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玉佩血迹

  “公主恕罪,属下护驾不力,让贼人逃了。”

  “没事。”月挽言看着浑身是血,依旧是紧紧握着剑柄的戚秋白,慢慢地走过去,小声安抚道:“秋白哥哥·,没事了。”

  戚秋白紧绷的弦慢慢放松,剑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戚秋白一头栽到了地上,昏了过去。

  “秋白哥哥!”月挽言快步跑过去,接住戚秋白倒下的躯体,结果‘嘭’的一声两人都摔在了地上,月挽言用小小的身躯护着戚秋白,尽量不让他摔得太厉害。

  戚秋白面色惨白,嘴唇紧绷,一丝血色也没有,月挽言慌慌忙忙的掏出怀里月皇给她的药,倒出来就往戚秋白嘴里塞,可是不敢怎么塞,戚秋白就是咽不下去,急的月挽言眼泪都快出来了。

  一旁的御林军统领萧何上前,“公主,我们还是先回宫,找御医给公子看看吧。”

  就这样,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回到了月国皇宫。

  栖梧宫。

  月皇一脸阴沉的看着月挽言,月洛站在月皇一旁,满目担忧,忍不住为她说好话,“父皇,言儿还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月挽言在这样的低气压中瑟瑟发抖,看着处于暴怒状态的父皇,抢在月皇开口前求饶道:“父皇,言儿知道错了。”

  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泪眼婆娑,还有那满身的血,月皇终是狠不下心去训斥她,叹了一口气,朝月挽言挥了挥手,“言儿,你过来。”

  月挽言一双泪眼瞅了又瞅上位的父皇,嘟了嘟嘴,讨价还价“那、那父皇不准骂言儿。”

  “父皇不骂你,你过来。”

  “也不准打言儿。”

  月皇都被月挽言气笑了,板起一张脸,“你这丫头,长这么大,父皇可动过你一根手指头!?”

  “那倒没有。”月挽言嘟囔着。

  “在那嘟嘟囔囔道说什么呢?还不快过来!”

  月挽言迈着两条小短腿磨磨蹭蹭的走到月皇身边,月皇等的心急,直接将月挽言拉倒面前,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全方位的查看了一遍,看到她身上并没有受伤的地方,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为了防止月挽言以后再私自出宫,月皇恶狠狠地威胁道:“若是下次你再敢偷跑出去,孤就打断你的腿!”

  月挽言鼓着腮帮子,委屈地说:“言儿知道了。”

  看见御医提着箱子过来了,月挽言眼底一亮,秋白哥哥。

  “臣,参见陛下。”

  月皇还没有来得及让御医起来,便听见身边的女儿抢先说道:“刘太医,秋白哥哥他怎么样了?”

  刘太医看了一眼月皇,在得到月皇的同意后,开口道:“回公主,公子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内力透支伤及筋脉,若想要尽快恢复,恐怕……”

  “恐怕什么,你快说啊!”要不是月皇拉着月挽言,恐怕月挽言此时此刻都下去拉着刘太医的衣服逼他把话说完了。

  “恐怕需要千年血珊瑚作为药引,加以南海珍珠研磨成粉,连续服用半月。”

  千年血珊瑚?那不是父皇的御用药品吗?整个月国皇宫也只有两株。

  “父皇?”月挽言眼泪巴巴的看着月皇,语气中尽是哀求。

  “孤问你,若按此方服用,半月过后,他可否完全恢复?”月皇看着下方的刘太医,问。

  “回陛下,若按照臣的方子,半月足矣。”

  “好,需要什么药材去取便是,若是半月后,他并未康复,孤拿你是问。”

  “是,陛下。”刘太医行礼,退了下去。

  月挽言心生疑惑,为何半月之内?可是心中担忧戚秋白的病情,并未细问,向月皇行了个礼,“父皇,儿臣去看看秋白哥哥。”

  还没有等到月皇同意,便匆匆忙忙的跑走了。

  月皇在后面看着跑得没影的月挽言,忍不住埋怨道:“这丫头,也不知道去洗漱一番,浑身是血,这性子怎么养出来的。”

  月洛调侃道:“那还不是父皇您惯出来的。”

  月挽言一路不停地跑到戚秋白的房间,门口的侍女们看见月挽言,纷纷行礼。

  “参见公主。”

  “免礼免礼。”月挽言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他们都退下。

  月挽言搬了把椅子,坐在戚秋白的床边,小小的脸上充满了自责,“秋白哥哥,你会不会怨言儿没有早些把摄魂铃拿出来,若是言儿一开始就用摄魂铃,秋白哥哥就不会受伤了。”

  越说,月挽言越觉得戚秋白醒来以后可能会讨厌自己,一想到秋白哥哥可能会因此再也不理自己,月挽言的泪水顺着眼角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哭着哭着,月挽言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将玉佩塞进戚秋白手里。

  “父皇说这个玉佩是个宝物,可以帮助人疏通筋脉,秋白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七日后。

  月挽言因私自出宫一事,被月皇禁足在栖梧宫,罚抄经书,这日,月挽言甩了甩酸疼的手臂,嘴里抱怨着·狠心的月皇,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了她,月挽言抬头一看,喜笑颜开,一下子扑过来,将来人抱了个满怀。

  “秋白哥哥,你终于醒了。”

  戚秋白揉了揉月挽言的脑袋,道:“嗯,言儿乖,先放开我,被人看见就不好了。”

  月挽言松开了戚秋白,拉着他坐下来说:“秋白哥哥,你什么时候醒来的啊?感觉好些了吗?”

  “昨晚醒的,担心你睡了,便没有让人通知你。”戚秋白拿出原来月挽言给他的那枚玉佩,“言儿,这玉佩还你。”

  “只是这玉佩沾了血,我清洗过,却洗不干净。”

  月挽言看了一眼,鼓了鼓腮帮子,没有说话,将玉佩收了起来。

  “没事,这暖玉便是这样,渗血。”

  两人双目而对,笑意盈盈,殿外风景和煦,阳光正好。

  “公主。”小桃慌慌张张了闯了进来,打断月挽言的思绪。

  月挽言不动声色的将玉佩收起来,“什么事?”

  “太子殿下来了。”

  月挽言不满的皱起眉,斜眼看去,“他来做什么?”