?我知道了。其实,我就没打算不跑,吴老师看着我跑呢。我哪敢不跑。不对呀姐,你干嘛不自己看?”

  “我就让你顺便看一下,你那么事儿呢!”

  “行,行,怎么说着说着还急了?”

  明夜想反驳自己没急,却又觉得说不出口,于是闷闷的道:“你跑你的吧。”

  天,渐渐变了颜色。

  易君生还躺在操场上,他身边没有什么人,两个小时前,吴老师带着明晚来跑圈,他就和吴老师聊了几句,现在,吴老师也走了,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等天黑透了,他才开着车去城北的茶社,到了那儿,古营这个老板却不在,不知道又去哪儿鬼混了。

  他给自己沏了杯祁门红,就坐在茶社里面慢慢的抿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浓妆的女孩走了进来,张口就娇滴滴的喊:“阿营。”

  女孩没看到古营,却看到了易君生,“易教授?”

  易君生听她喊自己教授,就猜她是学校的学生,他眯着眼想了一下,“李娅?”

  李娅站直了身子,她有点儿怕易教授,“教授也来这喝茶?”说着,她以女主人的姿态道:“教授,这儿的茶不错吧,您以后来,我让阿营给你免费。”

  “这茶社是我和古营合开的。”

  “哦,是吗?”李娅讪笑着,“阿营没和我说。”

  “嗯。”易君生看着她,“还有事吗?”

  李娅怎么会听不懂易君生在赶她,憋着怒,小心的道:“没事了,教授,我先走了。”

  易君生什么话都没说的,李娅走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抬。只是想着,古营的眼光越来越差了。

  古营凌晨两点才回来,当时易君生已经在茶社楼上的卧室睡着了,却被古营“砰砰砰”砸玻璃的声音吵醒了。

  易君生只得起来看看,原来古营是想泡醒酒茶,却喝醉看不清,才不小心碰砸的。

  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一般人也会这么认为,可是易君生却不这么想。他踢了古营摔在地上的身子一脚,“起来。”

  古营装死。

  易君生道:“聊聊?”

  古营笑着睁开眼,“好,聊聊。”随及站起来,又躺在椅子上。

  易君生指着古营的脖子,“怎么回事?”

  古营的脖子上有一块很大的口红印,他笑着说:“一女的亲的,是谁不记得了……你说,我怎么就那么贱呀?”

  易君生很认真的说:“不知。”

  古营笑笑,“你这人真是,不能多说几个字吗?还有,哪有你这么损人的?”

  “你先说的。”

  古营:“好好好,我先说的。”他停了一下,又道:“今天,我离盼儿就只有一层楼的距离,可是,我没敢去看他。他恨我,强取豪夺的。”

  “七万年前的事,他不记得。”

  “可我记得!我记得!”古营说着,激动起来,“他说:‘古营,我以前只求咱们各自安好,相安无事。可现在,我想杀了你。’他说:‘我恨你。’他说……”

  “别‘他说’了。”易君生打断他得话,“这样的话,明夜说过无数次。”但比较委婉。

  就是因为委婉,他才没办法,就像刀切在棉花团上,很难切开。

  “但古营,他不值得。李娅,是他女朋友?”

  “前任。”

  易君生看了他一眼,“行,随你吧,现在,聊聊明夜?”

  “行,聊吧,说起来,当初还是师母说我的妻宫当为男命呢。”

  易君生皱眉:“别叫她师母。”

  “那怎么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别这么看着我……好好好,我叫她明夜行了吧?”

  “不行。”易君生道:“叫她……叫什么都不行。”

  “这怎么聊?”

  易君生道:“算了,叫她名字吧。”

  “好,明夜……叫着真不习惯,她怎么你了?”古营坐起来,给自己倒了杯醒酒茶。

  易君生道:“她能怎么我?”

  “嗯……她能不搭理你呀!”

  “她那胆子,也只敢这么做了。”易君生想到明夜下午紧张的样子,突然觉得搞笑,“七万年前,我就觉得她胆小。胆子那么小,还非得装的自己无所畏惧似的……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数……”古营顿了一下,“你刚才说了多少个字。”

  “我话很少?”

  “不少,一般能说一到七个字呢。挺多的。”

  易君生听出古营在讽刺他,扫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不经逗啊你。”古营邪魅的桃花眼一转,“你猜,下面师……明夜会怎么做?”

  “不猜。”

  “行,那就不聊了,反正我也说不出什么来,我得赶紧睡了,明天,还有个美人儿等着我呢。”说完。古营就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去睡了?”

  “检点。”

  “知道,我肯定找一个干净的美人。”

  “我让你检点!”

  “我检点不来,再说了我检点有什么用?他又不喜欢我。”说完,古营就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休息。

  易君生本来挺困的,被古营吵醒就睡不着了。他闲得无聊,七亿年前,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学了许多仙法,在各类仙法中,学的最好的,就是占星,只因,这是明夜教的。

  夜掩苍穹,星垂平野。

  三垣九曜,四象列舍。

  冥冥有意,何解以得。

  巫咸甘石,步天求歌。

  他还记得那时,明夜拉着他的手,教他念这些字时,温柔认真的神情,虽然,后来他才知道,明夜当时好多字都念错了。但他还是认为,明夜是最好的师父。

  ……

  明夜周二上午没课,便一觉睡到了中午,“吴妈,午饭好了吗?”

  吴妈正在准备晚上的菜,道:“早就做好了,在保温罩里,大小姐,二小姐没回来,你上学顺便带一份饭给她吧,她早就和我说想吃糖醋排骨了。”

  “知道了。”明夜从背后抱住吴妈,撒娇道:“吴妈,你就疼小晚,都不疼我。”

  “哎呦。”吴妈被逗笑了,“我看着你俩长大的,谁我不疼呀?”

  “嘿嘿,逗你的,吴妈,我走啦。”明夜说着就拎着两个保温饭盒走了。

  吴妈跟在她后面,“你路上开车小心点儿,别老飙车,听说你这个月都被开三张罚单了。”

  “我没飙车,小晚飙的。”明夜毫无愧疚感的把错全赖在明晚身上,接着就开车走了。

  吴妈在门口纠结着,“不对呀,二小姐说是大小姐飙车的呀,这俩孩子,个个都不实诚……”

  ……

  明夜打了个电话,叫明晚和她坐在跑车里吃东西,俩人边吃东西,边算账。

  “你跟吴妈说我飙车被开了三张罚单哒?”

  “没有,吴妈洗衣服的时候,在你衣服口袋里看到罚单了,我就说了。”

  明夜一听这话就来气了,“你怎么说的?你说三张罚单都是我开的,不是,三张里有两张是你违规停车罚的好吗?”

  “我没说三张罚单都是你开的,我就说你飙车被开了罚单。”

  “呦呵,你这话说的还挺有技巧呀!”

  “那是,跟你学的吗,你以前做错事,老赖我身上,咱俩扯平了。”

  明夜一听就和明晚闹起来了,你掐我一下,我拍你一下的,玩的不亦乐乎,但只要有人过来的时侯,两人就能立马变成一个温婉美人儿,一个阳光暖男(女)。

  “行了,行了,姐,你别老挠我痒痒,我认输了。咱俩干脆打一架算了。”

  “算什么算?你一学体育的,我哪打的过你呀?”

  “姐,你别小看自己呀……就你那泼妇打架的劲头,上去就一高跟鞋踹人下身,我看着都疼。”

  “闭嘴,我是淑女!”明夜说着,“pia”一下打在明晚背上。“起来,不跟你闹了,我要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