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不劳太子费心

  夜景翎没好气的冲林渊吼道:“要你管?”

  “那好吧,我不管。”林渊无奈的耸了耸肩,“你就自生自灭吧。”说完,林渊抬起脚便走,看样子真不打算管这档子事了。

  “站住。”

  林渊脚步一顿,转过身,双手环于胸前,饶有兴致的看着夜景翎,嘴角一抹邪笑,他就知道这货会这样。

  “怎么着,又想说了?”

  夜景翎斜瞟他一眼,冷冷的说:“派三千影卫,取戚秋白性命。”

  林渊一怔,目瞪口呆,“三、三千?你认真的?”

  戚秋白啊,那可是月国的护国大将军,刺杀他,岂不是就等于与月国宣战?

  如今夜景翎羽翼未丰,夜国国内还有怀成王在一旁虎视眈眈,此刻宣战月国,那不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谁让他比本王重要?!”夜景翎怒气冲冲,眉眼中带着一丝不满与淡淡的委屈,微微下撇的嘴角显得此刻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傲娇之气。

  林渊无语,默默看了一眼床上尚未苏醒月挽言,一章拍在额头上,敢情主子这是吃醋了。

  “主子,许林渊说一句,您如今真的没法跟戚秋白比。”林渊顶着夜景翎杀人的目光,背后阵阵冷汗,“您与太子妃相识的年纪尚小,幼时的记忆总是会慢慢模糊的,而且您与太子妃又七年未见,这七年间都是戚秋白陪伴在太子妃身边,如今在太子妃心中,戚秋白更重要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戚秋白,便毁了您和太子妃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的。”林渊可谓是冒着生命危险说完了这段话。

  夜景翎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与言儿相识在五岁(女主年龄),分离在八岁,那样小的年纪,忘了他些许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毕竟他自己不是也不记太清楚自己八岁以前的事情吗?

  “下去吧。”

  林渊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行了个礼,“是。”转身离去。

  夜景翎缓缓抬步来到床边,看着月挽言脖颈上青紫色的痕迹,心脏一阵抽痛,他伤了她,伸出手去小心翼翼的摸着那伤痕。

  月挽言睫毛微颤,竭力睁开眼,便看见夜景翎坐在自己床边,满脸晦色的盯着自己的脖颈,更是感觉到有一双手正在她的脖颈处来回滑动,月挽言心中一沉,他还想杀她?

  一次不成,便来两次是吗?

  月挽言用尽全身力气将夜景翎的手挥落,一双美目警惕的看着他,身体不自觉的做出防备姿态。

  “言儿,你醒了。”夜景翎满心欢喜的去看月挽言,却撞进了一双满是防备与冰冷的眸子,那一瞬间,夜景翎整颗心都冷了,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冰水一样,冷的发颤。

  嘴角的笑意慢慢僵硬,夜景翎别开头,不去看月挽言的冷眼,缓缓站起身,“醒了便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忍不住抬头看看,她的眼中可有一丝不舍与挽留,可是,希望多大失望便有多大,夜景翎托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走出房门。

  房内,皎洁的月光洒满庭院,如积水一样空彻透明,院中的竹林在月光蝶照映下呈现出稀稀疏疏、纵横交错的倒影,人们都说,月亮是寄托相思之物,可没有人告诉他,这份相思如何得到回应。

  小桃看见夜景翎从房中出来,虽然内心对其极其不满,可是毕竟对方是为主子,不甘心的附身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嗯。”夜景翎往房内深深地看了一眼,说道:“进去吧,照顾好她。”

  “我家公主就不劳太子殿下费心了。”终是没忍住,小桃直怼了回去。

  夜景翎皱眉,不满的情绪萦绕心头,一双锐利的双眸盯着小桃,小桃不服输的瞪了回去。

  “小桃。”屋内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

  夜景翎周身一震,收起周身的杀意,他与言儿的关系不能再坏了。

  侧了侧身,让小桃进去。

  小桃一进屋,看见月挽言正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小桃连忙跑过去,将月挽言扶起来,拿了一个枕头垫在月挽言的背后。

  “公主,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月挽言看着小桃关切的面容,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轻声道:“放心吧,我没事。”

  看着月挽言嬉皮笑脸的模样,小桃鼻子一酸,带着哭音道:“公主,你可吓死奴婢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你这丫头,怎么还哭上了呢?”月挽言拉过小桃,轻声抚慰着他,擦去她眼角的泪痕。

  小桃气愤的说:“公主,这夜国太子也太坏了,他竟然这样对你!”

  “如果戚小将军知道的话,一定会打得他满地找牙的。”

  月挽言神色一凌,对小桃严肃的说道:“小桃,你要切记,此事绝不可让月国知道。”

  “为什么啊?”小桃不解地说:陛下若是知道公主在此受苦的话,他一定会为公主讨回公道的。”

  “小桃!”月挽言打断小桃的话,神色不悦,“我过的如何,已经与他再无干系了。”

  小桃何时见过月挽言如此疾言厉色,看见月挽言眸中的伤痛,小桃深知自己说错了话,低下头,唤道:“公主,小桃错了。”

  月挽言叹了口气,拉过小桃的手,语重心长道:“小桃,从那道圣旨颁布的那一刻起,我与他的兄妹之情便已经断了,如今月国长公主对我来说,只是一个虚名罢了,这夜国不会有人因为我是月国公主而礼让三分,他们忌惮的只有夜国太子妃罢了。”

  “而一旦夜国太子不看重我这太子妃的话,我也不过是夜国人用来通过羞辱,满足自己虚荣心的一个媒介而已。”

  “所以,以后,不要再对夜景翎出言不逊了。”月挽言揉了揉小桃的脑袋。

  “公主,你听到了?”小桃知道自己这次做错了,低下头,不敢去看月挽言。

  月挽言嫣然一笑,“没事的,以后记住就好了。”看小桃还是一副担心的样子,月挽言继续说道:“当然了,你家公主又不是个受气的性子,谁要是欺负了我,我定会欺负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